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犹豫了一下,见猎心喜这种话好像不太适合作为理由,冠军侯都交代了让他好好聊聊,就算他真的是傻子,也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匈奴人都要死!不论是谁,帮匈奴人都要死!汉帝国愿意倾全国之力打帝国战争!”
郭汜见李傕不吭气,直接掏出大杀器砸在阿尔达希尔脸上。 阿尔达希尔瞬间沉默,阿黑门尼他们可能不懂,他这个法尔斯萨珊的孙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安息没有朝东侵略的真正原因,不就是顾及传说中的汉帝国嘛。 要不然,就算是安息把他们现在的力量派过去,清理一个乌孙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今,真正见识了汉帝国的伟力,阿尔达希尔明白了祖先对于汉帝国的顾及确实是有道理的。 而汉帝国和匈奴帝国的血仇,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分量。 那不就是他们和罗马的翻版么,而且很明显,匈奴是彻底丢失了领土的一方。 “如果贵方不愿意与匈奴划清界限,就不要怪汉帝国大军压境了!” 李傕政治智商为负数,也知道对于一个帝国发动战争这些话不是他一个小将领能决定的,不过有了冠军侯撑腰和匈奴血仇的加持,那就不一样了,汉帝国绝对愿意砍死一切和匈奴有牵连的敌人,所以李傕说话特别硬气。 阿尔达希尔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且恐惧,他确实被李傕威胁到了。 亲眼目睹了汉帝国冰山一角的战斗力之后,他就十分担忧,若是汉帝国真的加入了战场,那么宣布灭国然后各奔东西已经是他们安息全国上上之选。 汉帝国甚至都不需要别的军团参与战争,就光凭着眼前的西凉铁骑和羽林军,就足够宣判他们安息帝国的死刑了。 到时候汉帝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双方联手瓜分他们安息,他们连反抗都做不到。 阿尔达希尔灵光一闪,对面没杀了他们,就证明双方有的谈,没有到最后鱼死网破的那一天。 汉帝国这么吊,我们踹了匈奴和汉帝国当盟友多爽,到时候把两河流域那块肥美的土地让给汉朝多好,反正不能便宜了罗马那些狗东西。 反正两河流域基本上不在他们的掌握之内了,要是能用这块地方换来汉室当盟友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以后怎么办,那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他们都快被罗马打死了。 他们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有了匈奴的帮住,就能车飞罗马了。 罗马有三十三个鹰旗军团,可是指派来了两个,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安息还能不懂不成? 而且他们现在的盟友匈奴显然有了大麻烦,接下来能不能存在还是个大问题的。 虽说阿尔达希尔不觉得汉室能车飞罗马,但是汉室绝对能车飞匈奴啊,这都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匈奴在战场上表现的再厉害,不也是汉室的手下败将么。 “汉室就如此自信?”
阿黑门尼带着颤音问道,何等自信,等够当着其他国家将领的面说出倾全国之力这种话,这是何等的自信。 “汉匈不两立,匈奴就该被扫进垃圾堆里。”
李傕淡淡地说道,完全没把匈奴放在眼里。 阿尔达希尔等人有些颤抖,匈奴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在这种帝国的战场上依旧能打的风生水起,帮助他们安息帝国打退罗马的进攻。 可就算是这样一股势力也不敢回到自己的老家,甚至要被人不远千里的追杀。 甚至于李傕他们根本不在乎匈奴和谁结盟,看样子是打算连把所有和匈奴有关系的势力全部连根拔起,留着他们大概也是为了减少汉帝国追杀匈奴的阻力。 安息几人眼神一对,都懂对方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踹了匈奴抱汉室的大腿的意思,羽林军的战斗力真的把他们惊到了。 “将军能做主与我国签订盟约?”阿尔达希尔毫不掩饰自己过河拆桥的行为,在他眼里汉室真的比匈奴强太多了,反正匈奴也是他们花钱雇来的雇佣兵,双方并没有签订什么条约。 “你们能做主?”李傕内心慌的一批,可是表面上还是稳如老狗。 签订盟约哎,这种事不是应该又军师那种聪明人考虑吗,怎么会把球踢到我身边啊。 “歪歪歪,稚然,你不会玩真的吧,我们做不了这种主啊!”
郭汜悄悄给李傕传音,他可不记得军师来的时候有交代过这种事。 “看对面就知道,对面也是大头兵,怎么可能真的和我们签约?先糊弄两下,回洛阳找军师,之前冠军侯不是交代我们去找绣儿吗?等绣儿一到,我们手握大军想打想和不还是我们说了算!”
李傕奸笑着说道,完全没有一丝丝身为将军的自尊,下限低的可怕。 樊稠和张济偷偷树了一根大拇指,确实,没有什么比这种屁话更加唬人的了,连他们都被唬住了,别说是这几个蛮夷土包子了。 不出李傕所料,阿黑门尼和尤帕尔直接是七大贵族的人,阿尔达希尔只是一个小辈,他爷爷在场都法尔斯萨珊在场都得掂量一下结盟得份量。 “还望将军恕我三人身份低微,待我等回去禀告陛下在做决策。”
阿尔达希尔无比痛恨自己不是皇帝,不能随意决定这等大事,阿尔达希尔第一次升起了对于权力得渴望。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些大头兵怎么可能做的了主。”
李傕肆意地用传音嘲讽着面前的三人,面容上还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我等乃是新任的戌边校尉,目前就居于东方乌孙国的领地上,可遣使者与我等商议。”
李傕随口糊弄道,以后怎么发展他说了也不算,反正就是一句话罢了,到时候咽回去不就行了。 在阿尔达希尔羡慕地眼光里,李傕等人带着西凉铁骑收拾完战场之后扬长而去,而他们也只能选择打扫剩下的战场,然后各怀心事的回到自己的住所。 三位年轻的安息将军,第一次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