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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恩见到县主回来,连忙上前,把昨日宁芃芃吩咐他做的事给说了说。
并且,还从怀里,掏出一叠地契来。 这些地契里,还有两座庄子的契书。 其中一座庄子的契书上,名字写着的是宁有喜。 那些地契,也有一百多亩是写在宁有喜名下的。 其他的地契,还有庄子,自然写的是县主的名字。 江承恩很有眼力的把两叠不同名字的地契和契书分开来的,宁芃芃拿在手里后,直接把上面一叠属于宁有喜的地契和庄子契书,交给了江承恩。 “把这些东西,送到崔府大小姐的手中。”虽然之前宁有喜的陪嫁里面,也有庄子,铺子和田地。 可这些东西,总归是不嫌多的。 毕竟,看女儿婆婆不待见自己的模样,有喜在崔府的日子,怕也不是很好过。 就算有崔秀这个女婿撑腰,可女婿也不能明着跟嫡母唱反调。 而有喜若是想在崔府站稳脚跟,手上不能没有银钱。 从崔家出来,宁芃芃便觉得,应该再给宁有喜多备点私房才是。 毕竟,除了铺子,能每个月见到一些银子之外,庄子和田地,都得到年底,才能看到银子。 “……” 看到宁芃芃派人送来的地契,宁有喜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眼睛发酸。 “少奶奶,县主对您可真好。”
“那是,我可是娘唯一的女儿,她不疼我疼谁!”
宁有喜很是有些傲娇的说道,说完,又小心翼翼的把地契让春杏放进自己的私房匣子里。 这些日子,自己院子里,好些人都已经被她好好筛选过了一遍。 那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全都被她送走的送走,赶到偏院的赶到偏院。 春雨还去瞧过那被送来的两个丫鬟,原先娇媚秀丽的容颜,在劳作下,哪还有当初的模样。 看上去,足足老了十岁有余。 而且,粉蝶和青莲选择只求每餐都能吃一顿饱饭,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勾搭少爷的事,还是等自己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要不是春雨来说,宁有喜早就忘了,偏院里还住着两个心怀不轨的丫鬟呢! 不过,她们两个人的卖身契,还在崔大夫人的手里。 所以,就这么养着吧! 反正,也有干活,算不上养废物。 而崔秀对于嫡母送来的丫鬟,压根没放心上。 倒是崔大夫人,得知寿宁县主又给这个儿媳妇送来地契房契,心里头很是气闷。 这是怕崔家,亏待了她那嚣张跋扈的女儿不成? 只是,崔大人回来得知自家夫人居然连接待都没接待寿宁县主一事,很是气恼。 在她房里跟她狠狠吵了一架后,便直接去了姨娘的院里。 为此,崔大夫人知道这次宁芃芃给宁有喜送东西后,也没有去找宁有喜的麻烦。 毕竟,她也不想跟崔大人闹的不可开交。 到时,丢的还是她宗妇的脸面。 宁芃芃可不管自己给女儿送去的东西,又引起崔家的一阵风波。 如今宁老大在京城里,铺子里的事,她交代完,自然就放手不管了。 若是事事都由她来管,就算把她劈成好几瓣都不够分的。 如今京城附近的村庄,都有在种番薯。 只要种了番薯的人家,饿肚子肯定是不会饿肚子的。 不过,就像宁芃芃预料的那样,种的人多了,原本的价格就降了下来。 在这京城附近,番薯开始不值钱了。 对于宁芃芃来说,番薯的价格降下来,对她来说正好。 她准备把这次新买的庄子,弄成在明州府那边的庄子一样。 酿酒和做番薯粉丝,主要的受众,便是老百姓们。 不管是酒还是番薯粉丝,价格便宜,实惠,还耐放。 新买的那些田地里,除了种番薯玉米土豆之外,还种了不少的辣椒。 这些辣椒,可以磨成粉,也可以做成辣椒酱。 到了冬季的时候,在饭菜里放上一点,也能让身子有个热气。 当然,这一切还刚刚开始,宁芃芃直接让江承恩去做了。 宁芃芃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歇息一下了,就收到了封大将军府的请柬,邀请她参加赏菊宴。 想想洛安县那边的水灾,仿佛跟京城里的这些达官贵人半点也没有影响。 宁芃芃不过是感叹了一句,便思索起来,为何这封大将军府,会给她发请柬? 她好像跟这封大将军府,也不认识吧? 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宁芃芃想了想,还是让人回了贴,准备参加。 毕竟,初到京城,这边的水还没趟过。 不管对方是什么意思,自己要是不去,就永远不知道。 还不如去一趟,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再出招也不迟。 那边封大将军府收到寿宁县主的回帖,说来参加赏菊宴,伺候大小姐封妙兰的婢女偷眼看了一下小姐,见她看着回帖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小姐,这寿宁县主不过是一介乡下老婆子,您为何要邀请她来府上赏菊呀?”
封妙兰把捏在手里许久的回帖,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抬眼朝梳妆镜瞧去。 正好把伺候她的婢女脸上的神情,瞧的仔仔细细,不由的皱眉。 “住口,即便寿宁县主的出身不显赫,那也不是你该谈论的。 而且,寿宁县主献出的作物,让老百姓们能吃饱肚子,不用感受亲人的离别之苦。 就凭这点,就不应该对她的出身,指手画脚。 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伺候的婢女,脸色煞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封妙兰连连磕头求饶。 “行了,还不快出去,别再惹大小姐烦心。”
伺候封妙兰的李嬷嬷上前,赶了那婢女下去。 “大小姐,您可别为这样的下人烦心,不值当。”
等那婢女下去后,李嬷嬷连忙上前,对着封妙兰安慰道。 封妙兰听到李嬷嬷的安慰,这才把脸上的怒容稍稍收了收,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嬷嬷,家中的奴婢们,得好好整顿一下了。 她在我面前这般说,还没什么,可若是传了出去,陛下和太孙殿下,会如何看待我? 连自己身边伺候的婢女的嘴都管不好,就算有一日,我能进宫,又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