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禁率军再来挑战,夏侯渊领了三千多新兵再度出战,不到三十个回合,于禁卖了个破绽,顿时策马而逃,夏侯渊心里冷笑了声,顿时急追了上去。三千多人狂追着比他们多不知多少倍的敌人,搞笑的场面出现在了此地。“夏侯将军,我在斜阳坡埋下了伏兵,你可敢再追。”
于禁勒马止步,淡淡的说道。要是没有狠狠的鄙视过程昱,夏侯渊恐怕会二话不说提枪就打,但现在他只是哈哈大笑,说道,“伏兵,我也埋下了,你可敢追。”
说着,夏侯渊率先狂奔而去。“骑兵,追击。”
于禁扬了扬手里的大刀,脸上挂了点笑容,说道。夏侯渊的五千新兵是步卒,而守城的四千精兵则是骑兵,但他不知道的是,于禁其实也装备了五千骑兵,但却被紧紧的包裹住,不为人知,随着于禁的下令,五千骑兵顿时急冲而出,追袭夏侯渊。要是夏侯渊追袭进了斜阳坡,他会惊讶的看见,斜阳坡插满了旗帜,不断地舞动,但却仍旧有飞鸟鸣声。大军埋伏之地能有丝毫动物的叫声么。夏侯渊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黄巾竟然有五千骑兵,顿时被打了个溃不成军,一般而言,骑兵能轻易的挂掉好几个步兵,但说的并不是所有,至少长枪兵就是克骑兵的,陷阵营是无视兵种的,无论你是普通士兵还是特殊兵种。随着号角的吹起,城墙两个角落出现了两支轻骑,顿时以箭矢之势夹攻向了于禁的中军。夏侯渊神情微微一松,或许这三千多骑兵不能让他反败为胜,但起码能够让他安全脱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自己还是有反击的机会的。“敌军就只有眼前这些了,拿下夏侯渊,攻入敌城。”
于禁的大声呐喊顿时让夏侯渊傻了眼。于禁是怎么是知道自己的兵力情况的,双方不断混战,但却是于禁以压倒性的兵力优势,逼向了城门。“夏侯将军,我们绝不屈服于黄巾。”
城墙上忽然出现了无数百姓,手里都拿着弓弩长矛,一众守城利器顿时疯狂的往下攻击。守城利器的打击下,双方顿时快速分成两半。无论是井栏,长弓楼还是弩箭楼,都比普通弓兵的打击范围要广,退守城池边缘的夏侯渊顿时快速组成兵力,骑兵在两翼,步兵在中间,严正以待。于禁的五千骑兵也被迫推出了井栏的打击范围,让步兵保护着弓兵给予还击,于禁虽然有几近三万大军,但弓兵只有区区的两千,无法给夏侯渊的军队以压倒性的优势,双方都不由得对峙了起来,意思意思一下的于禁使用弓兵远程瞄准夏侯渊的骑兵,而城下的夏侯渊也不敢下令入城,缩在城下摆成防御阵势,让守城利器给予还击。听见热情高涨的百姓,夏侯渊和于禁都不由得脸色一变,于禁看着那仿佛是士兵一般的百姓,熟练的使用守城利器,心里也明白传言非虚,据说戏志才在曹操的支持下全力引进平原的训练政策,军民合作,虽然这些百姓和后备军的战力都有点差距,但却能使用守城利器,而且众志成城,而且,连百姓都出现了,这代表的是什么呢。一般而言,百姓出现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守军大多战死了,守将只能抓壮丁,以百姓守城,但那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百姓毕竟是百姓,守城的时候都是有心无力的,满脸畏惧的,毕竟他们鲜少见过惨烈的战斗和无尽的鲜血,而后者,则是疑兵之计,让敌军认为自己已经没兵可用只能用百姓了,让敌军全力攻城然后突袭敌后,据情报显示,夏侯渊和一个叫程昱的贤士领九千兵守城,难道夏侯渊昨天一战之后就这么没骨气的向外求援,可是夏侯渊不是传闻中文武双全的么,这其中一定有诡计,这个名为程昱的贤士据说是一个有才之人,难道是他在作怪。于禁虽然人在边境,但对各方边境还是派遣了一些探子,对敌军敌将的资料还是收集的比较完整的。夏侯渊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正在心里大骂程昱,整个该死的老头竟然临阵脱逃,让百姓守城,要是于禁全力攻城,那自己岂不是兵败身亡。但此时夏侯渊的神情变化却是一个谜,于禁看出了他闪过的一丝紧张,但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夏侯渊威震兖州已经是好几年了,要是没有一丝实力早就被妖师给挂了。“夏侯将军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何不弃城而降,我于禁保证,不会伤害将军分毫。”
于禁的大刀高高的扬起,一副如果你不投降我就进攻的样子。“哈哈哈哈,只有战死的夏侯渊,没有投降的夏侯渊,而且今天兵败身亡的,可不是我。”
夏侯渊被于禁这么一说,心中的傲气顿时冲天而起,哈哈大笑着说道。夏侯渊怕死么,答案是否定的,作为曹操的得力干将,夏侯渊早就有了战死沙场的想法,不视死如归,如何能大杀四方。见状,于禁的疑虑更甚了,但他没有选择,如果现在不擒获夏侯渊,让他回城招来更多兵马,那情况只会更糟,损耗点人马换来以后的辉煌也是值得的。正当于禁的大刀滑落的时候,城上的百姓顿时哈哈大笑着说道,“黄巾逆贼,你们的末日到了,就你们的实力,还敢和我们兖州作对。”
于禁脸色一变,顿时听到后军传来了慌乱,远方无数黑烟冲天而起,据闻是兖州军师戏志才正率领两万骑兵在他们后方大肆杀戮,粮草已经尽数被烧了,正往他们夹击而来。于禁急忙下令撤退,同时亲自断后。夏侯渊也大喝道,“援军已到,随我杀敌。”
五千多人马顿时追杀了于禁二十多里才返回。于禁的大军惊慌失措的回到营寨,却发现只是粮仓起火,而且已经被扑灭了。于禁接连砍了好几个传令兵,才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兖州来了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吓退了他守营寨的三千军队,同时烧毁了他们一个月的粮草,于禁只感觉自己的脸,不断的抽搐。夏侯渊回到了城里,问起了百姓刚才的事情,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百姓告诉他,程昱军师让他们守城,带着五百骑兵去偷袭敌军营寨,同时让他们在火起之时大声呐喊。到了黄昏,程昱带着五百骑兵和满满的粮食,慢慢地走回来,每个骑兵都在走路,背上都挂满了大包小包,战马上都驮满了粮食,战马走的比人还慢。“真不容易啊,让老头子骑战马。”
程昱满脸的气喘吁吁,一副累死我的样子,让原本满脸疑虑和愤怒的夏侯渊为之愕然。这老头子去打劫黄巾粮仓,就凭这伪琐的脸庞和竹竿一般的身子板,夏侯渊和身后诸将面面相觑。“不知军师以何妙策火烧敌军粮食大胜而归呢。”
夏侯渊向着程昱躬身行了个礼,拱手说道,不管夏侯渊和一众副将对程昱有多大意见,但程昱这次神秘的手段让他们反败为胜,那是不争的事实,夏侯渊对程昱的看法,从第一眼看到那战马上的粮食开始,彻底改观,他以军师之礼对程昱让一众副将愕然,很快,庆贺声和疑问声不断的响起,都在为程昱喝彩。“老头子的一些诡计见不得人,还是不说为妙,等后天,后天于禁归降时候,让他来说,估计比较让各位将军信服。”
程昱脸上的倦容依旧,虽然仍旧是伪琐的笑了笑,说完便悄然而去。嚣张,绝对的嚣张,不管是不给夏侯渊面子,还是大言不惭的说着天方夜谭,都显示着这个受了夏侯渊这个主帅军师之礼的死老头的性格。于禁后天归降,不管是夏侯渊还是一众副将,脸上都不由得抽搐着,今天他们还打了个败仗呢,后天兵力是他们好几倍于禁会来投降,这老头子不会是秀逗了吧。夏侯渊毕竟是夏侯渊,虽然他也有些气恼程昱在他面前玩神秘,尤其是在他是主帅的时候,但他看人不是光看表面的,他从程昱脸上看到了倦容,显然程昱真的到了敌军后方去偷袭,以他五十岁高龄还骑马远程突袭,绝对是对主公的一片真诚,不管他和他的关系如何,对他夏侯渊来说,对曹操忠诚的人,那就是他的兄弟。夜里,夏侯渊换了一身便装,背上负了一把长剑,走进了程昱的大院。仆人很快来报,说夏侯渊到访,但程昱并没有出门迎接,反倒是倒着美酒,继续陶醉的喝着。“军师,妙才我不喜欢转弯抹角,既然军师也知道将相不和乃兵家大忌,我也摆明来说了,我一开始看不起军师,但军师神策,今天我佩服万分,请军师不计前嫌,助我大破敌军,我必定向主公明言,绝不埋没军师才能。”
夏侯渊一进入大厅,顿时将长剑双手呈上,满脸虔诚的看着程昱。将相和那是春秋美谈,夏侯渊饱读诗书,当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但对于高傲的他来说,负荆请罪那是绝对做不到的,而且还是在他并没有犯大过的情况下,但一身便服加上双手呈上长剑,夏侯渊相信程昱能够明白,因为那长剑,可是曹操赐给夏侯渊,用来号令三军的,有了那把剑,夏侯渊可以让周围郡县立即来援,不分时候不分地方也不需要理由,将长剑交给程昱,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如果你我合力,指挥权让给你也无妨。“将军言重了,将军身居高位,那是一步一个脚印凭战功而来,而我不过是一介酸儒,将军看不起我那是正常的,但我既然受了主公和志才的知遇之恩,必定竭尽全力,将军不必猜疑于我。”
程昱见状,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虽然还是小眼睛咪咪的,伪琐得很,但夏侯渊却觉得,程昱的笑容不像以前那么讨厌。“将军前来,恐怕是问我今天的所为吧。”
程昱招呼夏侯渊喝酒,酒过三巡后,程昱淡淡的说道。“对,军师料敌先机,算无遗策令我佩服,不知道军师是怎么知道于禁的埋伏是虚,而从容的布置百姓,并成功的突袭敌军营寨的,要知道军师只有五百马军,而守寨敌军估计不少于三千,而军师不但以一敌六大败敌军,还让他们混乱了前军,实在是让我百事不得其解。”
夏侯渊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脸上挂满了期待,他期待程昱能够回答他的疑惑。“主公,志才和小郭嘉都认定的,那基本上都错不了,根据于禁的性格,和他的兵力比例,他的用计很容易猜,而他的兵力情况那是我在和一些外来百姓打赌套出来的,他们有的是从三州边境侥幸回来的客商,有的是于禁派遣的探子,至于我的计谋,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说出来,将军也不会相信的,我只能给将军再说些我知道的情况。”
程昱抚了抚那短短的胡子,细细的说道。夏侯渊顿时满脸惊讶和佩服,原以为自己对于禁已经够重视的了,周围的地形都摸了个遍,谁知道这个每天到处向着各级官员骗酒喝的老头子竟然老谋深算于此,但听到接下来的情况,夏侯渊更是眉头紧皱。原本有十万精兵的黄巾现在裂成两块,一块为三万大军,来攻打他夏侯渊,一块是七万大军,攻打北海,边境竟然还有百万黄巾,攻打北海那倒是不管他的事,但要是自己调来援兵打败了于禁,那七万大军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呢。程昱倒是一副神棍的样子,说道,“将军无须担心,那七万大军不会来此地,而且他要打北海那是好事,将军可以给主公传信,让他当好人给孔融传信,但最好是在双方两败俱伤的情况下。”
“那军师接下来打算如何,军师既然不想找援兵,那我们就好好计划一下。”
夏侯渊沉吟了下,随即问道。“不用了,主公和志才三番两次的邀请我出山,这次小胜就算是我给主公的见面礼,只要夏侯将军借我一样东西,我后天就能让于禁归降。”
程昱喝了杯酒,脸上一片醉醺醺,自信的说道。“军师请讲。”
夏侯渊心里一震,双眼闪过了一丝精光,恭声说道,心里暗道,看来军师今天并不是在无的放矢,而是胸有成竹,不知不觉中,夏侯渊已经将程昱当成了戏志才一般的军师。“据闻陈留大仙给夏侯家和曹家的子弟都炼制了一套仙甲,刀剑难伤,水火难伤,只要将军借我穿一天,明天我愿意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于禁来降。”
程昱一点都没掩饰自己怕死的性格,直接说道。“好,军师果然胆识过人,别说借这么一套盔甲,如果军师真的大胜而归,那套盔甲以后就归军师了。”
夏侯渊一听,顿时哈哈一笑,快速从身上脱下了一套淡黑色软甲,交给了程昱,心中更是佩服万分,以程昱这么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竟然也敢当效仿苏秦张仪,表现出了对曹操的无限忠心,而且直白的性格也让夏侯渊很是赞赏。在这个时代,最吃力不讨好的就是当使者,尤其是出使敌方的使者,最幸运的结果就是奔波劳累,保住了性命之余吃过了各地的美食,如果不幸,那就是被泄愤之后直接下黄泉,让人悲叹,无疑,每一个自愿当使者出使敌方的人,都是可敬的,但前提是,不是卖主的情况下。程昱神情一愣,随即双眼闪过了一丝感动,叹道“主公有将军如此大将,称霸天下指日可待矣。”
自己不过是初归曹操的一个谋士,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哪一天叛变了,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两军交战,夏侯渊一方占着劣势,让自己一个对他知根知底的陌生谋士到达敌营,还送上了护身战甲,这是对自己的莫大信任,而说到那身软甲,出自此时炼器大师夏侯兰之手的岂是凡品,这软甲不但轻如薄纱坚固胜铁,而且还能反弹敌人的攻击,绝对是件罕见的宝物。“军师过奖了,我不但相信主公和志才军师,更相信我的直觉,我有话种感觉,军师会给我一次大开眼界的机会。”
夏侯渊哈哈一笑,也举杯敬酒。两人顿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对酒高歌直到了天亮,之后被传为了佳话,他们是曹操麾下第一对在打败仗之后还敢醉酒的军师和大将组合。于禁的大营里,传令兵顿时传来了程昱前来的消息。程昱因为昨天大摇大摆的突袭营寨,不少人都见过他的模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少战士都想直接秒掉了他,但碍于他是以曹操使者的身份。看着程昱一人一马慢吞吞的来访马背上挂了一张大旗,写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于禁挥了挥手,让那些双眼通红的战士退开,让人领着程昱进大营。“先生好手段,好魄力,昨天烧我营寨,今天敢独自前来,看来先生的能耐比起兖州之手戏志才也不相伯仲吧。”
于禁向着程昱拱了拱手,有点冷漠的说道。“于将军昨天大败我军,老朽十分佩服,先自我介绍下,我叫程昱,一般人叫我老头子,但我喜欢别人叫我军师。”
程昱嚣张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身陷敌营而有丝毫改变,要不是于禁神情未变,他身后的双眼通红的将领恐怕会马上撕掉他。“程先生的确无愧于军师之名,既然先生喜欢别人称呼你为军师,那我也称呼先生为军师好了,能凭借五百马军和十几个百姓就吓跑了我三千士兵,从容的烧粮而去,这军师二字,实至名归。”
于禁冷冷的瞪了身后将领一眼,眼中的嘲弄和责怪一览无余,显然,知道了事情真相的一众将领既愤怒之余还充满了尴尬,负责守营的将领都差点找个洞自己钻进去了,现在听于禁一说,顿时神情尴尬,不敢再怒瞪程昱。于禁也将一众将领赶出了大营,随即对着程昱说道,“先生来访,不知所为何意。”
虽然现在是行军打仗,但于禁的大帐还是有着茶具,他顿时招呼程昱喝茶。“如果于将军信得过我,那就喝酒,这是平原的美酒,夏侯将军我都不舍得给他喝。”
程昱从怀来拿出了一壶酒,笑呵呵的说道。于禁神情呆了呆,随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的来意,相信于将军也很清楚,好听点,我是来找于将军喝酒的,不好听点,我是来劝降的。”
程昱一点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再次敬了于禁一杯,淡淡的说道。“先生认为我不是夏侯渊的对手,还是自信自己的口才能够让我信服。”
于禁神色冷漠,淡淡的说道。“如果于将军和夏侯将军有仇,那我是绝对不敢来的,但如果让我说于将军和夏侯将军之间的优劣,我也不敢妄言,至于我的口才,也只是够勉强糊口而已,我只深信一点,于将军再神勇,也打不过整个兖州,而于将军,应该对我主公没有恶意吧。”
程昱并没有在意于禁的神情,即使于禁能够瞬间秒了他。“我想分析下于将军的想法,不知于将军愿不愿意听。”
程昱见于禁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独自喝酒,顿时说道。于禁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良久才点了点头。“于将军其实并不是黄巾中人,恐怕是为了某种原因才屈身黄巾,而且据我们在边境的了解,部分黄巾余孽在将军的教导下和良民无异,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当然不会不知道,随着鬼师三兄弟的离去,黄巾的未来堪忧,而将军这次出战,恐怕为了是未来的出路吧。”
程昱微微笑着,为于禁倒着酒,说道。“看来曹公很看重当年的约定啊。”
于禁被程昱这么一说,心底也不由得有点发毛,这个伪琐老头似乎有种看穿人心的能力,让自己无法拒绝他的靠近。“其实不但是曹公,志才,我们兖州都在等待着将军,而将军,似乎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将军三万大军,知道了我们的情况但却没有全力攻城,在城下激战夏侯将军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将军的心意,或许对于久战,于将军不是夏侯将军的对手,但要擒获夏侯将军对于于将军而言,恐怕不是难事,于将军想要擒获夏侯将军,为的恐怕是和主公有谈判的资本,第二次围攻夏侯将军,只要于将军全力攻城,胜利就在瞬间,但于将军还是选择了撤退,如此仁义不舍得让黄巾和兖州军两败俱伤,恐怕就是在等着有识之士的招降吧,不然以将军三军统帅的身份,怎么会称呼我一个老头子为军师呢。”
程昱神情淡然地说着,仿佛是在说着一个故事一般。于禁脸色越发冷漠,他对着程昱说道,“先生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不,我不了解于将军,但我希望有时间了解于将军,我这次来不过是想和于将军说两件事,此时兖州虽然看似辉煌,但西有董卓,南有刘表袁术,东有陶谦,北有袁绍,虽然袁绍和陶谦不会威胁到曹公,但此时的兖州正处于发展阶段,雪中送炭想必会比锦上添花更加让人刻骨铭心,而且大肆杀戮对于战后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在原本可以不用发动战争的情况下,将军可明白我的意思。”
程昱满脸亲切的看着于禁,语气带了点隐隐约约。于禁顿时沉默了下来,神情不断的变化,片刻后,于禁叹了口气,说道,“军师果然不愧是军师,你是我见过的,堪比兖州之手的厉害人物,对于曹公,我越发期待了,但此事关系甚大,我现在不能回答军师。”
“没关系,我今晚就不走了,等明天和于将军一起走,于将军今晚可不要忘了让人给我送饭。”
程昱乐呵呵的喝了杯酒,饶有深意的看着于禁,那伪琐的笑容再次浮上了他的老脸,让于禁一阵无语,这老头,太嚣张了,于禁不由得想到。夜里,经于禁一说,大营一阵哗然,所有将领都对那个伪琐老头充满了畏惧,随即,投降之声不断响起,但无数条件也在不断的说起。第二天,刚吃着早饭的夏侯渊还没放下筷子,就听见传令兵传来了,程昱来了于禁和三万大军前来投降的消息,让他急忙放下筷子飞奔而出。看着在城门放下兵器,脱下头上黄巾,规规矩矩的进城的黄巾军,夏侯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张和于禁相谈甚欢伪琐老脸,顿时感到了深深不可思议,这个死老头,真是个老不死。“于将军占据优势依然弃暗投明,真是我主大幸啊。”
夏侯渊满脸激动的握着于禁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待罪之将不敢言勇,还望夏侯将军不要嫌弃。”
于禁也满脸的欣喜,和程昱说的没错,夏侯渊心胸广阔,城里的百姓也对他黄巾没有什么抵触。不过于禁不知道的是,这样的景象并不是城里的百姓仁慈什么的,而是戏志才为了接纳三州交界处的黄巾而将这里附近几个镇的百姓都迁走了,现在都是没经过黄巾之乱的百姓,自然不会对黄巾有多大的排斥。接下来,自然是安抚黄巾军,而于禁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接纳他们的百姓,并且和兖州军同样的地位,不能记仇一条条的就不多说了,双方共聚一堂,庆贺了一番后,夏侯渊也下令,让人去将三州交界处的黄巾百姓给接了,同时让发战报给曹操。夜里,夏侯渊,于禁,程昱共聚一堂,商量着今后的大计。“军师,你看战报该怎么写,主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文则的三万精兵只要稍加训练,必定可以大放光彩,可是黄巾之名在州内名气不太好,和百姓似乎会有摩擦。”
夏侯渊有点歉意的看着于禁,有点无奈的看着程昱,说道。对于他们将领而言,黄巾倒是没什么,但兖州豫州经过几场大战,都是黄巾牵的头,和百姓和一些将领和家族都会有不小的矛盾,虽然曹操能够压得下这些矛盾,但夏侯渊还是希望能够找出两全其美的方法。于禁并没有说话,他比夏侯渊更加清楚黄巾在兖州豫州的名声,他只是淡淡的喝了杯酒。程昱笑了笑,说道,“夏侯将军是怎么想的。”
“如果能让这三万大军在此地驻守,助主公打下徐州,那么谁都不敢再说什么,因为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夏侯渊沉吟了下,说道,于禁虎目精光一闪,顿时给了夏侯渊一个感激的眼神。“夏侯将军,你可以给主公修书一封,两位将军联名上奏,让主公将黄巾百姓迁往州内好好安顿,同时让于将军在外继续伪装黄巾乱军,劫掠徐州北海顺便收集青州徐州情报,好好练兵,我们可以以平叛为名,向朝廷索要钱粮,装出无力的假象,同时让两方人马都学习游泳,为未来做些准备,这样我想两位将军都没有忧愁了。”
程昱的老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那伪琐的笑容顿时让于禁和夏侯渊满脸的不可思议。是啊,现在他们达成了协议,但除了他们双方,谁知道呢,对外面而言,他们依旧是黄巾,要是安顿好了百姓,于禁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肆无忌惮的四处征战训练精兵,同时收集青徐两州的情报为主公将来攻击两州做准备。而夏侯渊也可以以黄巾为患为由向外缩小自己的影响力,让各诸侯降低防范,于禁的黄巾军成为了一支奇兵,要是和陶谦,袁术,董卓,刘表乃至袁绍对战的时候,数万大军奇袭敌后,那将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事情,而最后学游泳三个字那就耐人寻味的多了。兖州处于中原腹部,接近黄河,水军力量无限接近于零,因为要是大肆发展水军,不但要花费很多钱粮,而且困难重重,他们并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和技术,而且会让黄河对岸的冀州和下游青州有了极大地警惕,程昱的意思是不是要让他们水陆共进,扮演盗贼和奇兵的意思,又或者是,他已经在为将来冀州来袭做准备。够意思,无论夏侯渊还是于禁,都不由得闪过这三个字,夏侯渊刚吃了一个败仗,于禁也寸功未立,这份深谋远虑的战报以他们联名上报,结果可想而知,曹操一定会大加赞赏,而这个功劳,他凭空给了自己两人。夏侯渊在胡思乱想着,于禁也对这个伪琐老头充满了敬意,对曹操也越发期待,有了著名兖州之手的相助,有了夏侯渊这样心胸广阔的将领和程昱那样目光深远奇人相助,他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成就究竟有多高。说着说着,当然是说起了那天程昱的计策,原来,程昱欺负黄巾兵摄于戏志才的威名和没见过戏志才,带着五百个骑兵顿时到了于禁的后方,让十几个百姓伪装成了强盗的模样,疯狂的狂奔而来,同时大喊着,“戏志才带着两万精骑正在快速而来。”
而程昱让五百骑兵,来回狂奔,让大地尘土纷飞,并在马尾绑了大树枝并猖狂的大笑,一路急袭而来,听着强盗们的呐喊,看着那。大笑着伴随着宛如沙尘暴一般的威势骑兵群,想起戏志才善于的奇袭攻势,守寨将领瞬间就想到了戏志才带着大军来了,而黄巾军只有短短的五千骑兵,哪里是两万骑兵的对手,他当然只能快速通报给于禁知道,顺便逃跑了。说着,于禁的脸色都变得很郁闷,自己一手一脚训练的精兵,对上敌人毫无畏惧,但却是一群没见过世面混账家伙,自己精心钻研阵法而建好的营寨,成为程昱的扬名之战。夏侯渊满脸的苦涩,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程昱说,即使知道了实情,他也不会相信,这句话的含义了,一个伪琐老头带着五百骑兵吓退了三千占据着防御能力强悍营寨的精兵,这叫他怎么能够相信。神剑青釭,三国的八府巡按。豫州这些日子来,很不平静,许多人现在的日子比起过年前的曹操入侵时期,更加难过,很多人看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已经到来了。从北至南,一个神秘的传闻不断地在豫州更新着,天天不同天天新鲜,由曹操直接任命,拥有整个豫州生杀大权,所有驻军都必须配合的人物,领着曹操的佩剑青釭从北至南而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受命整顿豫州的人,叫郭嘉,但他的长相,年龄,性格,都是个谜,只知道他会突然的出现,很可能会为了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而大开杀戒,而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不愿意再提起他。和徐州一样,豫州也是个家族的世界,不过整个天下除了平原一郡,基本上都是家族势力为主要统治势力,而平原,也几乎被所有人认为,那是宗室的力量在统治着。不少嗅觉灵敏的家族族长已经让族人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免得成为他人扬名的垫脚石。汝南郡,昔日天下第一士家家族袁家的老巢,但随着虎牢关一战烟消云散,此时剩下的袁家兄弟盘踞着冀州和淮南,对昔日的老巢没有了半点眷恋,也因此,此地龙蛇混杂,成为了许多新立家族和他郡势力的必争之所。冯家,汝南郡的最大势力,据闻和淮南袁术是亲戚,原本袁氏一族就因为四世三公而桃李满天下,虽然朝中主要人物都在虎牢关一战都被秒了,但袁绍袁术兄弟仍在,并且雄踞一方,这让袁氏一族在中原乃至天下都还有极大的影响力,袁术占据淮南,兵多粮广,明面上来说,那是中原首屈一指的强悍,汝南就在淮南隔壁,自然心惊胆战,而袁术妻妾众多,正妻为了占据主导地位自然不能光靠容貌,冯氏于是在袁术的暗中授意下,在汝南扎稳了根,冯家在曹操入侵豫州时候第一时间投降了曹操,和汝南郡守平分了汝南,在经济和政治上,而汝南郡守是曹操麾下的一名文官,自然不能对冯家有多大震慑作用,因此,冯家在汝南过着地下土皇帝的生活。饭后自然最好的是看新闻,而这两天,汝南出现了一道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一个带着美妻的少年,竟然要状告,冯家独子冯虎,并且正式将案子交到了汝南郡守面前。冯虎是冯家独子,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汝南那是横行惯了,强抢民女,欺凌百姓那是家常便饭,但这几天却是被狠狠地修理了几顿,现在有种杯弓蛇影的感觉。这是件奇怪的事情,冯虎纵然是无恶不作,但却仍是个挂名的捕快,民告官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去做,这事情就要说到两天前,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满脸无奈的小玉儿正被郭嘉抱着,极度不愿意的看着郭嘉,为她画眉。汝南郡马乡镇有一座很著名的学院,叫红罗山学院,地球后世很多人都知道,那是梁祝就读的学院,而此时,这是袁家暗中建立的学院,用来救急用的。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说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那是很对的,就像是在汝南,汝南在黄巾之乱时候,可是混乱得很,抓壮丁那是天天在叫喊的事情,但红罗山学院却是丝毫没有被惊动,不是因为它的名气大,而是因为里面的学子老师,送给黄巾,人家黄巾还不要,不是年纪不够就是骨瘦如柴,手无抓鸡之力,要让他们一起造反,还得先将他们喂肥,而喂肥他们的粮食,都足够造反了,而黄巾造反,并不需要宣传口号,因此红罗山学院静得很,也因此,这学院反倒是成了一个挺好的避难所,一个聪明的县令将他的女儿化成了男装,送进了学院。接下来的剧情当然是十分老套的,十分喜爱诗词歌赋的县官女儿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梁祝的剧情在演绎着,而冯虎这个同样来避难的袁术亲戚因为同一学院,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才女的身份,但碍于当时正值混乱之际,学院出现美女的事情不能外传,免得惹来黄巾的劫掠,梁祝也就很开心的度过了一年恋爱时光,黄巾之乱后,接下来数年,也互相书信,渐入爱河,天有不测之风云,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袁家会倒台,冯家会上位,而上位的时候,恰好是梁祝见面,谈婚论嫁的时候,更不巧的是,筹备婚礼出外购物的时候,刚好遇见了多年前的同窗,这下问题来了。冯虎直接递上婚书,县令无可奈何也想过逼迫女儿,但女儿以死相逼,县令也只好辞官,但却是晚了一步,两家尽数被逮,两人被追袭,而刚好,让小玉儿小小的受惊了下,脸上多了个大花脸。原本要不是这个小小的惊吓,以县令女儿的倔强,恐怕梁祝的故事就要提前到来,但剧情还没触发还是先别让它提前出现。而话说被打扰的郭嘉本来也不打算管这闲事,他不是个好管闲事的好人,他只喜欢管自己的事情,而小玉儿一般而言即使是爱心泛滥,也会看郭嘉的神情才决定表不表达自己的爱心,要是郭嘉不同意,她也不会有任何动作,当然,也有唯一的时候,郭嘉为她画眉的时候,对小玉儿而言,在郭嘉一定要帮她画眉的时候,每个来打扰他的人,都是好人。郭嘉这个小气包还没来得及发脾气暴揍那个让小玉儿变成花脸的混账家伙,却惊愕的听到了对方先咆哮了,“天啊,竟然有如此美女,你们给我去追她,生死不论,但这个美女一定要给我活捉过来。”
小玉儿一听,顿时笑了,笑得很开心,仿佛不知道对方有上百个人一般。见美女一笑,冯虎仿佛是失了魂一般,也跟着傻笑,还对着小玉儿眨了眨眼,说道,“美女,你也不喜欢跟那个竹竿废物是吧,别着急,我很快让你乐呵乐呵。”
竹竿,废物,小玉儿笑得更开心了,她掩了掩小嘴说道,“谢谢你了,我主人起码有好一段时间不会帮我画眉了。”
主人,这竹竿废物竟然是位少爷,冯虎此时才发现,原来郭嘉身后正骚包的放着一把宝石纸扇,而包裹小玉儿完美身段的是罕见的精致丝绸,而这一切都被小玉儿的绝世容貌给直接屏蔽了。不仔细打量,冯虎只为小玉儿的容貌和身材而眼神赤热,一仔细看,才发觉小玉儿身上竟然绽放着动人的端庄典雅的气息,仿佛是公主一般,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