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呢,哪有放水的道理?三人脸上疑云重重,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曹川更是直盯着躺地的段痴,满脑子里都是问号。首长,我觉得这位段二公子,好像是有故意放水的嫌疑啊!没理由这么快就缴枪啊,咱们要不要……一旁的高大校发出了疑问,对着曹川说道。曹川一脸沉思模样,只淡淡回了一句: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是在放水,再说就算他是真的在放水,你也只能谴责他没有竞技道德,你还能把胜利强加在他身上啊?他这话倒也是实情。毕竟你也不能说黄辉冯铁定会输,段痴就铁定会赢,都靠主观因素决定胜负的话,那这比试也就没有意义了,干脆让人投票来选算了!董秋山点头同意道:首长说的没错。咱们不能凭着主观因素强定胜负,眼下胜负既然已分,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还是按规矩来吧。曹川缓缓的坐回了位置,心中却是大觉惋惜。他本来还想看看段痴真正的实力呢,现在看来,这种机会应该是找不到了。既然他第一场已是这样的状态,那么他也有理由相信,接下来的第二场,第三场,他同样难以过关。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心思不在这,比什么都没用,这事情还不明显么?擂台下的水蛇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讪讪道:这,这就完了?不,不是,这段二当家的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啊,怎么就这么……水蛇,别说了。他不想胜,自有他的打算。咱们该加的油也已经加了,该呐喊的也已经呐喊过了。这事就别再提了,咱们过去看看他吧。梁小竞淡然说道。快枪刘惊疑一声:队长,你是说,段二当家的根本不想胜,这一场是他在放水?队长的意思他们又岂能听不出来呢?这一会儿,他们心中也都是这么想的。梁小竞不再相答,随后从座位上站起,就要往擂台放下处走去。刚一动身,便听到后面传来了数声娇滴滴的哭泣,听这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人在哭。他怎么能这样?他也太不负责了吧?他对得起我们的门票钱么?枉我刚才助威的这么卖力,叫喊的这么起劲,他竟然直接躺地了,呜呜,我不活了……阿珍,你还是看开一点吧。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段老大老虎打了个盹,也很正常。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在我心目中无与伦比的地位,我还是会支持他的!阿梅,还是你懂我啊!可是,我真的是不甘心啊!呜呜……呜呜……这哭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周围的人尽皆受到了感染,皆是泣不成声。梁小竞心中烦躁,这他妈的哪儿都有她们,真是晦气!段痴要是知道有这儿一帮粉丝团,估计想胜也变得不想胜了!哼,一群智商捉急的笨女人!他懒得去理会身后的闲言碎语,当下直接跃过了人群,赶到了擂台边上。却见段痴身边的小弟们早已是先到一步,纷纷抢着搀扶老大,慢慢的走下台来。老大老大,您没事吧?这小子也太没眼力见了,您交待一句话,我立马带弟兄们办了这丫的!小弟们见老大受辱,早已是义愤填膺,直接要上去找回场子。段痴在几个小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下台来,边走边说道:滚你的蛋!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输了就是输了,输招又输人的事,你觉得我会做么?那小弟见老大发话,登时不敢再说了,只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擂台上的黄辉冯,便即转身,朝着人群通道中慢慢走去。梁小竞快步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伤的不轻吧?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心脉?他刚才见黄辉冯那一掌着实力道雄厚,担心他伤势积重。段痴惨淡的一笑,低声道: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面对擂台上的失败,我还好,不碍事!哟呵,您就少来了吧!跑我这掉书包,可是找错了对象了。我说你倒是装的挺像的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断了八根肋骨呢!梁小竞偷瞄了四周一眼后,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段痴佯作不解道。嘿嘿,装,继续装。别人看不出来,你道我眼睛进水了啊?先不说了,咱们出去再议吧。梁小竞说罢,便摆出了一副我啥都懂了的模样,跟着众人一起出了通道。早有举办方的几个医务人员要过来给段痴检查伤势,被梁小竞一阵喝骂道:去去去,咱们段老大是这么容易就能受伤的么?擂台上的人可以侮辱他,你们不能侮辱他!那几个医务人员见一行人如此火大,再加上也听过段痴的名头,登时便即不敢靠近,任由他们离去。不是他们不医啊,是你们强制不让咱医啊!众人走出球场后,已是出了大门。门外也是人山人海,原来外边也有不少没买到票的观众,在外边的超大液晶大屏幕下观看场内比试。梁小竞特意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行走,到了一角后,才推开靠在他怀中的段痴,一脸嫌弃道:得了啊,就装到这吧,再让你靠下去,我肩头都酸了!段痴被他推开后,捂了捂胸口,佯作疼痛状道:你干嘛,要谋杀啊?梁小竞冷冷看着他,又道:我说段老大,都是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到点了啊!说完脸上已是升起一阵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