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不坏佛暴怒,祭出一杆降魔宝杖,四处灵气也突然炸开,如同蘑菇云一般,席卷而下,同时双手捏诀,口中喃喃自语,这等威力却不容小视。然而对于影天来说,却对此并不在意,以他眼界自然看得出金刚不坏佛是何境界,不过大罗金仙中期修为,怎比的上自己,不光是影天已至大罗金仙中期顶峰,手中更是有数件法宝,当年石矶赐下乾坤尺、乾坤珠也早被影天参悟透彻,化出一大世界,虽然化出的世界还不完善,但对付金刚不坏佛却是绰绰有余。洒然一笑,却将手中一杆宝杖祭出,化作一道墨影,如雾似幻,叫人看不清楚,但却携带者莫大威压当空飞上,自杖头之上忽然衍射出数到利剑,四散开来。众人见了影天这等手段,都是吃惊不已,最为吃惊的当属坐在升仙殿内的乌云仙,他是看着影天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不光是石矶的爱护,更多的却是影天修炼刻苦,若说资质,这影天不过中上等之流,即便是石矶厚爱,以异类修炼,若想达到这等境界也是不能,惊讶之余,却多了几分欣慰。心中暗道:‘这影天童儿倒是好机缘,不光得了石矶师弟赐下法宝,练就大法,光是这一手便值得叫人吃惊,这分明便是剑意凝实之境,当真了不起。‘微微一笑,却转而再看那金刚不坏佛,顿时摇头不语。这也难怪乌云仙摇头,金刚不坏佛虽说乃是佛教以为佛陀,但本省修为并未达至准圣修为,当年两位西方圣人立下大誓愿立地成圣,但也是因为如此,才得西方教义大多空白不全,气运不足。自封神一战之后,佛门大兴,两位教主无法,虽然度去截教三千红尘客,但这些截教弟子大多不至大罗,无法之下,两位教主却偏了教义,将三千红尘客多数奉为佛门佛祖,待立下教门,却也弥补了一番气运。然终是乃是偏理,整个佛门得了准圣之位的也不过数人而已,其余佛子虽然略得功德修为有所提升,但却未曾全了要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天道之下如何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况且东方众圣对佛门虎视眈眈,怎能入了两位教主心意。这才导致后来佛门惨败,留下弟子不过缪缪无几,这是后话。金刚不坏佛见影天居然这般威猛,便是一杖之威便至如此,心中难免有些吃惊,但却更多了许多恼怒,剑意凝实?他却不放在眼里,大口一张,却吐出一团金云,金云不过尺许,但随着金刚不坏佛一声猛喝,却忽然化作一尊佛陀,双手捏诀,持宝印,挡下诸多剑气。影天一剑,却也惊讶一番,冷冷一笑,单手一引,却出手便是上清神雷,最终讥笑道:“佛祖真是妄为,敢凭虚像糊弄与我,哈哈!这也难怪,毕竟你西方佛义便是如此,只懂蛊惑人心,当真乃是旁门之道。”
说话间,却见数到青色神雷虚晃,瞬间打在那尊金灿灿的佛陀身上,然而那佛陀怒喝一声,被青雷打成一团金光,转而化作一道金色烟云,朝影天覆盖而来,同时,适才被剑气弹飞的降魔宝杖忽然一动,直朝影天顶门砸来。影天张口一吐,却不敢托大,显出三花,吐出五气,只见一团青色云团之上三朵斗大的莲花微微摆动,如那随波逐流的浮萍一般。这般动作,却将降魔宝杖阻在庆云之外,不得近身。影天诡异一笑,却一指头顶一朵青莲,只见自那青莲之上突然飘飞出一件法宝,那宝物通体金光灿灿,中部乃是圆盘状,其上纹路分明,符咒经文遍布。自那圆盘之中横插一杆金色三棱形物件,将圆盘一穿而过,其上更有诸多纹路。正是大婚之时,石矶赐给他的十字转经轴。此宝乃是石矶所练,所用材料更是洪荒远古才有,威力无比,此时拿出,却要立上一功。影天双手一引,却见十字转经轴忽然飘飞而上,三棱柱子更是旋转不休,自其中顿时有千般经文透体而出,似是繁花飘舞,漫天都是。同时自那三棱柱子一转,也不知是何故,那金刚不坏佛居然有些微微发愣,忽然咬破舌尖,顿时清醒了过来,面目惊恐,张口一吐,却自显出一尊佛陀金身,乃是八首十二臂,八首表情各是不同,或有愤怒、或有慈悲、表情不一。十二臂各握不同法器,或捏宝印,或持降魔杵、亦或是持宝瓶,拿宝珠。周身金光灿灿,耀眼夺目。这金身一出,顿时暴喝一声,八目圆睁,持了八样法器朝影天冲来。影天一愣,却见那金刚不坏佛端坐云团,面色惨白,似是受了重创一般。当下大喜,心中暗道:‘我道这厮有何本事,原来是个之老虎,中看不中用!今日我便收了你的金身,看你如何不坏。”
想到此处,却一指顶门另外两宝,乃是一碧绿小尺与一颗黑白二色掺杂的珠子,两厢倒飞,却化作一片虚无,映照住影天头顶百丈虚空。那金身不明是何物件,持宝来取影天,但离影天数十丈之外,面色狂变,就连那端坐云团的金刚不坏佛也猛然坐起,大叫道:“贼子安敢?”
但却是迟了一些,金身终究被那灰蒙蒙的一片虚空笼罩在内,金身不知何踪。金刚不坏佛忙召唤一番,然而狂吐一口金血之后,跌坐而下,幸好有赶至身侧的马元尊王佛扶住,这才没有跌下去。释迦摩尼面色阴沉,但却紧闭双目,似是入定。早在影天显出那团灰蒙蒙的雾气之时释迦摩尼便觉不妙,但却不知那灰色雾气是何用处,就要出手相助,却忽然面色一窒,抬头朝升仙岛看了一眼,复又闭目。东来佛祖、弥勒佛、燃灯佛祖均是双目开合,盯着升仙岛看了一眼,却都面露惊讶,适才自岛上忽然传出一股威压,居然不下自己等人,燃灯更是惊讶莫名,暗道:“这乌云仙果然不是凡物,没曾想这数千年居然再次突破,达至大罗金仙中期,手中又有诸多法宝,周天星斗大阵便就难缠,这下却要好生思量一番。”
昊天、王母显然也是惊怒交加,交换了一个眼神,朝升仙岛望了一望,转而却面目狰狞,暗自道:“好个乌云仙,居然隐藏的这般深,果然乃是心机深沉之辈。哼!就算如此有能怎样,周天星斗大阵虽然厉害,但我等这么多准圣,难不成还破不了你那周天星斗?”
正值昊天发狠之际,却听一声暴喝,只见自截教一方走出一人,双目怒焰腾升,指着扶着金刚不坏佛的马元尊王佛怒道:“法戒,你还有脸在东海现身?”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道人徐徐而出,头戴如玉金狼冠,面色阴沉,手握长剑,却掩饰不住其俊朗面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宣胞弟金翅大鹏羽翼仙。当年羽翼仙自蓬莱岛上修行,曾与众多截教外门弟子厮混,这法戒就是其一。封神大劫之时,法戒应申公豹之邀,踏出蓬莱,却不想被准提擒下,度化入了佛门。这法戒说来倒是也算是个奇人,对于截教最为强盛的阵法之道劝人不甚太感兴趣,却对那炼器之道颇有心得,往往都是奇思妙想,练出甚多里奇法宝,当年封神大劫之时便有显露。马元尊王佛一听,顿时皱眉,此时的他身为佛门一尊佛陀,地位何等尊贵,且拜在准提门下,修得一身佛法,更是了得,此时见羽翼仙向自己喝问,当下不喜道:“道友且慎言,想昔日我等也曾同岛修行,何必咄咄逼人?”
羽翼仙一听,顿时恼怒,道:“你还有脸与我提当年之时,你乃是截教弟子,不顾面皮,却另投他门,这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来至东海,与昔日门中师兄弟为难,此为何说?”
马元尊王佛冷眼扫视一圈,却见截教众人均是看着自己,又回头看了看佛门众人,冷哼一声,道:“你也莫要与我再谈情谊,昔日之事如那过眼烟云,何必再说。况且昔日截教门下号称万仙来潮,但对于我等这些个外门弟子有是如何你难道不知?”
马元尊王佛一语,却是叫众截教弟子甚为难看,其中叫骂之声顿时大起,却有羽翼仙便要上前与那马元一较高下,却不想此时虚空之中忽然一阵波动,自其中传出一声冷哼,道:“好个过眼烟云!佛祖倒是好言,且不知如今在佛门之中可如何?”
众人大奇,均是抬眼来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妄言,就见自那东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团云朵,自云朵之上站着一俊朗道人,道人身着长衫,戴金冠,面色平静如水,却背一把金黄长剑,周身煞气临体,正是取宝而归的萧升。萧升这般出场,无论是天庭昊天、王母还是佛门众多佛陀,以及暗中窥探的各方大佬,均是齐齐望来,就见萧升一脸从容,周身被一股浓郁的煞气包裹,宛如实质,锋芒揭露。昊天见是萧升,且萧升并不理会众人,竟然自朝截教众人一处站定,与众人行了礼数,再不动作,顿时心中恼怒,想想昔日这萧升还是自己天庭一员仙官,后只因封神大劫,昊天不愿天庭利益卷入其中,故布下天罗地网大阵,与王母联手,不许天庭官员掺杂其中,因此恼了萧升,居然一怒之下辞了官位,返下天庭,归升仙岛不出。昊天虽然恼怒,却碍于石矶淫威,不敢计较,然今时不同往日,天庭居然下定决心,自然不会罢休,顿时冷哼一声,朝截教众人瞪了又瞪,笑道:“不想百年未见,逍遥仙君修为成长至厮,当真叫本尊刮目。但却不知礼数的紧,此处皆有长辈,你却不曾礼拜,还敢口称截教高徒?”
萧升本不愿搭理天庭,此时听昊天出言讽刺,当下冷笑几声,却朝昊天抱拳道:“不想今日大帝居然如此兴师动众,不知至我东海是何贵干,难不成邀贫道再回天庭做官不成,若是如此,那大帝还是请回便是,贫道一向志远,区区仙君怎入法眼?”
昊天冷哼一声,却听王母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此说来,难不成萧道友还顾念昔日天庭官职,只是嫌官职小了些?”
“哈哈,娘娘居然如此诚恳,贫道若不坦诚,却有负娘娘盛情,今日便与娘娘说道一番也不是不可!”
萧升哈哈一笑,却接着道:“不错,当年贫道返下天庭的确因天庭小视,与小小闲职与我等,当真不将我截教修士放在眼里,今日娘娘居然诚心,我便告知娘娘也未尝不可!”
王母一笑,道:“哦?那道友倒是想做何等官职,不防说来一听,待我与夫君商议一番,定于你所愿!”
萧升一听,却更为放肆大笑,只叫昊天。王母皱眉之时才止了笑声,正色道:“我怕我要的官职两位给不起!”
王母一笑,颇有自信,道:“以萧升道友修为尽可为一方大帝,只是如今六御以全,道友若不嫌弃,可为天庭降魔大元帅,不知萧道友以为如何?”
王母出言,昊天却闪过一异色,但转而消失,盯着萧升,一语不发。萧升一听,指着天庭一方道:“娘娘莫不是小看了贫道,区区降魔大元帅岂会入容法眼,除非两位退下帝位与我,不知……”“大胆!”
萧升话未说完,却听数声怒喝响起,昊天,面色铁青一片,王母也略带惊怒,一脸难堪。就见那赤脚大仙一步跨出,然而却两手空空,指着萧升道:“萧升,想你也是昔日天庭旧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乱说,不说这些年大帝为天下苍生殚精竭虑,乃是少有明主,更为道祖指定天庭之主,你乃有德之士,敢于此妄为?”
“明主?哈哈!”
萧升还未出言,却听那一侧久不出言的琼霄冷笑一声,指着昊天、王母道:“他二人也敢称做明主?如此行事还敢称为明主,当真可笑至极!”
“大胆妖女,敢如此辱骂天庭,难不成不想活命!”
李靖前时吃亏,心中早就有了怨气,此时燃灯佛祖至在一侧,顿时撞起胆子,指着琼霄叫骂道。琼霄冷冷一笑,却不理会李靖,在他眼里,李靖不过乃是蝼蚁之辈,即便截教三代弟子也能将他擒获,更别说二代弟子,冷冷一笑,接着道:“昊天、你莫要不服气,你二人如何当得天庭之主你二人心中清楚,若非当年道祖怜惜你二人侍奉千万年,岂会叫你二人当此大任?可看看,你二人却不上进,勾结佛门残害同道,引西方旁门入我东土,还敢自称明主,你二人也不想想,道祖乃是我道门一脉祖师,你二人居然如此不孝,但为大不敬,还敢如此叫嚣。”
琼霄言辞灼灼,居然叫久不出声昊天。王母顿时色变,心有余悸,顿时沉下心思,嘻嘻揣摩其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