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立军白天就在厂里到处转悠，下午和晚上分别开了一次课，讲的还是榆河市建国以后的工业发展历程。这次秦立军明显控制了进度，虽然还是讲了两个小时，但基本上将这个课题讲完了。在讲课的最后，秦立军说道：“下次我们就具体谈一谈榆河工业发展中的管理问题，放心，咱们只讲具体的事例，不讲理论。”

秦立军笑呵呵地说道。周易也找机会了解大家的想法：“姐夫，你觉得秦老讲的这个课怎么样？”

郑勇笑着感慨道：“挺好的，长了不少见识，没想到咱们榆河市的工业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说实话，我以前虽然在厂里工作，但是对工业上的这些事情真的不知道，以前就知道车床，听了郑老师讲的，才发现每个工业生产项目都不简单……”“我觉得吧，听了郑老师的课，我才发现工业生产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咱们能种地，也能搞工业生产。”

姚广笑呵呵地说道。“工业生产就是将手工生产规模化、机器化、规范化……”周立军的想法跟其他人也不一样。但周易还是点了点头，这说明他们真的听进去了，而且思考了，才会有自己的想法。相比之下，更多人的想法其实还浮于表面。“搞工业太不容易了……”“我觉得挺好的，就是浪费时间，新闻联播都没法看了……”“周易，我觉得咱们就是普通工人，没必要听这个课吧？”

周易也只能鼓励道：“大家还是听一听吧，咱们厂子的规模会越来越大，难道你们就不想当班组长？不能拿更高的工资？”

看得出来，秦立军对上课这件事情还是挺上心的，不过，周易请他过来，可不仅仅是上课这么简单，周易还想让秦立军参与厂子的管理。只是这老头的性格比较拗，暂时还不能跟他说这件事情。接下去的几天，秦立军基本上天天在厂里泡着，回城的次数都不多。白天在厂里转悠，看看生产情况，下午和晚上讲课，过两三天才回去一次，都是晚上讲完课以后，周易送他回去。送完老头，周易也会住在城北租的小院里，但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睡觉。“易哥，我打听到了，一食的虾条销量非常有限，咱们的虾条在很多店里的销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这一天，杨树东向周易汇报道。周易点了点头，一食的虾条销量有限，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实在是一食品厂的销售渠道太儿戏了。“咱们的销量还增加了？是总销量增加，还是某些店面的销量增加？增加了多少？”

周易追问道。杨树东已经熟悉周易的工作方式和要求，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到最新的那一页说道：“总量一直在增加，我说的是某些点位最近的销量也增加了……”随着开学季半个月的热销，亲亲虾条和粟米条的销量有所回落，并基本稳定了，所以周易很想知道最近虾条销量上涨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