第一次感到这般不知所措。“莫寒……莫寒……”苏甜澄甚至不敢碰一碰顾莫寒，只是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保持清醒。她的声音有用了，顾莫寒的眼珠子动了动，随即睁开了一条缝。“澄……澄……”他低声道，“别……露出这种……表情……”苏甜澄呆呆地注视着顾莫寒，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顾莫寒气若游丝，但眼神却完全不愿从苏甜澄的脸上挪开，而是带着深情看着苏甜澄的哭脸。若是苏甜澄还能够保持清醒，她便会察觉到，那眼神是这般的熟悉。顾莫寒全程注视中苏甜澄，不知什么时候便又昏睡过去。很快，顾莫寒便被送入了急诊室。她则是呆呆地坐在外面，她做梦也想不到，她还会回到这个地方，以同样的姿态……就在几个小时前，顾莫寒还鲜活地站在他的面前。然而现在顾莫寒为了保护她，再一次进入了急诊室。苏甜澄闭上了双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她又回忆起了从前。——她曾拒绝顾莫寒。——她曾辜负顾莫寒。但是，顾莫寒却依旧愿意保护她。苏甜澄突然认为，她这辈子做的做大的错事，就是拒绝了顾莫寒。一个小时过去了，顾莫寒终于脱离了危险。苏甜澄捂住了脸，整个人脱力了。不多时，警方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王姗姗对她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现已被收押。苏甜澄把顾莫寒遇刺的消息告诉了众人，包括顾父，顾莫寒的秘书，苏父苏母等。杨野是第一个赶来的，他一看到苏甜澄，便忍不住跑过来。“澄澄姐！你没事吧？！”

杨野急切地问道。“我没事。”

苏甜澄憔悴地摇头。“那就好，那就好！”

杨野松了口气，一下子蹲到了地上。而下一秒钟，杨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顾莫寒呢？我看你的短信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确实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苏甜澄道，“不过……”“不过？”

杨野反问道。“不过他在短期内，经历了这么多的伤害，怕是……”苏甜澄的心脏一疼，“怕是对身体有严重的伤害吧！”

杨野起身，忽然把手重重地放在她的肩膀上，以示安慰，“不要这么想！澄澄姐！他至少还活着！”

杨野的年轻和活力，感染了苏甜澄。她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被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刚刚的低落和不知所措，也有些退意了。“也是，他活着。”

苏甜澄无力地勾起嘴角，“我应该感到高兴么？”

“虽然不至于高兴，但也至少要……”杨野做了个鬼脸，逗笑了苏甜澄。苏甜澄笑起来，两个小梨涡绽放在她的嘴角，像是盛开的小白花。“这样就对喽！”

杨野拍了拍手。说着，杨野认真地说：“澄澄姐，你笑起来，很漂亮。”

苏甜澄惊了一下，这杨野还真直白。不过，杨野自己倒没当回事。杨野又安抚了一下苏甜澄，便出门去给她买喝的东西了，“我去给澄澄姐弄些热饮，你想喝什么？”

“咖啡。”

苏甜澄看着杨野离开的身影，也说不出心里的感受。而护士突然走了出来，她摘下了口罩：“苏小姐，顾先生已经苏醒了！他点名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