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锐,在世二十余年,很少欠人人情,更几乎从没有把人当我的兄弟。”
“但是你不同,我们认识六年。你是唯一一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我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近年被我秦锐认定为兄弟的人。”
“这件事,我说要管,就会管到底。我说过会保我侄子的平安,就算七煞星阎罗,也带不走他。”
张伟满怀感动,不管结局如何,他都对秦锐感动万分。姜云美目看向秦锐,心中若有所思,她忽然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情和爱情,还有另外一种情谊,是值得人拼尽全力去维护的。就在这时,轰隆隆……道路尽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轰动!宛如地动山摇!周围人循声望去,瞪眼惊呼。“我的天啊!这,怎么那么多挖掘机!还有其他重型机械。”
“这是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
队伍轰轰烈烈,激起滚滚沙龙。尘埃四溅,漫天飞舞!从车头上,钻出来一个人,拿起扩音喇叭,高盛大喊!“这里有一栋违章建筑,将会在五分钟内,进行拆除,现在,请楼上所有的住户,全部下来!所有损失,有该栋违章建筑的法人三倍承担!”
哗……全场沸腾!简贵芳当场傻眼。“喂!这栋楼是我的!我已经租了十多年,怎么可能违章,不可能啊!”
那人冷硬道:“核查证实了,没问题。上去清理人,现在拆了!”
“是!”
简贵芳吓得双膝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不要啊!我的楼啊!我的资产啊!”
“……秦锐,这……这怎么回事啊?”
姜云瞠目结舌,她头一次看到拆房子,拆得这么霸气果断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啊。这种丧心病狂的女人,留在世上也是多余。”
秦锐不推脱也不否认是不是自己做的,忽然,他鼻尖一动,目光一凝!朝四散的人群中轻吒一声!“想走?”
唰!秦锐身形如电,一把抓住人群中,一个中年鼠须的男人。“你干什么!”
秦锐森然道:“绑匪,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热闹。”
这人身上的气味,和刚刚他在楼上闻到的药味一模一样!这个人,就是凶手!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
这个中年鼠须男人,在秦锐手里挣扎,可他的力量,哪里是秦锐的对手,如同一只被铁钳抓在手里的老鼠,惊慌而恐惧。姜云也好奇的钱家:“秦锐,他是谁啊?你为什么抓他?”
张伟和他媳妇,也好奇的看着秦锐。“这就是那个抓我侄子的人。”
“什么!”
三人同时惊呼,心中惊异万分,不明白为什么秦锐这么笃定,就是这个人抓走的球球。“我抓什么了,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信不信我告你诽谤!老子上上下下有的是人!搞到你倾家荡产!”
鼠须男人也恢复了一些硬气,憋着脸,瞪着秦锐。秦锐冷笑一声,眼神幽幽的盯着鼠须男。“蟾酥,麻黄,地龙,菟丝子……”秦锐莫名奇妙的报出一个个药名。姜云三人还不觉得怎样,那个鼠须男子,脸色却越来越白。“你……你……你在发什么神经。”
秦锐嗤笑道:“我有没有发神经,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鼠须男人简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怎么知道镇魂散的配方!你到底是谁?”
秦锐道:“哼,镇魂散?你们也还真敢起名字,一个区区安神钱心的下等药,要敢称为镇魂?”
“胖子,刚才我在楼上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通过药味的散溢速度,我推算,那个掳走我侄儿的人,应该没有走远。”
“所有我才借着简贵芳的由头,将事情闹大,果然,这个身上有同样药味的人,跑来看热闹,被我抓住了。”
众人恍然,原来这一切,都在秦锐的安排之中。“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啊!我儿子才两个月,他还那么小,你拿去干什么!”
何莲凄厉嘶吼,字字宛如在泣血!秦锐神色愈发冰冷,声音从唇缝里挤出:“我兄弟盼了五年,才把我侄儿盼来。他才两个月大!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天理不容,跪下!”
说到这里,秦锐脸上的轻蔑,霎时转化为澎湃的怒火!大手猛然下压,催发出强横的力量!“啊!”
鼠须男完全承受不起秦锐的力量,噗通跪在地上。双膝砸在地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是你自己现在就告诉我,还是等我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之后,再告诉我?”
跪在地上的男子惨叫一声,旋即,竟离奇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哈哈哈……”刚开始声音还低沉,笑到后来,却十分大声,好像藏了无穷的畅快与欢愉。“那你杀了我呀!杀了我,你也不能知道你侄儿的下落!我们的人已经把你侄子带走了,现在,搞不好已经被我主杀了,命都没了,你找来还有什么用!哈哈哈……”嘭!“混账!!”
秦锐出离愤怒!他在世已无多少羁绊,胖子与他情同手足,他的子女,就是秦锐的子女。秦锐再也忍受不住内心滔天的怒火,一脚直踹鼠须男人的肚子,将他踢得在地上连连滚动。“啊……”惨叫之后,这个人好像根本不怕死一样。“来啊!杀来我啊!就是老子把你侄儿绑走的,我主,要取至阳血炼药,你侄儿正好合适,哈哈哈……”“我们组织权势滔天,神威盖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豪言救人!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黑色月牙!你要敢动老子,全家都要被乱枪打死!你信不信!”
鼠须男人也是有底气的人。黑色月牙?秦锐剑眉一挑,是他们!他们居然提前来到庆元了!姜云看这男人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的有什么强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