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送翟茵茵去做心理治疗,中途我去了一趟Cheery,花血本买了几款网红甜品。中午治疗结束,翟茵茵照例去了休息室画画。我将甜品送进了梁瑾年的办公室,发现阮浦也在。他依旧是那副健身教练的打扮,和穿着白大褂的梁瑾年显得格格不入。“我特意买来请你们吃的。”
我笑着把甜品搁在桌子上。阮浦没客气,打开包装盒就拿了一个蛋挞,乐呵道:“其他客户都是送锦旗感谢,还是卢小姐上道。锦旗我自个儿就能做,哪有这蛋挞来得实在啊!”
他想得倒美,收了我那么多的治疗费,还以为我买甜品是为了感谢他的。“阮总可能误会了,我这是买来庆祝自己重获新生的。”
我说,心情大好地宣布道,“我离婚了。”
能和翟浩离婚,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我想要找人庆祝,可是自从舒茜去世之后,我便没几个朋友了,梁瑾年便是其中之一。我很珍视和他的友谊,他一定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小妞,恭喜你。”
果不其然,梁瑾年冲我一笑,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温柔地端起咖啡,“Cheers,祝你重获新生,也祝你在未来找到幸福。”
我很感动:“谢谢你,瑾年。”
阮浦吞下那个蛋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靠,你可太有趣了,离婚还庆祝。那要不今晚再摆一桌,我给你拉几个青年才俊来,说不准立马就能助你开启第二春。”
他满嘴跑火车,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梁瑾年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和这么没谱的人一起合伙。我说:“阮总,我看你抽空也得做做心理治疗,别带坏了我们单纯的瑾年!”
梁瑾年闻言在一旁低笑。“我靠,我怎么就不单纯了?我只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小白兔!”
阮浦大呼冤枉,还不忘又拿起一个蛋挞。我笑得停不下来。“这蛋挞还挺好吃的,什么牌子的?”
他看了一眼包装盒,“Cheery,这不是黎睿霆的店吗?”
他说完,梁瑾年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包装盒,微微眯起了眼睛。我看见他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