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是烧了阿房宫,然后太公分猪肉,他自己除了虞姬,什么都不需要,但董卓将这两个月来的性欲狂化和暴躁理解为水土不服和被人逼出来的。谁人敢逼董卓,是忠臣,为什么,因为董卓是奸臣,忠臣当然要打内奸的,不然主公还怎么混啊。丁原,袁绍的事情就别说了,在董卓逛皇宫的时候,刚下朝,尚书丁管就给了董卓一刀子,一声声“逆贼,你不得好死。”
叫得整个皇宫都荡着回音。然后没几天,同样是下朝后,同样的位置,越骑校尉伍孚又跳出来,同样还是捅了一把小刀子,又是喊着一声声的“逆贼,你不得好死。”
接着三天两头不是这个大臣来捅下刀子,就是那个武将来个飞剑,就连董卓家附近的百姓都来个放屁泼粪的,直搞得董卓鸡犬不宁,董卓的相府人心惶惶。董卓顿时想起了灵帝,据说好几年前张角来报仇,不但砸了灵帝的半个皇宫老巢,还每天派着妖师来放个闪电飞个火球,吓得灵帝半死不活,每天都靠灵丹妙药来吊着小命,他董卓当然不是灵帝那么软弱的,谁敢来摸他一下他都会回一下刀子。有人来刺杀,来捣乱倒是在董卓的意料当中,毕竟占了人家的皇位,不来点报复这洛阳也太那个了,但来归来,可别想背书一样,逆贼,不得好死,重复个不停啊,你以为我董卓不会写着几个字要你们教么,我不知道会不会怎么死,但你们敢惹我就绝对的不得好死,董卓用一个个九族皆灭的行到告诉了整个洛阳他的性格。但忠臣们不知道,那一声声逆贼,差点坑死了少帝小哥。想起那一声声逆贼,董卓的火就像熄灭不了一般,逆贼,我废了少帝都没杀掉他呢,我也没有跟献帝唱反调,我逆个屁啊,然后,自然而然的,他想起了少帝,那个被他遗忘在皇宫角落的,被废成了弘农王,但却没有送到弘农的五月皇帝。董卓想起少帝做什么,不管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想起现在是冬天,给少帝送衣服。绝境总是令人很快成长的,少帝被废了之后,哭了几天,但过了这几天,他就再也没哭过,他开始回忆自己这五个月的帝皇生活,回忆起了自己的人生,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但少帝却仿佛是长了十岁一般,他还学会了写诗“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诗在这个时代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明白,就算是文化之都洛阳,能够识字的人,仍旧在少数,这么有文化的诗,就算在现代也不一定有很多人能够明白,别说土包子老董了,但很可惜,董卓身边认识字的大有人在,在念诗的时候,其中的怨气董卓敏锐的察觉出来了。董卓觉得,现在他要向世人认错了,他确实是个逆贼,他要逆天了,董卓急着要杀少帝,当然不是,现在曹操虽然被洛阳的治安忙得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典韦许褚也和吕布称兄道弟,但这两员猛将和曹操的兖州,他董卓还是很想要的,他没急着要杀少帝,他想要羞辱少帝,他给少帝传了个命令,要少帝亲自将唐妃送到他的大床。唐妃是少帝的妃子,也是唯一陪在少帝身边的妃子,就容貌而言自然是国色天香,毕竟是未来皇后的人选,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也是命运的不济,不然她已经是皇后了,但就整体而言,唐妃比十几岁的少帝还要小,完全是个小丫头,没有何姬的成熟柔媚风情,也没有其他为活命而刻意逢迎的灵帝妃子那般的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她却有一个有着致命媚惑力的光环,她是上任皇帝的妃子,唯一的。要是几个月前的少帝,别说是让少帝送个妃子,让他自己陪睡也没问题只要能活命,但现在的少帝却已经变了,他给了董卓一个回信,“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我可以,要收唐妃也可以,但要我送她去那就给我一把剑,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应该不用几年,就是我们相见之日。”
这信一出,董卓自然冷笑不已,他当即下令,不准给少帝送冬天的衣物棉被。长江以北我们都成为北方,北方基本上每个地方都是下雪的,洛阳当然也不例外,原本身子单薄的少帝自然是冷得瑟瑟发抖,但他的神色和态度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冷,冷我就吃饭吃多一点。见状,董卓愤怒了,他让少帝一天吃一顿,少帝每天都在狂喝水,喝完上厕所,然后就呼呼大睡。最后,董卓下令,让水也给少帝给断了,少帝没辙了,只能每天抱着唐妃说着情话,看日出,看日落,看星星,看月亮,有情饮水饱。而这时候已经传来了,典韦和许褚已经决定投靠自己了,董卓再不迟疑了,心中泛起了冷笑,我不喜欢当好人,这次也当一次好人,让你们作对同命鸳鸯,他决定毒杀少帝了。“弘农王,本相来送你上路,你的爱妃我也不要了,让她陪陪你。”
董卓笑着挥了挥手,一个侍从顿时送上两杯毒酒。“那就多谢董贼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叫我陛下比较顺耳。”
少帝神色淡淡的看着董卓,说道,“我想,用不着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不过那时候我可能就要看着你进入十八层地狱了。”
董卓顿时勃然色变,手顿时搭在了剑柄上,双眼仿佛要喷出火焰,但此时,李儒回来了,他在董卓耳边喃喃了几句,董卓脸色变了变,竟然给了他一个愤怒而又不甘的眼神,拂袖而去。少帝惊讶的看着董卓的背影,回响着刚才的眼神,自己没看错吧,竟然是不甘,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闪现过了不甘,这是为什么。“爱婿,你真的没看错。”
董卓气愤的说道,但嗓音中却带着一丝的彷徨和不安。“没错,是他回来了,天下第一剑,帝师王越。”
李儒脸色依旧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么,来破坏我们的么。”
董卓急忙问道。“不,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我想,他不会,也没能力破坏我们。”
李儒摇了摇头,脸上闪现过了自信。“爱婿,你既然知道他回来了,那如果让奉先带兵前去,有没有机会。”
董卓来了个颈边一划的国际手语说道。“主公请打消这种想法,要是战场上,少将军带领龙炮侍卫布成阵势或许能以两败俱伤的代价逼退他,但要是击杀他,老实说我不看好。”
李儒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认真的说道。“那他要取我等性命岂不是。”
一听李儒的话中话,董卓顿时色变,仿佛王越的剑就搭在他的颈边。“易如反掌,但他不会,据闻昔日王越曾经和皇室有过约定,要守护皇室子弟,但他都离开了五年,誓言应该已经没有了,他回来应该就是要带走少帝,其他的,他应该不会管,在他那种实力程度上,除了仁义亲情应该就没有什么牵绊了。”
李儒缓缓地分析道。“那我们要让他带走少帝,要是将来少帝登高一呼,恐怕会天下大乱,爱婿是不是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董卓被少帝离开皇宫这么一个理由吓了下,顿时那股狠劲又回来了,眼神有点闪烁。不得不说,少帝在洛阳可以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甚至杀了都没问题,但要是出了洛阳,那可就是一副王牌。“主公可曾听过张角。”
李儒看着董卓,认真地问道。“鬼师张角,爱婿说笑了,我们又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董卓一听脸上顿时出现了不甘的神色。五年前镇压黄巾大战中,董卓率领的西凉铁骑原本占据着优势,但因为一伙妖师的支援,瞬间变成了败局,要不是刘关张走过,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天下妖师都师承张角,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张角的大名呢。“既然主公知道鬼师张角,那应该知道五年前皇宫之战,世人都知道温候大败鬼师,被封为战神,但主公知不知道,当年那一战,打败的张角的不只是温候,还有赵云和貂蝉,而张角敢来入侵皇宫是因为听了王越不在皇宫的消息。”
李儒缓了缓,继续说道“这样主公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一直以为吕布天下无敌的董卓一听这秘闻,顿时浑身一震,一股寒气从心底冒了出来,一瞬间,他知道了王越的高度,那绝对是泰山一般。“而且主公,我们又怕过谁,纵然刘氏皇朝东山再起,我们也能够再次将他们打趴下。”
李儒忽然大声的说道。董卓沉默了,良久,他才对着李儒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做吧。”
随即,他又问道“爱婿,我这两个月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你也应该察觉到了。”
“嗯,刘氏子弟能够掌控天下数百年,一定会有些秘术,主公放心,你的身体我一直注意着,至于答案,我想整个洛阳只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你。”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太后。”
董卓皱了皱眉,喃喃的自语道。少帝的寝室内。“弘农王别来无恙。”
李儒带着一个侍从进入了少帝的寝室,侍从同样捧着那两杯毒酒。“国师这样做对得起我父皇么。”
少帝气愤的看着李儒说道。“人各有志,各为其主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不对,先皇封我为国师,待我甚厚,但我也压制了他的诅咒,回报过他了,纵然是黄泉之下看到他,我也敢和他正面四目相对,毕竟天下有能者居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李儒淡淡的说道。“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刘辩受教了。”
少帝凄然一笑,抱起了饿得虚弱之极的唐妃,说道“国师能否饶过这个至情至善的丫头,她将食物大部分都给我吃了。”
李儒淡淡的摇了摇头,缓缓地转过身去。“能否给我一个面子。”
正当少帝拿起毒酒就要喝下去的时候,一个中年人负着一把铁剑,鬼魅般的出现在房间内。“如果帝师承诺这是你最后一次进入帝都,我可以代主公答应你。”
中年人问的莫名其妙,但李儒同样回答的莫名其妙。“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已经不是我的时代了。”
王越低叹了句。李儒顿时挥了挥手,和侍从退了出去,一走出了房间,李儒顿时挥了挥手,侍从顿时满脸铁青,倒地不起。“王叔,我们对不起你们。”
少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一切都过去了,她不在意了。”
王越淡淡的说道。简单地收拾了下,少帝顿时跟着王越离开,但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句,“王叔,我母后她。”
“双生午夜魔兰。”
王越头也没回,淡淡的说了句。少帝顿时脸色大变,无言的落泪。弘农王忽然染病,无疾而终。这个消息再一次震惊了洛阳,这天,还是变了。洛阳治安部。曹操脸色忽然变得铁青,手里的匕首已经插入了手掌,鲜血哗啦啦的流着,良久,他脸上一片决然,将那把染血的匕首收入了衣袖,果断的踏出了房间。“主公,军师有言,一旦弘农王出事,就给您这封信。”
一个侍卫挡住了曹操,顿时抹了下脸上的胡须和胡乱拆了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曹操的斥候装扮,说道。曹操挥退了侍卫,拆开了书信,“先帝虽去,皇室尚存,望留有用之躯,怜惜兖州百姓,曹氏宗族,戏志才恳请——主公,三思。”
曹操脸上出现了痛苦之色,紧紧地闭着双眼,双拳紧紧地握着,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裂开。良久,曹操叹了口气,再度走进了房间,随即,几个指令传了下去。皇宫里,何姬精心的打扮着自己,穿上了当年和灵帝大婚的新衣,身上的装饰无一不是奇珍,看着镜子中柔媚动人的自己,何姬脸上也泛着迷人的微笑,但眼泪却是禁不住的流下,“辩儿,想不到最终我还是和你阴阳相隔,陛下,虽然我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单自从你走了之后,自从那恶贼进宫之后到现在,我所做的一切,足以还给你了,我不欠你的,下辈子,那个贱人再和我争你,我依旧会采用和今生一样的手段。”
这一晚,何姬在寝室里准备了好酒好菜,无一不是贡品,还主动地派人去邀请了董卓。比起以前的半推半就,这晚何姬的刻意逢迎,主动大胆,即使面对董卓的皮鞭蜡烛依旧媚眼如丝,直爽得董卓都差点忘记了今天杀了她儿子。翻云覆雨了一番后,董卓抱着何姬,说道“太后为何今天如此主动呢。”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何姬缓缓的推开了董卓,媚笑着说道。“额。”
董卓微微一愣,却骇然发现何姬竟然晃了一晃,竟然变成了一朵水态兰花的虚影,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是让董卓吓了一跳,董卓重重的摇了摇头,抛掉那诡异的想法,人怎么会变花呢。“是我和陛下的大婚之日的纪念日。”
何姬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片温柔之色。“原来太后还想念着太上皇呢,还真是痴情呢,不过我怎么听说太后和很多侍卫都曾经有染呢。”
董卓见不得自己床的上面的女人为他人而笑,顿时嘲弄道。“是啊,我是个低贱的女人。”
何姬一点都没有在意董卓的讽刺,反而是自嘲的笑了笑,问道“董相,我儿子真的死了。”
“是啊,弘农王花样年华,还真是可惜了。”
董卓故作可惜的说道。“哦。”
何姬轻轻地哦了声,笑着问道“董卓你知道为什么数百年来外戚和宦官曾多次掌权都没人敢在皇宫内放肆么。”
原本何姬的反应让董卓微微错愕了下,但一声董卓又将他的怒气拉了回来,何姬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微怒的说道“我不知道,还请太后赐教。”
“因为他们都知道,反不是那么容易造的,皇宫更不是非刘氏血脉可以占据的。”
何姬给了董卓一个嘲弄的笑容,说道。董卓怒气更甚,但却再一次诡异的看到,何姬竟然又变成了水态兰花,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不到,但却是真真实实的。这是真的么,董卓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内力在快速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