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崔公子的关心,小女已经好多了! 不知崔公子,还有其他事么?”
想到崔秀的家世,宁芃芃忍不住叹了一声可惜,便冷漠的询问道。 既然不可能,那就不要给彼此什么希望。 最好是崔秀在看到自己对待他的态度上,直接转身就走。 也免得到时宁有喜知道后,起什么波澜。 崔秀见宁老夫人这般问,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自己一向很讨老一辈喜爱的。 咋在宁老夫人面前,不怎么见效呢? 上次跟着宁老夫人一同回京时,宁老夫人好像跟自己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冷不热的模样。 不过,宁老夫人都已经这般说了,他自然得识趣的起身告辞。 看着崔秀人离开后,宁芃芃皱着眉,跟晴娘还有谭婶说道。 “看样子,给有喜相看人家的事,得早点办了!”
晴娘没有说话,谭婶却是唏嘘了一下。 这上门的小伙子,看上去一表人才。 不过,老夫人既然没看上,必定有没看上的原因。 老夫人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府里都是谭婶在管事。 她跟宁府周围的邻居,倒是认识了好些,其中不乏有儿子在松阳学院念书的。 “老夫人,咱们家对门的周夫人,膝下有幼子,如今将将十八,正在松阳学院念书。 而且,前年便中了秀才的名头,跟咱们永夜一样的聪慧呢! 最最要紧的是,长的斯文秀气,又孝顺懂事。”
这些条件,全都符合宁有喜之前所说的条件。 宁芃芃听了,却是有些迟疑。 毕竟也没见到真人,光靠听说的,终归有些不妥当。 “那看周夫人几时有空,一起去喝个茶吧!”
宁芃芃思来想去,还是先见上一见再说。 如果那位周公子,是府中的幼子,应该不用继承家业。 孝顺懂事,那也得看是不是愚孝。 长相不错,那也得打听一下,身边是否有红袖在添香。 若是个好的话,宁有喜也喜欢的话,她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其实,按宁芃芃的打算,是想给宁有喜招婿的。 可惜,这古代愿意招婿的男人,实在太少。 就算穷的叮当响,也不愿意给人做上门女婿。 当然,真有那愿意的,估计也是想软饭硬吃的。 原本宁芃芃还想着不着急,不过,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宁有喜也一年年的大起来。 要是真的不嫁人,自己虽然不介意养这女儿一辈子,恐怕宁有喜会怪自己这个当娘的,不把她这个女儿当一回事吧? 谭婶不知道宁芃芃心里想的,听到老夫人这般说,顿时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想着,等下就去周府,跟那周夫人拉拉家常。 晴娘一直等到谭婶走了,这才拧着眉头说道。 “那周府虽然是书香门第,可家中却不算富裕。 长子虽然已经娶妻,可依旧在家念书,全靠妻子的嫁妆贴补家用。 周夫人是寡母带大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小儿子如今十八还未娶妻,据说也跟他家条件不怎么好有关系。”
听到晴娘这般说,宁芃芃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买下这座宅子后,我便让人把四周的人家给查了一遍。”
晴娘直接说道。 毕竟,当初这边的宅子是让杨家人帮忙寻的。 虽然当时三爷和四爷救了那杨老爷,可晴娘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所以,特意调查了一番。 宁芃芃听到晴娘这般说,倒也没觉得她自作主张。 “那周大公子的妻子用嫁妆贴补家用,周夫人有说什么吗?”
“那周夫人要脸面,大儿媳妇用嫁妆贴补家用都是悄悄地,没让她知道。”
晴娘听到老夫人的问话,想了想,然后说道。 听到这话,宁芃芃的眉毛微微一挑。 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暗暗有了计较。 崔秀不知,自己的贸然上门,让宁老夫人有了提早给宁有喜相看人家的打算。 他从宁府出来后,顿时有些泄气,好不容易来明州府一趟,居然连宁大小姐的面都没见到。 而且,宁老夫人明显不喜欢自己,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再想上宁府的大门,恐怕是有些困难了。 他准备先去客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说。 原本他倒是可以去侯府或者谢抚台的府上,毕竟在明州府,他就认识他们两家。 不过,他不愿意去侯府,是因为听说这次想让宁家大小姐冲喜的人家,就是侯荣鹏的舅哥。 想到这,崔秀的脸就忍不住黑了下来。 那杨家不过是一介商贾,居然敢这般嚣张,让堂堂诰命夫人的女儿冲喜? 至于谢抚台那边,他更加是不敢去了。 毕竟,若是去了,怕是当天就得被谢抚台押着送回京城去了。 自己在这边被绑的事,京城那边可还不是很清楚呢! 就算自己说,他是跟着二叔一起到南越府这边来办正事的。 恐怕谢抚台也会转身让人去南越府那边找二叔,把自己带走才会放心。 所以,他还是先在客栈里住几天再说。 不过,崔秀才在客栈里住下,洗完澡洗完头,正把头发绞干,就听见小二带着人在敲他的房门。 崔秀把头发随意绑好,打开房门正想问有什么事,就见侯荣鹏跟在小二的身后,用一双牛眼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客官,这位公子说认识你。”
小二一脸尴尬的小心赔笑着说道。 崔秀也回瞪了侯荣鹏一眼,然后对着小二点了点头。 “确实认识。”
说完,侧了侧身子,让侯荣鹏先进屋再说。 听到崔秀这般说,那位小二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哈腰的跑了。 崔秀把门关上,然后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顺手给自己和侯荣鹏都倒了一杯茶。 “这般生气做什么? 坐,先喝杯茶再说。”
说完,也不管侯荣鹏的表情,先拿起茶来,喝了一口。 侯荣鹏见状,气冲冲的跑过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闷掉。 “崔秀,你啥意思? 到了明州府,不来我家,却跑到这客栈里住着,算个什么意思?”
侯荣鹏越说越生气,用力把手中喝完的空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发出呯的一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