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一路行来,却也隐藏踪迹,当年许仙可曾传他一术,专门隐藏行踪气息,今日正好用上,一路而来,却再也没有被各门各派的弟子发现,不过数个时辰,苏浪便回到起初开辟的山洞。“咦?有人。”
还未至山洞,却察觉到那处山洞四周状况,以苏浪如今境界,自然可知这二人不过元婴期修士,想来怕是那蜀山刘卓归来,不过另一人却不知道,心中暗道:“难道这刘卓一路被跟踪了!”
一步跨出,却直接现于山洞之前,四下看了看,冷哼一声,冷笑道:“还不出来,难不成要我动手!”
话音刚落,却听沙沙之声响起,自山洞之中显出一人,正是刘卓,见了苏浪毫无伤势,心中又喜又惊,忙伏拜道:“参见前辈,晚辈在此等候多时!”
苏浪点点头,却毫无表情,甚至脸色更寒,怒哼一声,怒道:“还不出来,难不成要我出手擒你出来!”
刘卓脸色大变,知道行踪暴露,怕是被有心人跟踪了,心中惊惧,暗道:“何人居然有这等能耐,我已经很小心了,居然还跟踪了过来,看来自己以后行事,还要多加小心,否则万劫不复!”
思想之间,抬眼来看,却见一女子缓缓自一处山坡之上行了下来,这女子粉面桃色,双眉如柳叶,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莲步轻挪之间,却已到了两人身前,面色红晕,似是有些羞涩,这等姿态,叫那刘卓不禁一呆,两眼发指,就差流出口水。苏朗心中暗自诽谤,见女子如此心机,心中微微不喜,怒哼一声,声如炸雷,滚滚而动。刘卓浑身一震,双目顿时清醒过来,暗自惊醒,暗道这女子果然厉害,一颦一笑之间尽是魅色,心中惭愧,暗暗偷看苏浪,却见苏浪一脸怒容,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怒声冷笑道:“姑娘不怕死!敢窥伺与我!”
那女子款款一礼,掩面笑道:“公子何必动怒,何不问问奴家姓甚名谁,为何而来,是何来历再生气不迟!”
女子咯咯而笑,丝毫不畏惧与苏浪魔威。苏浪冷冷一笑,耐下心思,道:“哦!那你所为何时而来?”
女子咯咯一笑,宛如银铃一般,嗔怪瞪了一眼苏浪,笑道:“你这冤家,这等不懂风情,我这等姿色,难道不入你眼!”
“哼!有事说事,何必惺惺作态!”
苏浪不悦道,眉头直皱。女子见状,也不在撒娇,笑道:“也罢,也罢,你这冤家,怎的这般不识好歹,人家可是来解救与你,你却误会奴家,着实叫人心寒!”
微微顿了顿,又笑道:“奴家可是百魔山公主,名为兰若,当年苏兄自天门山大杀四方之际,小女子可是久仰大名,一心全系与苏郎身上,如今见了苏郎,郎君居然如此不待见奴家,哎!”
兰若谓然长叹,似乎遇到什么伤心事,眉宇之间竟是哀愁,叫人看了不禁心上怜惜!苏浪闻言,心中一惊,细细打量着女子,却不识的,心中暗道:“当日在中央峰便见那一人乃是当年故人,不想这女子也是昔日武道中人,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群雄,这踏入修真之门的能人怕不在少数,若是被这二人透漏了自己来历,怕是天狼山一众大小定无活路,如此便大事不好!”
想到此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浑身杀气迸射,杀意冲天。兰若被那杀意一冲,顿时心惊,忙看苏浪,却见苏浪面色不善,不禁有些惊慌,大惊道:“苏浪,难道你想杀人灭口!我乃是百魔山圣女,你若杀我定然再无活路!”
兰若连退数步,心中大骇,便是那刘卓见了苏浪杀机肆意也是惊惧万分,这等杀意,着实凝练,若非杀戮果断,定然无此气势!“嘿嘿!百魔山,好大的口气,若是我怕杀我,何必以身犯险,独身前往象鼻山?今日我便杀你,看你百魔山如何杀我!”
苏浪一步步逼迫,面上尽是冷笑。兰若倒退之时,心思百转,暗道:“这冤家果然心狠手辣,我此时若是逃遁,定然无活命之理,而他担忧我的来历,定然杀人灭口,这该如何是好!对了,他要杀我无非便是担忧我讲出他的来历,天狼山大小性命,这厮看似凶残,但却实乃有情有义之辈,看来本姑娘选的郎君果然误差。”
想到此处,竟然沾沾自喜,面容如花,笑意更胜。苏浪眉头一扬,不想到了这个时候这女子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不禁放缓脚步,冷笑道:“你难道不怕死!”
兰若咯咯笑道:“郎君何必吓我,我知郎君心中所忧无外乎你的家眷,不过郎君切莫担忧,我早已知晓此节,如何能够说出去,且奴家担忧他人怀了郎君大事,早早就与朱兄商议好了,绝不说出郎君大事,郎君难不成要辣手摧花,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说罢,居然掩面而泣,神态凄惨,叫人心生怜爱。“苦也!”
苏浪暗叫一声,心中暗暗叫苦,平生最见不得女子哭泣,当年燕儿最大的杀手锏便是掩面而哭,不想今日这兰若居然也用这招,这叫苏浪一时不绝有些不知所措,暗自诽谤,果然谓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可欺啊!刘卓暗自贼笑,见苏浪不知所措,起身而立,站在苏浪一侧,笑道:“前辈,既然这兰姑娘并无敌意,乃是敬仰前辈神威,慕名而来,何不先行接待,若是她真有它意,以他元婴期修为,想来也无大碍,不若暂且留下,待过了这个风声再说,前辈以为如何!”
苏浪暗自对这刘卓点头,心道:“看来这刘卓还是可造之才,这女子便交给他对付也好,不过这女子最是难以对付,还要看她到底所言真否!且先将她擒下,再做打算。”
冷冷的朝兰若瞪了一眼,也顾不得她泪雨梨花,忽然暴起,一掌拍子兰若脑后,那兰若还来不及反应,便晕了过去,苏浪双手捏诀,却见三道光华闪现,瞬间没入兰若眉心,这才停手,冷言道:“且将她带入洞府之中,待我炼化两件法宝再助你行事!”
刘卓面上一喜,躬身称是,此时苏浪在他心目之中甚为尊敬,再难兴起半点反抗之意,见苏浪入了洞府,扛起昏迷的兰若,也随之进了山洞,大开禁制,便藏了起来。时至如此,各门各派弟子四处搜寻苏浪数日不得结果,众大佬会过神来,这才发现,那妖族白须老怪不见踪影,心中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这白须老祖乃是南疆有名大妖,千年修为非同小可,手中更是持有两件上古法宝,便是各派掌门遇到了也相差不多,再过数年,便有可能迎来天劫,一旦度过,便可平步青云,步入仙人行列,便是不行,兵解元神,成就散仙之位也不是不可,可是就因此次诛杀魔头,贪图苏浪手中财务,便召来杀生之祸,从此身死道消,这叫众人不禁有些心神悲凉,特别是那青羊老祖,天狐公主,更是体会较深。一直叫嚣,要为白须老祖报仇,但一连数日不曾寻到苏浪踪迹,这叫众人心中焦急。不过量那魔头也未逃出象鼻山,只道这魔头身在象鼻山中暗自窥探,便相约与中央峰,纷纷坐镇下来,命众弟子四处搜寻。三月之后,众大佬忽听门下弟子来报,言语自山南发现几具弟子尸体,众人急急查看,却见这几名弟子死相难看,似乎被某种强大的物件穿胸而过,所带物件,不知所踪,见此,众人惊怒交加,在此展开搜寻,势要寻到魔头。然而众多大佬再次出动之时,苏朗再次潜伏不出,只气的众人三尸跳绳,但却毫无办法,苏朗隐藏手段太高,便是众大佬乃是门中精英,手中更有甚好的法宝,也无从寻找,更有甚者还曾回转门派之中寻来门中至宝虚空境,查探一番,也是无果,最后不了了之!这一日,象鼻山一处深山之中,刘卓探头探脑,四处查看一番,却见没有动静,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一处隐秘的山洞之中窜了进去,待入了山洞,却见山洞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刘卓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处,朝着黑暗躬身一拜,面色不知何故居然有些欣喜,道:“前辈,我已查探清楚,那任山与杨正飞今日正好轮值与离此地数十里的青龙峰值夜,还望前辈出手替我除去这两大祸害!”
黑暗之中良久不见动静,刘卓不禁有些惴惴不安,正值疑惑之际,却听其中传来哈哈大笑之声,只见一道流光闪过,山洞之中光华大炙,其中现出二人,正是苏浪与兰若,只是此时兰若显然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不曾有半点直觉。待大笑一阵,笑道:“果然天助我也,不过三月便叫我炼化两件上古法宝,哈哈,如此法宝,还何须担忧众人围攻!”
刘卓面上一喜,笑道:“恭喜前辈!贺喜前辈!”
苏浪呵呵一笑,从兴奋之中清醒过来,笑道:“嗯!你很不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适才说什么?”
刘卓讪讪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那两个师兄弟守山,晚辈还请前辈出手除掉这两大祸害,将来定有厚报!”
苏浪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昏迷的兰若,只是一指,却见那兰若幽幽转醒,瞬间便明白自己处境,双眼精光闪烁,不怒反笑,如同银铃,咯咯不绝,嫣然笑道:“郎君,如何这般待奴家,苏郎若是想要奴家身子,奴家如何不从你,说不得还可依那双修之术使我二人受益呢!”
苏浪满头黑线,那刘卓却偷偷窃喜,却见苏浪干咳一声,冷哼一声,道:“莫要言语,我且问你,你可愿归附与我,为我办事!”
兰若一听,顿时明白,面上笑意更甚,似乎酡红一片,兴奋道:“自然愿意,奴家都是郎君之人,俗话说,夫唱妇随!夫君且放心便是!”
苏浪满脸恶寒,暗道:“这女子太过难缠,也不与她多说,且下禁制,谅她也翻出不什么大浪来!”
索性甩手一道流光没入兰若眉心,见那兰若并无惊恐之色,反而更加欣喜,暗骂一声,却转头对那刘卓道:“你且先将这些日子的情况与我说说!”
刘卓点点头,笑道:“这些日子本也无甚大事,那些个老道无非是四处搜寻无果便坐镇中央峰,命弟子轮流巡山。这些日子我也假借前辈之名杀了几个各派弟子,为前辈造势!”
苏浪赞许的看了一眼刘卓,笑道:“你却聪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他等,呵呵!也罢,今日便遂了你的心思,你且带路!”
刘卓闻言,顿时大喜,忙前带路,苏浪也不顾兰若花痴一般的眼神,跨步而出,却听兰若痴痴道:“果然是奴家内定的人,如此气魄,可叫奴家销魂!”
苏浪并未走远,听此一言,险些跌倒,待起身之后,哪敢久留,化作一道流光,狼狈逃窜而去,却惹的兰若咯咯轻笑,似是奸计得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