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吗?那些外地人怕是会招惹事情的。人家本就心存不善,自也不在乎你是谁,就怕街上碰上都会随意伤人。”
陆锦逸还是叮嘱她,让她要多加小心。对此,叶子涵倒是紧紧微微点了一下头。多的争论是没什么意义的,若是深了些说,这些人虽是外来的,但真也不如他们说的这般敢随便惹事。若真这样,这小县肯定容他们不下,毕竟厉严这双眼睛可是随时盯着街上的,来此的每一个人也逃不过他的双眼。若是只来这里寻一个人,他倒还会配合,但若有别的目的,那他肯定是容不下的。要说这里的山贼乱来倒行,外来的是绝对不行。毕竟带着满身煞气的人可不好管束,且容易是官府潜入查他的。虽这些问题陆锦逸自也知道,但他还是对叶紫涵好一番叮嘱,也是担心她见不得人惹事。其实近几天不是街上人多了,而是他们家都已经被人盯上了。最近几日,陆锦逸都几次见有人在他们家周围转悠。他也看出这些人来意不善,所以才没与家里人吭声,免得他们心里担忧。“大嫂,买药的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从外面领了几个人回家,说是让你帮忙看病的。”
叶紫涵刚和陆锦逸讲完外面的事情,陆蝶儿便匆匆来到厨房,说胡山回来了。只是看陆蝶儿这高兴的样子,说又来了看诊的人,倒是让叶紫涵瞬间皱起了眉。不会是来的这么快吧?这无缘无故的一下来好几个人请她看诊,可怪不得她会多想。毕竟,她又不以行医为目的,平日里很少出诊。虽在这里倒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每次有病人上门都是顺利治好出去的,但每一个来找她的人,对她的收费都是充满了怨气。也几乎是来一次了,后面若不是大病绝不会来二次。就这种人根本也不会给她做什么宣传,所以她的名气并不算是很高,在这里知道她会医术的人,除了周围几个邻居,稍远一些的几乎是屈指可数的。“什么样子的病人,病的严重吗?你可有和他们说起我收费很贵吗?”
叶紫涵突然不想接这种来历不明的病人,便是追着陆蝶儿多问了几句。“看着挺好,不像是有大病的样子。不过看他们的情况应该不缺钱,所以便也没对他们说诊金问题。”
陆蝶儿微微摇头,到时候来的人表面看着不像生病的样子,且还是有钱的人。听着这话叶紫涵是更加的忧虑了。“你去与他们说,就说我这会儿不得闲,若是他们真有病,让他们改日再来。”
叶紫涵拒绝的很果断,且没找任何充足的理由和借口,就是一句现在没空。但陆蝶儿什么也不懂,见她这般倒还不明白呢。“不是,大嫂,你今日不是也没别的紧急之事吗?那外面不还有因为公子等着你给治病?这多一人少一人不都一样?”
陆蝶儿很不理解,不知为何她这送上门的钱还得让她扔出去。“谁与你说,多一人和少一人都能一般对待了?你知道这些人患有何病吗?总之按我说的送人走便好,别再多问。”
叶紫涵与其依旧特别决断,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本来陆蝶儿是打算要转身去按她吩咐安排的,却没想有人竟然直接闯入厨房来了。“叶大夫是吗?不知原来别人口中所说的能妙手回春,医术了得的叶大夫,是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儿身。今日能得一见,真是幸会幸会。不过这叶大夫人都没见着,也不知我们所患何病,就这么决绝的要赶我们走,是不是太过于无情了些?”
进来的人是个壮而不肥,黑而不油的二十多岁左右的男人。看着身材高矮,和相貌都与陆锦逸有几分相像,只是在穿着打扮倒比陆锦逸显得要奢华的。就这么说吧,一看他的穿着就是贵族公子,而陆锦逸平时的这身穿着打扮,却是一副寒酸平民的样子。但意外的是,平民出身的陆锦逸反而比他精瘦些,白净些。要说陆锦逸倒是那种瘦而不弱,白而不柔的主。若是两人站在一起,便是让人能不自觉的可以把他们看成是兄弟俩。“实在抱歉,我听得小妹说各位身强体壮,且看着不像是患病之人,便知各位应该并无大碍。这小城医馆不少,大夫数不胜数。若各位患个风寒咳嗽什么的,随便找个大夫看看便行,不用一定要找我看的。”
叶紫涵再打量了一下对方后,倒是礼貌的先给对方行了个礼,然后才语气平静的回了这番话。但那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回道:“看来介绍的人所言非虚,叶大夫不仅医术了的,且人也是果然怪异。我长这么大,只见各种做生意的,赚钱的怕人,不知自己的名声,怕人不上门找自己的,却从未见主动把自己的声音往外推的。”
“我是大夫,这是治病,不是做生意。做生意讲究利益关系,只要有钱赚自是没人会把生意往外推。但看病却是另说,不怕公子说我不够谦虚,这小灾小病的我也不屑出手。且我事多,真不是闲人,也不愿砸同行饭碗。”
叶紫涵是真不谦虚,到直言自己不愿意接受太过于轻微的病人。当然说到这里时,她又还特别补充道:“其实这里医术不错的大夫也不少,很有些是专研究医术的,且不分心做别的事。若是公子请的他们看病,不管病情大小,她们都会接受治疗。”
“叶大夫这样不好吧?虽你医术好,但依着父母心,怎能区别对待别人了?不管我病大病小,只要你与我看诊,为我开药,让我病好,该付的诊金我自一文不会少。”
这人嘴上一边和叶紫涵说着话,这眼睛便是在房间里面开始打量了。一看他这来意,就并非只是看病的。怕也只有陆蝶儿这么单纯的,才会相信他真的只是因为生病才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