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绍顿时昭告天下,让高干拜田丰沮授为师,即日送往并州,冀州震动,纷纷称赞着袁绍,高干拜田丰沮授为师,让田丰沮授上升到了和袁绍的高位,表明了袁绍有意的亲近,能如此放权而又这么信任谋士的主公,绝对是世间少有。闻讯而来的颜良文丑顿时高兴的向着田丰沮授贺喜,毕竟要是将来袁绍登基为帝,那么高干很有可能被封王,那么两人就是王师了。微笑着打发了颜良文丑,田丰沮授共聚一堂,沮授带了点无奈的说道,“元皓,主公的试探来了。”
“我早料到有今天了,只是不知道主公会选谁而已。”
田丰倒是满脸释然,给沮授丢了壶酒,淡淡的说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不明白,我们在主公落魄的时候追随,这些年来从未做过忤逆之事,为何主公对我们总是要处处猜忌呢,这次应该是公则在旁点拨,不然恐怕还会更遭。”
沮授叹了口气,满脸感慨的说道。“为臣者不宜讨论主公的性格和用意,高干来了更好,我正愁几年之后,并州被打回从前呢。”
田丰哈哈一笑,拍了拍沮授的肩膀,示意他喝酒,眼神中闪过了会意的意思。沮授也不再说话,昂头就喝。“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公则很诡异,但却是我说不出的诡异。”
田丰仿佛是对着沮授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兖州陈留,曹侯府。一个少年正手持着长枪,在对着一个木桩不断的急刺,旁边一个年约四岁的幼童正握紧小拳头,不断的喊着,“哥哥,加油。”
“嗯,为了爹和子恒的霸业,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少年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但因为不是正室夫人卞夫人所生,在兖州地位反不如曹操二子曹丕,而曹昂自幼喜欢习武,善骑射,颇有游侠之风,经常呆在军营跟着夏侯渊和军队历练,近年来曹操获得典韦许褚等等悍将,曹昂也留在了陈留跟在了许褚身边,是虎卫军的一员小队长。曹丕天生龙子,陈留皆知,加上曹操雄心苏醒,整个兖州也当曹丕是下任霸主来培训,文有戏志才,荀彧,武有许褚,更是有着刘晔为机械教师,而曹丕也不负众望,一岁能言能跑,三岁已经可以认字读诗,今年四岁,却是表现出了六七岁的智慧,深得曹操的喜欢。“哥哥是爹爹的长子,为什么要为了我的霸业,这是哥哥你的霸业才对吧,哥哥笨了。”
曹丕拿着手帕为蹲下来的曹昂擦着汗,笑着说道。“不,子恒乃是天生龙子,哥哥能辅助你成就霸业,已经是很高兴了。”
曹昂一听曹丕的话,顿时满脸高兴,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曹昂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很了解人情世故,自己不是父亲的嫡子,自己也深知自己的性格,将来不会有很大成就,而卞夫人对自己极好,能够辅助这个从小就依赖自己的弟弟成就霸业,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娘,什么是天生龙子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是天生龙子呢。”
曹丕拉着卞夫人的玉手,疑惑的问道。“因为你是父亲的儿子,你是最厉害的。”
卞夫人厌恶的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恨恨的又看了看外面一个蹦蹦跳跳的婴儿,才对着曹丕露出了真挚的微笑,说道。“娘,你刚才好可怕啊,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曹丕脸色一白,满脸畏惧的看着卞夫人,说道。“对不起,娘刚才有点不舒服。”
卞夫人的身体猛地一颤,抱着曹丕满脸歉意说道。汝南,郡守府外面的一座民居里,麻将声正不断的响起。麻将台上,典韦满脸咬牙切齿的看着郭嘉,又充满不甘的看了看左边郭嘉身后那大堆大坛小坛散发着无尽醇香的美酒,欲言又止的。郭嘉满脸得意的在典韦身上打量,不时给出了挑衅的眼神,怀里小玉儿满脸歉意,但却掩住小嘴,很是忍俊不禁的神情,郭嘉对面是满脸无奈和心痛的夏侯惇,左边是神情依然淡然的曹操。过年,自然要搓两手麻将,和郭嘉这种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小气包打麻将,结果用脚趾想都知道了,自然是一家赢三家,但输的三人都有不同的表现,曹操身家丰厚和刘备关系很好,当然不担心输掉裤子,夏侯惇原本就不喜欢赌,只是来陪衬的当然觉得冤枉之极,而典韦则是满腔愤怒,心里一直都认定那是郭嘉在弄虚作假。所谓十赌九输,越赌越输就越输越赌,指的就是典韦这样的人,过年前以来,不但将自己的收藏输了,工资输了,连年终奖都输了,现在都是在预支明年的工资。“小郭嘉你绝对是在搞鬼,不然怎么会每一局都是你赢。”
典韦终于忍不住,丢出了最后一坛美酒后,大声怒道。“同感同感。”
夏侯惇一个劲的点头,随即说道,“主公,奉孝军师,我不赌了行不行。”
典韦顿时满脸抽搐的看了夏侯惇一眼,只看得他蒙的缩了缩了。你丫的不是帮我的么,典韦眼神说话道。我能帮你么我,夏侯惇也以眼神回答。那你就是怕郭嘉不怕我了,典韦恶狠狠地眼神示意。当然,你最多揍我一顿,得罪奉孝军师我就没得混了,夏侯惇也有点心有余悸的眼神示意,显然,典韦的小揍一顿也不是很好受的。没用,典韦直接以眼神鄙视。没用就没用,有什么大不了,仿佛想起了什么,夏侯惇顿时有恃无恐。“怎么了,韦哥,人家说喝醉了酒会发酒疯,你输了酒,也会发酒疯不成。”
郭嘉在小玉儿脸颊上香了一个,给了典韦一个挑衅的眼神,随即变脸一般的满脸愤怒道,“捉贼要拿赃,捉奸要在床,你说我搞鬼,不拿出证据,算你欠我两坛酒。”
“什么,要捉你奸还要在床,你哪天不在主公的。”
典韦正要大揭秘郭嘉的好色,却听到了曹操的一声轻咳和夏侯惇的猛吞口水。典韦顿时看向了小玉儿,只见她小脸早就红透了,郭嘉也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而曹操也有了点尴尬,给了他一个别说这么仔细的眼神。显然,郭嘉和曹操合伙办的风月场所,两人都是那里的常客,而夏侯惇自然是要大吞口水了,一来他妻管严不敢怎么瞎混,二来也没有郭嘉那样的得天独厚,不用钱都能享受,郭嘉一个谋士自然可以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夏侯惇可是一个武将,要是玩多了,那就玩大了。“左手。”
典韦指着郭嘉的左手,示意他伸了出来。郭嘉笑了笑,不但伸出了左手,还伸出了右手,抖了抖,一副衣袖里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满脸的得意。“还有弟妹。”
典韦一时口快,却又听见了曹操的轻咳,抬头一看,却发现夏侯惇也在以眼神示意,祸不及妻儿,怎么能要求看小玉儿的手臂呢。但典韦没想到的是,小玉儿反倒是满脸歉意的伸出了小手,两手一翻,好几个麻将都露了出来。曹操的麻将是用蓝玉雕刻而成的,光滑而轻巧。“小郭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快赔我的酒。”
典韦仿佛是发现了聚宝盆一般,顿时眉开眼笑,大声说道,“弟妹又漂亮又善良,真不知道你这个小郭嘉走了什么狗屎运。”
夏侯惇和曹操也很是诧异,郭嘉会作弊他们谁都不奇怪,因为郭嘉除了在蔡琰手里吃过亏,还没听过他吃亏过呢,但能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么。“哈哈哈,我要作弊你韦哥岂能发现,小宝贝,你将你的牌翻给韦哥看看,多少个牌就代表多少坛十斤重的美酒,这次我发了。”
郭嘉哈哈大笑,但却不是对着典韦说的,而是对着曹操说道,显然,郭嘉是要曹操做主,摆明了要坑典韦。小玉儿小手一翻,果然,这十多个麻将都是画满了龙凤麒麟的珍藏玉石,哪里是麻将。“你,你,你……”典韦你了个半天仍旧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向曹操,说道,“主公,小郭嘉他算计我,他早就知道我会质疑他了。”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跳进他设计的坑里,你叫我怎么帮你。”
曹操摇头一笑,说道。“好了,不玩了,我就给主公一个面子,今天赢的就不要了,都还给你们,而且我还要跟你们说一个秘密,你们可要为我保守。”
郭嘉松了松筋骨,从牌中拿出了十三张,随即全都翻了起来,只见牌烂得很,很少有联系的,只见郭嘉伸手一摸,随即说了句,“二条。”
然后将摸到的牌盖了起来,打出另一张牌,然后再摸了张,叫了声,“一万。”
随即又盖了起来,打出了一张,约莫六七张盖起来之后,郭嘉摸了一张牌,叫了声,“胡了。”
然后将牌全都翻了,无论夏侯惇还是曹操都瞪大了眼睛,典韦原本准备大喝一口看戏的,酒坛也被剌激的掉了下来,直接砸到了他的脚。在这之后,夏侯惇,曹操和典韦再也没有和郭嘉玩过麻将,当然,也很信守承诺,结果就招到了其余文臣武将的全力鄙视,而在不久以后,其余文武百官一看见麻将台,就立即看看周围有没有郭嘉的身影,才敢下座。“主人,这样不太好吧,你既然决定了要娶柔姐,还让她哥哥出银子办婚礼,传出去了你要被人笑话的。”
挂在了郭嘉背上,小玉儿把玩着郭嘉的头发,说道。“笑话就笑话,有什么问题,除了笑我的小宝贝,不然他们的话都是一个屁,虽然很臭,但风一吹就散了,没什么的。”
郭嘉同样边走边摸着小玉儿的玉指,脸上挂满了不在乎,答道。“那不如,我出银子好不好,我们办一场小婚礼,只请我们的朋友。”
小玉儿掏出了自己的空间戒指,在郭嘉面前亮了亮,说道。“那怎么行呢,要是让死老头和冷鬼他们知道我郭嘉娶亲还要用小宝贝的银子,不笑我几十年才怪呢,而且小宝贝你多心了,我和你的婚礼怎么能办小的呢,起码要轰动整个中原,让青幽并冀荆扬淮南都派人来才行,小宝贝你放心好了,我当然知道文若穷得快掉裤子,我才不会让他们出钱呢,免得每桌只有一两道菜,我的意思,他们懂的。”
郭嘉将小玉儿的空间戒指塞回到了她的玉指当中,将她抱入了怀里,说道,“你和小柔儿一起嫁给我,你要她当小还是我当小。”
“主人当然最大,柔姐也要比我大,她画画这么好,我画的丑死了。”
小玉儿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小玉儿你被柔儿教坏了,以后别粘她那么近,不然我家以后就有两个荀柔了,她进门之后,你们两个一样大,我当小,小生伺候两位大娘子就寝。”
郭嘉哈哈一笑,顿时说道。镜头回放,荀彧家,荀柔的大院。郭嘉刚来,就被荀彧拉住了,丢了给他一个大箱子,随即满脸忍俊不禁走开了。郭嘉随即拆开了箱子,小玉儿的俏脸很快就挂满怒气了,仿佛看到了无数令她无比愤怒的东西,郭嘉的脸却是挂满了笑容,快要笑得趴在地上了。“哈哈哈,小宝贝,你去文若的库房给我偷点人参,不然我快要笑死了,这么多。”
郭嘉指了指箱子,在小玉儿的小嘴上亲了下,挥手让她离开,免得她要拔剑大开杀戒了。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那是一张张薄薄的纸,别看这只是薄薄的纸,但一张纸在很多时候也是一把剑。这是一封封信,郭嘉……的未来爱妻荀柔的粉丝写来的,是对郭嘉的抨击信,里面有光滑如镜的上等纸张,也有枯黄的劣等纸张,足足有五十斤,不得不让小玉儿抓狂,自己最敬爱的,最亲爱的恋人,被几千多人鄙视了,还写信来骂,没拔剑已经很给面子了。作为曹操麾下的普通人谋士,荀彧和戏志才一般,都是曹操宝贝中的宝贝,整个荀府都是由夏侯兰一手打造,曹操全力资金援助,务必让这些不善内力的谋士过得好,因此即使是遇上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荀府依然温暖依旧,淡淡的红光笼罩住了荀府,风雪只能在荀府外肆虐。一身粉色的荀柔此时正坐在荀府边缘的池塘边,仿佛是雕像一般,直勾勾地看着池塘里的鱼,边上正摆着一个画板,不远处风雪已经覆盖的厚厚的,一只孤傲的红梅正怒放着,迎着飘舞的飞絮,绽放着生命对寒冬的不同面对。整整二十分钟,荀柔动都没动过,像是修炼一般,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那纤弱的背影显得很是楚楚动人。“这丫头,真的长大了,竟然有这么美的时候。”
郭嘉也不由得看花了眼,喃喃自语着,手里也出现了一支画笔,很快的就将荀柔的背影画了下来。虽然荀柔只是坐着一动不动,仿佛是雕像一般,但在郭嘉的眼里,这份专注很美,甚至比正在风雪中怒放的红梅还要美。就这样,奇怪的场景出现了,原本被荀柔的粉丝狠狠地鄙视了番的郭嘉静静地看着荀柔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而荀柔继续在为池塘里的鱼而痴迷。一只拳头大五彩斑斓的蜘蛛正快速的爬向荀柔身边,它的身后是一条同样五彩斑斓的眼镜蛇,两者的速度奇快,没两下,就已经爬上了荀柔的大腿,蜘蛛直接往上爬,几秒钟之后,蜘蛛已经在荀柔的头上扎营,但眼镜蛇却是停住在荀柔的一米开外,盘踞着立了起来吐着舌头。一般而言,越发灿烂的动物,一般都是带着剧毒的,而显然,这蜘蛛和眼镜蛇都非池中物,双方都不是好惹的。郭嘉见状,脸色微变,双手已经拿着两锭一两的银子,时刻准备着,但没两下,他就笑了,摇头苦笑了。蜘蛛竟然掀起了荀柔的头发,开始筑巢了,而眼镜蛇也开始缓慢靠近荀柔,竟然在荀柔光滑的小腿上舔了几下,随即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竟然快速的爬上了荀柔的大腿,直接突袭荀柔头上的蜘蛛,蜘蛛也知道眼前的假山帮不了自己,顿时快速狂奔而去,眼镜蛇却是盘踞在荀柔的颈边,一副就要咬去,但却是又在迟疑的模样,舌头再次在荀柔的颈边舔了几下,才快速的追袭向了五彩蜘蛛。因为荀府的打造奇特,动物也不用冬眠,眼镜蛇的视力并不好,捕猎凭借的是温度,它隐约的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冰雕,但却触摸到了刺骨的寒冷,仿佛这也是个冰雕,只好再度追袭那速度奇快的蜘蛛了。小玉儿已经打着一壶热的参茶来了,一见荀柔竟然在风雪边缘坐着,急忙放下茶,随即小跑了过去,为荀柔披上一件小棉袄,再围上一条围巾,同时说道,“柔姐,这么冷,你怎么就这样坐着。”
没几秒,小玉儿惊愕的发现,荀柔仿佛是石化了一样,原本灵动的双眼此时茫然而无神,只是愣愣的看着池塘。“小宝贝,你过来。”
小玉儿正在荀柔的眼前摆了摆手,但却发现荀柔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郭嘉见状,顿时招呼她过来。“主人,柔姐她怎么了,病了么,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
小玉儿带了点焦急和急切,看着郭嘉说道。“没事,她的老毛病又发了,我等下再叫她,你看我画的鸳鸯戏水好不好看。”
郭嘉拉着小玉儿坐在他的身边。小玉儿也知道郭嘉和荀柔交情甚深,也放下了担心,一看那画,顿时兴奋地说道,“哇,好漂亮,柔姐的背影很迷人呢。”
画中正是孤影端坐的荀柔,在大雪纷飞下,那孤寂的身影显得分外的幽美,她身边的红梅成了陪衬,显出了荀柔的坚强,荀柔的身前那是一汪池水,里面正有这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同样在风雪下缠绵,显得格外的浪漫。郭嘉的俊脸顿时带了几条黑线,他指了指鸳鸯说道,“小宝贝,你柔姐是女人,背影是给我看的,你要看的这两个。”
“嗯,这鸳鸯也很好看,但没有柔姐好看。”
小玉儿这才看见原来荀柔的前面还有两只鸳鸯,但看起来很眼熟。“你不觉得这两只鸳鸯和我们很像么。”
郭嘉指了指鸳鸯头部的轮廓,说道。“是啊,还真像啊。”
小玉儿很是高兴的捧着画,随即拿出了装裱工具,熟练地装裱了起来。见这评价,郭嘉直接无语了,他直接起来,来到荀柔身边,凑了上前去,在她的耳边狠狠地咬了下,大喊道,“你的画被人偷走了。”
“什么,那个混蛋敢偷我的画。”
荀柔顿时大怒,一把跳了起来,直接将郭嘉撞倒在地。郭嘉捂住受伤的鼻子,满脸委屈的说道,“你下次醒来能不能别让我受伤啊。”
“谁叫你这么笨,你一脚踹我进水里,只要我没挂,也会醒的。”
荀柔哈哈一笑,顿时从怀里拿出手帕,在郭嘉的脸上,轻轻的擦拭了几下,牵起他的手来到小玉儿身边。“玉儿,你的夫君笨死了,每次我入神的时候都被我揍一顿。”
荀柔一点都没有给面子郭嘉,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说起了自己的老毛病。原来这不是郭嘉的恶作剧,而是荀柔在画画的过程中,如果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难题或者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美景,就会自主的沉浸其中,随即很难苏醒,要是她自己一个人,那就是饿几天,快死的时候才会醒来,如果是有人在,那么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挂了她,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危险,二就是她和郭嘉之间的秘密,狠狠地咬她的耳朵,这是她的敏锐点,但每次都是郭嘉被撞倒,好几次差点连门牙都被磕飞了。“哈哈,主人好可怜啊。”
小玉儿怜惜的摸着郭嘉的鼻子,但同时也是哈哈大笑。“叫你平时多读点书,就不用经常入定了,七彩云鲤哪是你能画得出来的。”
郭嘉没好气的抱着小玉儿,鄙视的看着荀柔。“啊,这茶好香啊,嗯,口感很好。”
见郭嘉说起了自己短处,顿时扯开了话题,直接拿起了郭嘉的参茶,喝了下去,还评论了起来,荀柔那是颍川著名的才女,画艺极高,一画千金一点也不为过,但鲜少人知道,她不喜欢读书,她会的知识都是跟着荀彧荀攸过耳不忘记住的,读书这事情对她而言太麻烦了。“你再无耻一下,信不信我咬你。”
郭嘉满脸愤怒的看着自己的香茶,看着连人参都吃光的荀柔,顿时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说道。“给你,拿去。”
荀柔直接伸出了纤纤玉指,伸到了郭嘉的嘴边,还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如你所愿。”
郭嘉一把抓住,直接咬了上去,荀柔顿时瞪大了双眼,小玉儿顿时掩嘴轻笑了起来。“主人,我再去偷两杯过来。”
小玉儿顿时提议道。“不用,我先给你讲讲七彩云鲤,然后你再去妙手空空,记得,一定要拿完,拿完之后写下奉孝奉柔儿之命,让她哥哥找她算账,然后倒一杯过来,你先喝掉一半,我再喝另一半,免得便宜了某人。”
郭嘉顿时在小玉儿的耳边,大声地嘀咕道。“小气包小郭嘉哥哥,我不是你的对手,行了吧,跟我说说这条变色鲤鱼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是夏侯仙师给哥哥养的,我看了它好几个时辰了,都在不断变色,而且变得不仅是颜色,还像变了品种一般,我画不出来。”
荀柔没好气的白了肆无忌惮的郭嘉夫妇一眼,随即摇头笑道。“七彩云鲤那是道门的宝物,要是用来煮汤,据说可以增加十数年的修为,在俗世而言七彩云鲤就是最好的天气预测神器,它从凌晨到午时之间的变色闪烁最多的能够显示下一天,乃至下一个月,下一年的所在之地的天气情况,如果我没猜错,七彩云鲤应该是不断的重复七彩之色,但却蓝光的时候最多,而且时间最长。”
郭嘉抚了抚那光滑的下巴,一副老夫所言非虚的样子。“对了,就是这样,这是不是说,今年一整年都下雪啊。”
荀柔随即问道。“一年都下雪,你听过夏天也会下雪的么。”
郭嘉捏了捏荀柔的鼻子,作为报复,说道。“那为什么会有变色之后有不同的品种出现呢。”
荀柔好奇地问道。“因为这本来就是一种人造鱼,是夏侯仙师用了几年培育出来的,融合了十几种食用了仙草的鱼的特性,你要画出真正的七彩云鲤,还要练上几年。”
郭嘉一副老气秋横的样子,说道。“嗯,那你能不能画。”
荀柔满脸期待的问道。“当然,需要研究一段时间才可以。”
郭嘉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哈哈,原来如此啊。”
荀柔和小玉儿见郭嘉也有了丝窘迫,顿时哈哈大笑,荀柔随即指着远处的箱子问道,“那个箱子是不是哥哥说的从颍川寄来给我的那个。”
“我去烧了它。”
小玉儿看着那木箱,瞬间暴怒,挣扎着要离开郭嘉的怀抱,大声说道。“你先帮我倒杯参茶好不好,小宝贝。”
郭嘉急忙拉住小玉儿,柔声说道。小玉儿顿时愣了愣,才恨恨的看了那箱子一眼,才走了出去。“怎么了,小郭嘉哥哥,谁惹你小宝贝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愤怒到了这个程度的样子。”
荀柔顿时满脸诧异,仿佛看见了天塌下来的样子,一向柔情似水的小玉儿,竟然也有了变成母狮子的一天,难道她怀孕了。“那是你的杰作,你回颍川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郭嘉和荀柔来到了箱子面前,郭嘉问道。“呵呵,有什么啦,那些烦人的家伙又说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大堆媒人婆都踩烂了我家的门槛,我就跟他们说,我是你郭嘉的内定情人,让他们死心,谁知道他们都争着告诉我,郭嘉是个浪荡的纨绔子弟,仗着是主公的私生子,在豫州无恶不作,还击杀太守,让我千万要离你远一点,我就跟他们说,我人轻言微,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荀柔说起自己的杰作,兴奋的脸都红了,继续说道,“我听管家说,接下来很多人都向我们的族人,向大哥和冷鬼他们打听你的消息,结果他们都大贬特贬了你一顿,怎么了,他们真的写信来骂你了,哇,真的有种啊。”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我被人贬低,臭名远播,你们还多踩几脚,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郭嘉满脸咬牙切齿的,脸都气红了。“什么话,别装了,越多人骂你,你才越高兴了,这样才没有人来针对你,算计你,哥哥说你最狡猾了。”
荀柔打开了箱子,捏了捏郭嘉的俊脸笑道。“卑鄙无耻下流没品的郭嘉……哈哈哈。”
荀柔拿起了开头一张书信,读了起来,读了几句,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张别念了,纸张这么好,写信的人素质这么低,免得让我下午还要抽时间去灭了他。”
郭嘉直接抢了过来,揉成了一团丢在一旁,说道。“郭嘉,你也是颍川的一份子,读的是圣贤书,但却做出了这么无耻的事情,你怎么对得起圣贤,怎么对得起主公,怎么对得起我们颍川……”荀柔满脸正经的读着,不时偷偷看看郭嘉,只看见郭嘉的脸在微微抽搐着。“这张也别念了,字写的挺好,用的也是皱巴巴纸张,估计是个腐儒,我就算是娶不娶你荀柔,也跟他们圣贤,跟主公,跟颍川有个毛关系,有时间写这样的信还不如去招贤馆混一下,说不定还混个官当一下,嗯,那名字我记住了,回头让人揍他一顿,要是发现他有才能,就让他当官,要是没有才能,那就再揍一顿。”
郭嘉也抢过这封信来,细细的看了下,顿时说道。“郭奉孝阁下,我是颍川学院的弟子,你我乃是校友,我也不妨直说,阁下文学出众,肩负主公重任,正是要报效主公,报效豫州的时候,为何犯此低级错误呢,据闻郭夫人美艳动人,容貌实在不在荀小姐之下,人贵知足,有如此娇妻,有如此权势实在犯不着得罪荀家而做这天人共愤之事,还请三思……”荀柔一边读着,一边狐疑的在郭嘉身上打量,说道,“我怎么就看不出小郭嘉哥哥你有文采出众,肩负重任的,你不是和主公一起开风月场所的么,这也算重任。”
“这小子有前途啊,还懂得赞我小宝贝,就不找人揍他了,哈哈,被他一提醒,我也觉悟了,我决定了,小柔儿,我要娶你了,你没得跑了。”
郭嘉哈哈大笑,顿时搂着荀柔,决定道。“再说吧,我还要再看看呢,这简直要比颍川的文学大会还要热闹。”
荀柔仿佛是一点也没有在意郭嘉的话,反倒是,再次翻动了起来。笑声顿时充斥在了两人身边,郭嘉也不时愤怒加大笑来配合。半个小时后,郭嘉已经将余下的书信都收了起来,说道,“这些家伙的文笔太厉害了,我要留着以后再看。”
“我觉得你才最厉害,好几千人写信来骂你呢,光是这纸张就值好几千两,而且其中还有好一大堆是连字都不认识的,请人代笔的。”
荀柔也帮忙收拾铺天盖地的纸张,由衷的赞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娶你么。”
收拾完纸张,郭嘉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好问,你要娶我,我就嫁你,你不娶我,我就等你,日子都是这样过的。”
荀柔头都没抬,直接将纸张放进箱子里,自然而然的答道。“也是,免得以后我来找你还要知会你相公一声,麻烦透了,你要多少聘礼。”
郭嘉牵着荀柔走向正在捧着两杯茶的小玉儿,问道。“就一百万两银子吧,太多了也没地方放。”
荀柔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哇。”
郭嘉还没来得及反应,小玉儿已经哇一声的小跑上来了,郭嘉顿时和荀柔对视了眼,均发现对方眼中的疑惑,小玉儿反对么。“小宝贝,你不喜欢我娶柔儿么。”
郭嘉接过茶,递了一杯给荀柔,荀柔也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小玉儿。“才不是呢,我是说柔姐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主人怀里就有一百万两,一两没多,一两没少呢,你们真是心灵相通呢。”
小玉儿小手直接伸进了郭嘉的怀里,拿出了一大堆银票,交给了荀柔,说道,“我和主人昨晚还数了很久呢。”
“玉儿,你主人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我入门之后,你大我中他最小。”
荀柔嫣然一笑,直接将银票塞进了郭嘉怀里,连手里的茶也丢给了他,随即将他推了出去,直接抱向了小玉儿。夜里,荀柔的房间里,小玉儿满脸害羞而为难的看着正并肩坐在一起的荀柔和郭嘉,荀柔在出谋划策,郭嘉在快速书写,一封闻名后世的求亲表顿时出现。这封在后世看来求亲必备的求亲表在出现之后瞬间风靡了大江南北,让无数男子为之欢呼,顿时让此时仍在隆中的诸葛同学有了灵感,也就有了后来的出师表。求亲表。“正所谓兄弟者,手足也……”都说兄弟就像是人的手足,那是不可分割的,所谓十指连心,就算是伤到了一指,也会心疼不已,我郭嘉视你们这群家伙为兄弟,力邀你们来共创大业,同享富贵,你们却在我声名狼藉的时候落井下石,这算什么兄弟,虽然名声于我如浮云,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你们实在令我痛心。我郭奉孝,天生鬼才,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自然不畏惧他人的任何言语,但这不代表我可以被任意欺负,而且,这次事关荀柔的名声,更加要重视,为了辟除谣言,我只好迎娶她。荀柔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答应此事,提出要一百万两的聘礼,我并无异议,所为易求无价宝,难得美贤妻,一百万两纵然能够打起一场战争,也不足以媲美我郭奉孝的娇妻,我不但会给一百万两聘礼,更是会再使用一百万两举办婚礼,一个起码要轰动中原的婚礼。两百万两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如今我并没有那么多,为今之计只有两种,一种是等我飞黄腾达的时候在办婚礼,二是不办婚礼,但我郭奉孝岂能不办婚礼就娶妻,我苦思良久,终于想到了一妙策。虽然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但无论是怎样的婚礼都是要钱的,我忽然想起,郭家与荀家渊源甚深,我当即决定要再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所谓长兄为父,王佐之才荀彧既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未来妻兄,我只能将此事交予你,就将我的这场婚礼交给你全权处理,减免荀家对我的三分之一亏欠好了。平定中原之日,就是我大婚之时,盼准备妥当,奉孝留笔。经过郭嘉和荀柔的全力打造,求亲表当即出现,后世也出现了一种实际主义,结婚这玩意,登记了就好,摆酒,那是浪费的。话说荀彧一看到这封信,脸都绿了,急忙对着管家说道,“你马上去公达家堵住他,千万别让他去长安,让他马上来我这,十万火急。”
而刚在长安回来探亲的荀攸凳子都还没坐热,就听到了荀彧的话,顿时皱着眉头快速赶来。一见面,荀攸劈头就问,“何事令文若如此慌张,难道淮南和徐州联合进犯,可是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要是这样,反倒是件好事,中原大可一战而定。”
荀彧给荀攸倒了杯茶,摇头苦笑道,随即将书信递给了荀攸。荀攸快速看了下那封信,随即脸色微变,说道,“文若,我忽然想起志才还有事情要交代我,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荀攸连茶都没喝,当即起身,就要告别。“公达别逗我笑了,你难道没看见信的开头和结尾么。”
荀彧倒是早有预料的看着荀攸,轻轻地喝了杯茶。文若大哥,公达侄子……妹夫,姑父奉孝。“文若,这不是后院着火,殃及池鱼么,这关我什么事呢。”
荀攸顿时满脸委屈的看着荀彧,一副我平时也没得罪你们的样子。荀彧顿时笑了,说道,“你平时对小柔百般呵护,她哪能不记得你,说吧,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哎,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我也只有一万多两,连奉孝要的零头都不够。”
荀攸也只好坐下喝茶,叹息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厉害,你跟着主公才多久,能混到一万多两,我才只有两千两存款呢。”
荀彧顿时吃惊的看着荀攸,一副你丫的怎么做到的样子。“文若,我们这群人可都不敢和你比,你可是出了名的……穷,也就志才大哥和你志趣相投。”
看着荀彧吃惊的样子,荀攸不由得笑了,在他们一众新旧谋士里,也只有公正廉明的荀彧和热爱兖州的戏志才还保持着清廉的作风,吃喝玩乐全靠一份俸禄,虽然曹操给的俸禄是天下仅次于袁绍的第二多,但荀彧要养一家人,哪能还剩下多少,而无论是荀攸还是程昱,是郭嘉还是刘晔,都会自己找银子,而这是在曹操眼皮底下默许的,作为一个出色的谋士,当然不能只是会清廉的做事,一味的出谋划策,要极度圆滑,八面玲珑。荀彧顿时尴尬不已,这个问题,他妻子每天都骂他几次,而他能有两千两存款,还是荀柔从郭嘉那里拿的。虽然曹操对谋士不像是袁绍那样分等级,给特权,但还是有求必应的,他只看成绩,不讲手段,但荀彧和戏志才都是一味认真做事的,不讲回报的。“那只能在征战徐州的时候,捞点战功,再向主公借钱了。”
荀彧想了想,说道。“徐州哪能在这几年打下,奉孝也没说一定会在平定中原的时候成亲,要是他和主公一个心血来潮,说不定明天主公就为他主婚了。”
荀攸喝了杯茶,感觉到这茶似乎味道更淡了,顿时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两壶好酒,说道。“奉孝说让于禁独立出去,公达不如趁机向朝廷进言,为主公捞点钱粮。”
荀彧双眼精光一闪,顿时大喝特喝了起来,不时滋滋的赞道。“文若,你的日子真不好过,在外穷得掉渣,在内还被小婶管住喝酒,我偷偷给你点酒,让你解解馋好了。”
说着,荀攸拿出了好几坛十斤酒,叹道。“这。”
荀彧深深地看了看那大酒坛,深深地吸了口香气,说道,“还是别了,免得夫人为我担心,美酒这东西虽然香气动人,但却是可有可无,我也不想家中多几个小酒鬼。”
“哎,也依你的,你说的我已经传信主公,我会尽力争取朝廷给主公最大的利益。”
荀攸也没有收起大酒坛,只是将它移到了荀彧的脚下,随即说道,“朝廷混乱得很,每天杀戮不断,都成了人间炼狱,李傕郭汜鼠目寸光,张济樊稠软弱无能,牛辅仇视百官,现在长安人心惶惶。”
“那岂不是可以击溃之,到了足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机。”
荀彧眼神一亮,随即问道。“如果没有他,半年之内我会让主公出兵,但有了他,要无限延迟。”
荀攸感慨的喝了杯酒,说道。“有何人能让公达如此重视。”
荀彧顿时惊讶了,荀攸奇策百出,纵是自己也不可比肩,能让他佩服之余还有丝丝畏惧的奇人,为何自己竟没有听说过。“此人姓贾名诩,字文和,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却是个精通人心,用计毒辣,算无遗策的奇人,据闻,昔日关中第一谋士也尊称他为黑暗之手,他和李儒合作无间,入主洛阳有他的身影,吕温候的主力被他设计歼灭,他离间并招来羌族,配合牛辅攻破长安,驱逐温候,离间马腾韩遂,如今被长安一众叛将尊称为军师,事无大小,均询问之,而且我还听说过他的许多传闻,知道此人实在是个劲敌。”
荀攸顿时细细的解说着这个贾诩的来历,不时闪过了佩服的眼神,显然他的情报能力越彪悍,就越能熟知贾诩的凌厉。“纵然如此,人都是有弱点的,公达无需在意,此人能否为我军所用,这才是关键。”
荀彧被提起了公事,也不再嗅着酒香蠢蠢欲动,而是冷静的想了想说道。“贾诩是个忠义之人,据闻他原本只是张济麾下的小文官,虽然计谋过人,但却从来没有献过策,为人所害才被迫出山,随即被张济赏识,张济视其为弟,其也视张济为兄,若非张济出声,纵然天掉下来也不闻不问,而且对名利财富很是淡漠,除非张济归降,否则贾诩不会有归降之日。”
荀攸点了点头,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