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村荣男又不是傻子,看见这老太婆笑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就知道有多开心了! 现在自己被抓,这老太婆旁边的男人,好像是个当官的。 看他过来的方向,再想到自己的那三艘海船,恐怕自己的船是不保了! 河村荣男越想越生气,脸孔涨的绯红,再被宁芃芃这么一激,直接“噗”的一口心头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幸亏宁芃芃躲闪的快,要不然,自己这半边的裙子,得被血给染红了。 宁芃芃嫌弃的撇了撇嘴,然后对崔清源说道。 “崔大人,这女海贼可是这些海贼的首领。 想必,她对于自家的老巢,肯定是清楚的很。 你带回去,好好审问审问,应该会有很多惊喜的。”
崔清源没想到,寿宁县主会这么说。 “县主不审问一下么?”
说是审问,其实崔清源是给寿宁县主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毕竟,这次,这群海贼围困土楼,土楼里的人也不是没有死伤的。 虽然不如海贼们的多,可好好的人儿,就这么死了,心里头总是充满怒气的。 崔清源这么问,自然是让寿宁县主先发泄一下怒气再说。 现在,没想到寿宁县主,直接把女海贼和海贼,全都交给他处理? “县主,您确定,不再审审?”
听到崔清源这话,宁芃芃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忍不住朝土楼里,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渔民们瞧了一眼,然后想了想,沉默了下来。 “崔大人,稍等片刻。”
崔清源自然知道,寿宁县主这应该是想去商量。 所以,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次死伤的人,宁家会有赏有罚。 对,你们没听错。 原本,咱们应该早就能察觉到海贼来袭的事。 可是,当天巡夜的人,根本没有把巡夜的事放在心上,导致海贼摸上城墙,害自己身死不说,还害得咱们有那么多人受伤和死亡。 原本,他们都不用死的。 就因为这样的疏忽自己的职责,导致了这样的状况,你们说,要不要罚?”
听到主家这么说,原本觉得不可思议的众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特别是那些受伤和死掉的家人们,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这本是可以避免的,现在却因为这样的疏忽照成这样的情况。 沉默过后,先是从微弱的哭声开始慢慢地变大,特别是死掉的那几户人家,那可是家中的顶梁柱。 如今当家的没了,没了收入,还让她们还如何活的下去? 巡夜的那些人的家里,脸上全满是羞愧和悲伤之色。 “东家,可……可他们都已经死了啊!”
是啊,他们已经为自己的疏忽指责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正因为是这样,其他那些死掉的人家,才会痛哭。 宁芃芃听到这话,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说到底,做错事的人,已经付出代价了,她不可能搞连坐。 所以,罚这件事,也只能是说说而已。 不过,即便是说说,她也得跟大家伙说清楚。 让这些人清晰的知道,除非他们死,要不然,做错事,就要受处罚。 虽然这些海贼已经被抓,可谁又能保证,这片海域上,只有这么一群海贼? 让以后巡夜的人,绷紧了皮子,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虽然人死了,却也不能抹去他所犯的错。 所以,这次巡夜的人,这个月的工钱,还有死亡补偿金,全部赔偿给因为这次事而死的人家。 到时,我会让刘管事,给这些英勇而亡的家属们,一份工作,保障以后不会因为家中失去了顶梁柱,导致家破人亡的可能。 同样的,后面因为坚守而受伤的,正因为有你们英勇的保卫土楼,才能坚持到崔大人带人来支援。 所以,受伤的人,每天的工钱,宁家会照常发,一直到痊愈。 并且,受伤所需要治疗的费用,也由宁家承担。 若有那受伤严重,导致以后无法正常干活的人。 宁家也愿意送他们到庄子里去干一些能干的活,绝对不会让大家因此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宁芃芃说到这里,原本悲伤哭泣的人们,慢慢地止住了眼中的泪水。 那些失职人家的家属,心中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敢在现在出口反驳东家所说的话。 毕竟,他们理亏,同时,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众怒难犯。 至于其他人,对于东家这样的安排和决定,感激涕零,恨不得跪下来用力给东家磕几个响头。 宁芃芃见大家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这才又开口说道。 “大家伙也知道,这次咱们会这般,都是因为这群海贼导致的。 所以,崔大人给了咱们一个机会,让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不过,这些人,崔大人怕是还要审问,从他们口中好得知他们海贼老巢的位置所在。 你们若真要报仇雪恨,也不要把人给搞死了。”
听到东家这般说,土楼里的众人顿时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多谢东家成全,我要为我弟弟报仇。”
其中一家死掉的之人的哥哥,咬牙切齿的说完,扭头回去就拿了一把菜刀过来。 然后,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那群被捆着的海贼中。 他也不朝他们的要害处砍,只是对着好几个人的手筋脚筋处砍下去。 被砍的海贼,就算不死,以后也无法走路和拿东西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大家伙纷纷回家拿菜刀的拿菜刀,拿剪子的拿剪子,这群海贼一阵鬼哭狼嚎。 崔清源背过身去,他又不是没听见寿宁县主所说的话,只要人不死,随便这群海贼被折腾了。 原本那群海贼,因为官兵都在的情况下,这群渔民们不会下狠手。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啊! 有人惨叫着求饶,有人想反抗,可是被捆的结结实实,哪里反抗的了? 河村荣男看着自己手下被砍成血葫芦的模样,顿时脸色煞白。 “你们……想……到底……干什么?”
听到这话,宁芃芃嗤笑了一声。 “不过这么点小场面,你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