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怕，也是唯一一个。“有种，你再说一遍。”

咬了咬牙，段浪一言一词地顿道。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目光，竟然是使几个警察，同时一阵心悸。浑身上下，均是忍不住一寒。只是，这种感觉，只是短暂一瞬间，便一闪即逝。“呦呵，小子，你现在都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你还嚣张？”

李杰一个巴掌，不断在段浪脸上拍打着，旋即一用力，使劲冲着段浪脸上煽去。“你嚣张你妈个屁……”“啪！”

只是，李杰的巴掌，还没落到段浪身上，就被段浪一把给抓住，那原本是铐住段浪的手铐，不知何时，竟然被段浪给解开了……“你，你想干什么？”

李杰尝试了几次，想将手收回，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面色之上，不由地泛起一丝担心。段浪没说话，只抓着李杰的手，奋力一捏，便听得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李杰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浓烈的疼痛。“你，你，你竟然，敢，敢袭警……”李杰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许多年来，你是第三个敢这么对我嚣张的人，第一个敢往我脸上吐唾沫的人。”

丝毫没在乎李杰的表情，段浪慢悠悠地说道。他身后，几个警察，早已经拿着枪对准了段浪的后背，而段浪，却根本没在乎。只在一瞬间，单手抓着李杰笨重的身躯，朝着几个人砸去，只听得“啪啪啪”一阵跌倒的声音，下一刻，几个警察，均是跌倒在地，面色狼狈。而当他们想伸手去捡枪时，只听得段浪淡淡地道：“谁再动一下，死。”

“……”一群警察，内心虽然叫一个委屈，可是，却没有谁有再去捡枪的意思。审讯室内安静了下来，段浪这才将目光转向李杰，淡淡地道：“第一个敢对我嚣张的人，是一个东瀛杀手，结果，我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切了下来，不多不少，整整108块。”

“……”李杰不敢说话，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108块，108块……这数字，怎么那么熟悉？啊……突然，李杰想到了静宁街3号死者挨的108刀，不由地浑身上下，再次一阵哆嗦，汗如雨下，面色煞白。“第二个，是金山角的一个大毒枭，我当着他的面，亲自将他的大肠挖出来烹饪了下酒喝，我没杀他，他是被吓死的。”

段浪继续道。“一个心狠手辣，阴险歹徒，手段残忍，杀人无数的黑老大，竟然被人活活的吓死，你说，是不是太怂一些？”

“……”怂？李杰此刻，比那黑老大还怂！一股尿液，都已经湿透了裤裆。李杰内心，那才叫一个后悔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刚才，他也只是想给段浪一点儿颜色瞧瞧。现在，一联想到自己刚才对段浪嚣张的样子，李杰悔恨的肠子都清了。“而你。”

顿了一下，学着李杰刚才拍他脸的样子，段浪一只手，在李杰脸上拍打了两下，道。“你不但对我那么嚣张，还冲我吐了唾沫，你说，你想怎么死？”

“我……我……呕……”李杰说着说着，突然一阵发抖，嘴里吐出许多黄色的液体，身体顿时跌倒在地……口吐胆汁，他是被吓傻了吗？冷漠地扫了一眼这个可怜的家伙，段浪才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将脸擦干净，走到一个和他身材提醒差不多的警察面前，淡淡地说：“脱衣服。”

“哥，我，我的菊花比较黑，你就饶了我吧。”

那警察毕竟办案多起，经验丰富，段浪叫他脱衣服的时候，自然是想到了某种可能，面色十分难看地道。“脱。”

根本没理会警察的话，段浪厉声道。“哥。”

这警察快哭了，面色更是难看了起来，一双手，缓缓地解开自己的口子。“哥，你要轻一点，我，我那还是处菊。”

他很委屈，他很狼狈，他很尴尬。这叫什么审讯呀？这人简直是太没节操了。而他们这警察，也实实在在，太窝囊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将衣服脱完，十分心惊胆颤地趴在地上，这个年轻的警察，为了华夏国伟大而光荣的事业，留下了第一滴眼泪。只是，当他准备献身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却是“哐当”一声被拉开，又重重地关上。嫌犯走了？几个警察，内心均是一松，尤其是这个准备献身的年轻警察，更是如获新生。嫌犯走了！几秒钟之后，几乎无数人，都是想到了相同的问题，纷纷站起身，朝着审讯室外追本而去。他们刚才，的确是被吓傻了。最为根本的还在于，对方太强，强大到他们根本就不敢审视的地步。“局，局长，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审讯室的警察，狼狈的冲入陈永新的办公室，叫道。“混蛋，滚出去。”

房门突然被撞开，这让正在和小秘书坐着某些事情的陈永新，面色顿时一凝，喝道。“局长，不好了，不好了。”

“滚。”

“局长。”

“再不滚，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陈永新气的一把掏出枪，指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