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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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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龙的事解决之后,我和莎莎回到家里,到家的时候天刚刚亮,厨师正在准备今天的早餐,我到厨房告诉厨师不用准备我的菜,厨师点头答应之后我便带着莎莎回房间去了。“先休息一会儿吧,有想问的等吃完早餐再问。”

我想到莎莎一定有很多事要问我,虽然这一夜发生的事对我来说算是风平浪静,但是对她而言可能是巨大的冲击,对自己能力的质疑,做的事情是否正确,何为正义何为邪恶,还有我究竟是什么目的之类的事。但是现在刚回来,我也并不是一点消耗没有,长时间的飞行,战斗也让我感到有些疲惫,于是我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等着佣人叫我们下楼用餐。没过一会儿我听到莎莎微微的打鼾。通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她确实是被迫的,我便没有理由再责怪她。虽然莎莎是学院的老师,但是精灵和吸血鬼的容貌在15岁之后衰老是十分缓慢的,所以看上去莎莎和我看上去就像是同龄人,只不过她的头发是蓝色的,脸庞比我要小巧一些,看着还是挺可爱的。咚咚咚...“莎莎老师,早餐准备好了,请到餐厅用餐。”

佣人隔着门,礼貌的请这个熟睡的少女下楼用餐。我叫醒她,告诉她早餐准备好了,她说了声谢谢就起身前往餐厅。我跟厨师说了不用给我准备,所以我就没下楼,而是在房间等她。她已经告诉我爸妈会让我去上学,对我的观察结果很满意,那在餐桌上的对话无非就是客套话,我实在是不爱听。只是一个人安静度过的时间总是很快,没一会儿莎莎便吃完回来了。于是我问她:“还需要再睡一会儿么?”

“不用了,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我知道,你问吧,但是我回答与否就不一定了。”

“你收服那些冰龙是什么目的?你说是为了你自己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啊,就算你把我带去学院,王都会轻易的信任我么?如果她们对我依然忌惮,那么一发现我不会听命于他们的话,很难保证他们不会从我的家乡下手以此要挟,我家还是很受居民尊重的,爸爸也一直在为居民安居乐业努力,我也很喜欢镇上的居民,所以我需要实力过得去的守卫。而且冰龙有那么多钱,还能通过他们的委托继续赚钱,这样我的生活费也不会给家里添负担。现在没人知道冰龙是我的部下这件事,那么王国如果需要战力,还是会找到冰龙,我可以借此知道王国的动向。”

“从在湖边你察觉到我们的目的,到你把湖水冻住,击碎再化开证明了你的实力,再到你降服冰龙族让我见识到了你的深谋远虑,我现在对你有点敬佩呢。”

“这可不敢当,只是小心一点而已。”

“但是你杀他们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残忍。”

“难道不应该杀吗?”

“可是你都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他们的反叛之心决定了他们不会真心的帮我做事,甚至还会在增强实力后找我复仇,留着也是麻烦,再说了,对话的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打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都像加兰那么通情达理,他们也不用死。”

“但是加兰会是真心服侍你么?”

“我喜欢他的性格,懂礼数,谦卑,知进退。所以我可以给他个机会。只是现在有你的契约魔法,他就算不是真心的,也无可奈何了吧。”

“那族长呢?”

“族长是一定要死的,不然其他冰龙臣服的永远是族长而不是我,而且不杀他我也无法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们最强的族长被我瞬间杀死,还有比这更能震慑住他们的么?还有,我想看看我最新创造的魔法威力如何。”

“你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孩子啊...”“难道让敌人活下去就是善良么?就像这次,如果我一时善良饶了他们,他们如果日后报仇,一定会连累镇上的居民,甚至是我的家人,那么我的他们将是我善良的牺牲品,那我的善良又是为何呢?为了连累无辜的人?”

“会不会是你把别人,或者别的种族想的太糟糕了?”

“我不了解他们,也没时间去了解,更没兴趣去了解,对我露出敌意我必须让他消失,靠武力制服是暂时的,如果让他们或者,他们总会谋划着如何对付我,如果真的有消灭我的手段,是不是一切都晚了?况且凭借一时意气,不清楚对方实力就莽撞的攻击,这是我最讨厌的行为,而且这种人失败以后,往往会不择手段的去报复。”

“你可真是谨慎呢。不过我倒是能理解一些了。”

“你最好能完全理解,善良是对自己人的,不是对敌人的。而且我尽量让他们没有痛苦的死去,也是一种善良。”

“我从来没杀过谁,也没想过这些事,但我还是相信杀戮不是唯一的手段。虽然我无法认同你对待生命的态度,但是你的实力与为人我还是非常敬佩的。”

“如果王国假借冰龙威胁你的村庄这种事你都觉得靠谈话可以解决,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莎莎脸色沉了下来,不再作声。其实这种事没有什么对错,每个人都不会做自己认为不正确的事,只是每个人的角度和看法不同而已,非要论个对错,那就是无穷无尽的糊涂账了。“先休息吧,莎莎,从昨天你到莱斯诺,一直也没好好休息,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必你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

“嗯,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脑海中响起加兰的声音,只是报告一下派了两条冰龙在暗处守卫莱斯诺,我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休息了。再睁开眼已经是黄昏时分,我起身去到莎莎的房间,我并没有敲门,直接开门就进去了。“醒着呀,休息的怎么样?”

“你家的床很舒服,房间也很安静,睡了一觉感觉轻松多了。对了,可以跟我去个地方吗?”

“什么时候?”

我没问去哪,干什么之类的问题,我想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信任,虽然我并没有太信任她,还对她有所防备,但是她现在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现在。”

“可以。”

于是她带着我向镇子外走去,到了莱斯诺森林外的开阔地,她带的王国的人从森林里走出来,都是精灵,正好二十人,我刚有大开杀戒的念头时,低头看了地上的魔法阵,这是契约魔法的法阵,瞬间我就明白她的用意了。“其实这次被派来的都是我们村庄的居民,他们都在同一个魔法军团里。”

“所以王国的意思是,就算我要寻仇,也找你们精灵,跟他们人类没有关系,是么?想的太简单了,真是被小看了呢。”

“但是你救了我们和我们的村子,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像冰龙一样臣服与你,有生之年全部为你所用,以作报答。”

“如果让你杀人呢?”

“嗯...这个嘛,你让我再领悟一下。”

“没关系,我明白的,杀戮的事我来做就好。”

“那么我们开始签订契约吧。”

“好。”

同样的步骤,同样的光芒,这下我能运用的战力更多了,接下来的学院生活会不会更顺利呢。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放心,于是我问大家:“现在冰龙的威胁没有了,村庄也安全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是继续在王城的军团服役么?”

莎莎回复我说:“我们只有这么多人,就算造反也没有胜算,只能暂且先这样,而且王国对我们还不算太差,也算比较尊重我们,只是很多人类主义至上的贵族对我们的态度很差。”

“那你们心甘情愿为王国做事,又为何感谢我,帮助你们也不是我的目的,而且既然你们愿意在王国效力,我降服冰龙对你们的帮助也并不大。”

“王国总会派给我们一些危险的任务,如果有这个威胁,我们便无法拒绝,而且有的冰龙会欺压村里的居民,甚至吃掉。”

“原来如此,那我的计划不变,就当冰龙的事情没发生过,你们继续你们的工作,如果王国有什么动向及时告诉我,让王国继续以为冰龙和你们在王国的掌控之中。”

“是!”

众精灵一同下跪,干脆的回答。但是莎莎还是站在我旁边,我斜着眼睛看她,问道:“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点不合群啊?”

随后让大家起身。“我还要下跪呀?怎么说我也是老师,你只是个学生嘛。”

反正我也不太喜欢这些礼数,我知道他们信任我,支持我就可以,跪不跪无所谓。“你平时就这样么,昨天那个满面愁容的少女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不是都结束了嘛,我们任务也完成了,还有了新的主人,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愁的了,契约签完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杀我们。”

“怎么让你说的我好像杀人魔一样。”

“难道不是么?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把那些冰龙烧了。”

“如果你知道你是老师,请你自重一些,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别向学生卖萌。”

“啊哈哈哈哈,你怎么还这么严肃啊,难过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嘛,我们还要一起回学院呢,得搞好关系。”

“没必要,除了我的家人,我现在和你的关系是最好的了。”

“是嘛,那我还真是荣幸呢,小莉娅。”

众人有点难以置信,我听到很多人在说“莎莎居然敢如此称呼主人。”

“莎莎对主人大不敬啊!”

之类的话,其实这让我不是很舒服,我向众人说道:“大家也不必太过拘礼,对我的称呼嘛...只要让我知道是在叫我就好,毕竟你们和冰龙不一样。”

接着我问莉娅“那我们现在回去?”

“我就知道莉娅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孩子,跟莎莎老师回去吧。”

那是回我家,不要脸的自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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