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噬魂阵乃是鲲鹏道人耗费千年功夫,又结合先天灵宝河图洛书两宝之中参悟出的大阵并和而成,更何况鲲鹏乃是万妖之师,妖法通天,将此阵祭炼的歹毒异常。赵公明眉头大皱,一边应付漫天魔火,一边产看大阵,却是无法查看道丝毫端倪,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正在此时,心中猛生京兆,自后忙退却数丈,只见柄幽光灿灿的碧波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适才方位,所过之处,竟是发出惨绿色的腐蚀之气,饶是赵公明见识广博,经历丰富,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不过心头怒火蹭蹭的窜了上来,大骂道:“好个妖道,敢用如此恶法来害贫道,贫道本念你等修为不易,意欲放过你等,不想你等不识好歹,且莫怪贫道手辣。”
说话间,一指顶上一方黑白小印,连连结印,只见那黑白小印迎风而大,风雷二力狂啸而出,直朝大阵四散开来。苍云大惊,大喝一声,展开天妖噬魂旗护住周身:“众位师弟,此道人法宝厉害,莫要大意了。”
众人早就看到风雷印厉害,那用苍云提醒,早就将旗子祭出,护住周身。却又听苍云大叫道:“众位师弟,速速摇动妖旗,发动万妖噬魂。”
众人惊讶,但如此时候,不敢怠慢,自摇动手中妖旗,一时间,只见漆黑莫测的大阵之中,煞气翻腾,滚滚而来,凝聚出万千怪模怪样的魔怪,当头却有十八个洪荒巨兽,双目赤红,或是带角,或是无尾,或盘扎一处,或嘶吼连连,自十八只洪荒巨兽之后又有数万妖影,皆是双目赤红,暴躁不已。自那妖魔显现,大阵之内煞气越发浓郁饿,似成实质,即便风雷印厉害,却不能奈何。赵公明大惊,风雷印如何威力,他自是最为了解,忙又一指风雷印,只见那大印不回反倒扣而下,一印直朝其中一兽当头砸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再看那只一兽,早被风雷印砸成稀烂。赵公明心中一喜,就要挥印再砸。却听那墨玉子哈哈大笑,讽刺道:“无知小儿,不过仗着法宝厉害,敢来破阵?且看此物乃是何物?”
说话间,只见阵中煞气又是一阵涌动,不过多时,适才被砸死在风雷印之下的妖兽再次形成,且嘶吼连连,暴躁难安。赵公明心中大惊,心中惊讶,适才一印砸下,却与破阵毫无作用,墨玉子凝聚出的妖兽实力丝毫不减,似乎比适才更加暴躁,心中惊骇难明。一指顶上铃铛,只听漫天魔音响彻天际,直扰心神,但却丝毫难以奈何那万千妖兽魔影,赵公明无法,只得一边双手法雷,一边收了铃铛,止了攻击,只用铃铛护住周身,阻隔魔气不得近身,面上却是愁云遍布,即便是截教弟子,精通阵法之道,也不知此阵到底以何为根本。“你这道士手上法宝道士不弱,你且将你手中宝贝乖乖奉与我,爷爷便做主,给你个痛快的,否则,叫你尝尝我等天妖噬魂的威力。”
正自赵公明愁苦之极,便听阵中凸凹响起喋喋怪笑,其声交错,叫人耳膜生痛。赵公明心中更怒,冷笑道:“小辈无知,敢来如此欺辱与我,看你等所行之术不似我道门之术,想来便是那妖族余孽,当年帝俊、太一为何身陨,你等难道还不知悔改,枉入大劫,端是不知死活,今日贫道就要看看你等有何本事将我击杀,夺我法宝。”
“哈哈,你这道士少放大言,那帝俊、太一当年自是厉害非凡,但往事已矣,如何现在还自说来,况且我家老师一身修为毫不逊色与他二人,若不是他二人凭借一二灵宝压制我家老师,当年以我老师万妖之师的身份,还哪有他二人?”
赵公明一语而出,却是怒了其中一妖,大骂赵公明不知事理。赵公明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这十八人乃是鲲鹏弟子,便要好生对待了。”
长叹一声,当空一礼,出口道:“此阵凶险,还要道友助我。”
话音未落,只见被赵公明祭在空中的风雷印幽光大盛,黑白二气交缠错落,将漫天煞雾统统排开数丈,那十八个洪荒妖兽似是预料到什么一般,惊慌失措,便要拔腿而去,奈何乃是煞气所化,不得二位。那十八个鲲鹏弟子似是也料到了什么,纷纷大惊,忙摇动手中妖旗,自那十八杆天妖噬魂旗射出十八道乌光,稍纵即逝间便没入十八个妖兽头颅之中,十八个妖兽顿时双目赤红,嘶吼间,就要来吞去赵公明,不过却是晚了,只见风雷印之上黑白二气交缠一阵,自其中走出一个道人,那道人双手托印,身着黑白二色道袍,双眼雷光闪烁,面目萧肃。见十八个妖兽携万千妖兽涌向自己,怒哼一声,双手捏诀,自指尖忽然显出一团青光,微微一扬,射入手中风雷印之中,风雷印猛然一震,突然飞至那道人顶门,青光闪耀,稍一动作,自其中又射出十八道黑白相交的光华,将十八个妖兽统统击飞,这才转身对赵公明道:“贫道雷罚天尊见过道友。”
赵公明微微一笑:“如今大敌当前,道友不必如此。”
那道人微微颔首,道:“我观此阵煞气浓郁,凶恶异常,若是要破去,只有二法,一者乃是找到此阵法眼,一一破除,不过此阵由十八个修为不过的妖圣主持,若是想要找到阵眼,却是不易。二者当为以力破去,若是以我二人只能,若是全力而为,再加上手中法宝,自是可为。”
赵公明心中大喜,就要出言,却听一声爆喝凸凹响起:“好个不识好歹的道人,想要破我等大阵,且拿出手段来,叫我等看看你有何术。”
雷法天尊笑道:“你这妖怪莫要说些大话,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你等阵法虽妙,终究不离阵法根本,只是多了些变化,歹毒了些,你等且打起精神,我与道友这便来破了你这阵法。”
雷罚天尊的一席话却是激怒了主阵的十八个妖圣,各自摇动手中妖旗,一时间,却见漫天魔火翻腾,阴风狂吼,再看那十八杆天妖噬魂旗,旗面做深绿之色。中央绘着好些个妖兽魔影,自那万千魔影之中,各旗之上各有一个狰狞的巨兽身影,都是面目狰狞,直如死灰,凶睛外凸,向天猛盯,泛起阴冷惨白的光华。抬眼望时,便见适才被雷罚天尊一击而飞的十八个巨兽全身被赤暗魔雾缭绕,面目凄惨,眼眶开裂。自其中溜出各色血液,来回飞舞,口角还在不停地嘶吼,更有血沫自血盆大口之中蠕动出来。仿佛馋涎,挂在嘴边,拖下老长。真是可恐可怖,宛如凶神。十八个妖圣隐去身形,藏在煞雾之中,各自手握兵器,各有不同,或是长剑,或是圆环,或是月牙铲,亦或是魔幡,踏罡斗,挥摇妖旗,数十万妖魂张口嘶叫,邪气隐隐。且说天都幻灭阵之中,石矶与那奇古道人相互对峙,那道人手握拂尘,面无表情,身后的烈火道人听了那道人的话,面上若有所思,石矶也不管他,若是与那道人来破自己大阵,当为劫数难逃,放他不得。观那道人,面上毫无恐惧之意,石矶知他修为高深,且不在自己之下,但根本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中法宝众多,先是这天都幻灭阵便不是一般法宝能够抵御的,且自己又有帝江当年所使用的法杖,可发南明离火,身裹玄元控水旗,乃是先天五行旗其中之一,紫电锤更是被通天教主爱惜之物,如何惧他,就要再次开骂,却听那道人冷冷一笑,对那踌躇不定的烈火道人道:“你且莫要惧怕,我知此阵嫡系,不过是仿制诛仙剑阵而炼,虽然有些威力,但若是集合四个道友同来破阵,自当能破,此时此阵之中更有数十个道友,若是我等合力,斩杀与他当不在话下。”
石矶猛然一惊,这天都幻灭阵乃是通天教主为自己而炼,可以说完全仿制诸仙剑阵而成,威力颇大,后来被自己多番祭炼,早就脱胎换骨,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石矶足以自傲,但自己使用此阵良久,还无人能够如此了解此阵,且适才这道人在阵中似是闲庭若步,如何不惊,此阵即便是那圣人遇到也要颇费些时间,这道人如此了解,莫非……不过想想,石矶不禁哑然失笑,那诛仙剑阵自混沌而生,初始乃是被那魔祖罗喉所有,当年罗喉一代枭雄,岂是没有一二心腹或是大敌?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那是要有圣人主阵的情况下,若是与自己主持诛仙剑阵,来四个准圣,自当能破,当年罗喉主持的诛仙剑阵不是就被鸿钧老祖、苍穹老祖和另外两个道人破除了么,这等秘辛自不是什么秘辛,想到这里,石矶不禁心中有生疑惑,也不知这老道到底是何人物,能看出自己剑阵仿制诛仙剑阵的人当真不多,即便是那修为如同鲲鹏、冥河老祖的这等洪荒巨孽也自不知,这道人肯定是与道祖同一时期的人物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释然,微微一笑,道:“道友果然好见识,能知此阵弱点,当真不易,不过贫道便自有些疑惑,道友如何知道我这阵法就不是诛仙剑阵?道友就那般驻定阵中其余道人便能与你联手?”
那老道难得一笑,不过笑的着实不敢恭维,似是机械一般,生硬难听:“道友倒是个心思慎密之辈,我也不瞒你,贫道自混沌而生,号乾坤道人,当年相战罗喉也曾会过那诸仙剑阵,你这剑阵虽是厉害,但到底是有些不同,虽然有混沌气息,但想来怕是自混沌中吸纳混沌气息得来,不得先天混沌那般精重,以我只能,自然可识得。”
说完,竟是不在不言语。石矶就要再次发问,却见自大阵西方的煞气一阵翻腾,似是炸雷一般,轰散开来。石矶不急不缓,抬眼相望,只见一道人踏步而来,那道人身着绿衣绿袍,双手背与身后,全身绿光灿灿,一方乳白色的宫殿顶在头顶,发出阵阵仙光,倒是与全身绿光格格不入,正是妖师鲲鹏。石矶心中大骂,却听那乾坤道人道:“道友,我自不答你,你可问问那道人,看看他是否与我等合作?”
竟是一脸讽刺。石矶冷冷一笑,冷哼一声,高声骂道:“鲲鹏,你乃是万妖之师,如何这般无耻,敢来见我?”
鲲鹏眯着一双小眼,满脸不屑,道:“石矶道友,你莫要执迷,你与那灵宝无缘,还是快些交出灵宝,贫道念你称娘娘为母,就此放你归去,若是不然,哼哼。”
石矶大怒,道:“若是不然,你待如何?”
鲲鹏闻言,一时语塞,他自心中明白,若是石矶死不交出灵宝,即便以自己只能也奈何不得石矶怎样,且还恶了女娲娘娘,惹娘娘不喜,不过灵宝在前,如何甘心,一双小眼四处张望,却看到面无表情的乾坤道人,心中大喜,心中暗喜道:“观这道人修为尤在我之上,若是与他联手将石矶压制,自己再多了灵宝,以自己速度,何人能够追上。”
想到这里,也不顾石矶,笑着对那乾坤道人道:“道友,如今我等被困此阵,若是不联手对敌,岂能有活路可言,道友意下如何?”
乾坤道人早就料到他心中所想,不过自负实力非凡,道:“大善。”
最为吃惊的当属烈火道人,这鲲鹏乃是万妖之师,且自洪荒闻名已久,如此大能,若是再不表态,岂不是痴傻了,自与乾坤道人道:“贫道烈火,见过两位前辈,如今即至如此,贫道自当以两位前辈马首是瞻。”
乾坤道人点点头,而那鲲鹏则是瞥了眼烈火道人,见烈火不过大罗金仙,略有不屑,不过如今身处凶阵,也不好醉态,微微点头。石矶见对方如此驻定,心中早就大怒,冷笑道:“好,好,好,三位既然这般自信,贫道虽是不才,倒是要看看你等有何手段。”
说罢,将手中咫尺杖抛出,化作一道幽光,直朝乾坤道人而来,直击乾坤顶门。鲲鹏从心想看看这乾坤道人有何手段,一个闪身,却以至一旁不见,隐在煞雾之中,双目精光吞吐,意欲明显不过。乾坤道人冷冷一笑,单手一划,将那烈火道人送与百丈之外,手中连动,将手中拂尘微微一挥,只见那拂尘化作一道白色匹练,朝乌光倒卷而来,一刚一柔,倒是交缠一处。这拂尘乃是乾坤老祖取远古龙族九十九个龙筋柔和万年寒冰真丝而成,威力非凡,早不是一般灵宝可以比拟,不过厉害归厉害,但却遇到克星,石矶冷笑一声,单手一指,只见周身顿时涌现出朵朵黑色小莲花,上下飘飞,隐隐成势,将石矶隐在其中。鲲鹏见状,惊呼道:“修罗旗,怎会在此?”
石矶全然不顾,怒气冲冠,将手一招,只见自袖袍之中显出一紫光萦绕的小锤子,双手法雷,震动法决,只见漫天混沌一道混沌神雷自那小锤子锤尖迸射,携带万千威势,并不顾两厢缠斗的咫尺杖与乾坤道人的拂尘,直朝乾坤道人而来。乾坤道人本自讥笑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异,也顾不得其他,一指顶门,张口吐出一颗黑光有有的珠子,那珠子倒是奇特,一经出现,旋转一转,与其上射出一道乌光,竟是与那道混沌神雷两厢瞑灭,见得如此,那乾坤道人不禁取笑道:“小小修士,能有这等灵宝却是暴殄天物,哈哈,天意叫老祖我取了宝,如何能肯罢休。”
那珠子竟是毫不迟疑,又朝石矶而来。石矶早就等着他如此,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惊恐难安,自两指指尖却是早就夹着的一金光灿灿,铜钱状法宝随手抛出,更是不曾停手,双手连连法雷,震动紫电锤,发出道道混沌神雷来打那黑色圆珠。紫电锤虽是被通天教主赐下,但石矶并未多加祭炼,是故未曾发挥出紫电锤的全部威力,不过目的并不在此,知道自那混沌而生的这些个老古董,那个没有几件上好先天灵宝,自己以紫电锤佯攻,也不过是迷惑乾坤道人而已,用意却是再夺了他的宝贝,不过倒是好笑,乾坤道人本来是来夺宝,奈何却被石矶惦记上了,如何还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