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可是，已经晚了。”

少年一砖头拍在他的头上，直接将他拍晕过去。用绳子将他捆起，吊在巨鹿城头。他身边一起吊着的，是几具流寇的尸体。“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少年告诉少女。少女睁开眼看了看这满地流寇尸体的城，俏脸煞白，但忍住没吐，扭头看向少年那双明亮的眸子，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道：“你确实是个恶魔。”

少年不置可否。是不是恶魔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些恶人继续活下去。可紧接着，少女小声嘟囔道：“可是，我们需要你这样的恶魔。我也喜欢你……这样的恶魔。”

少年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问道。“龙武。”

少年回答。“龙武……”少女很是认真地重复了一遍，道：“是神龙的龙，武道的武吗？”

“是。”

少女笑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城中百姓都走了出来，看到流寇被杀，大快人心。可是，这个时候根本不适合庆祝，因为他们中有些人失去了亲人。所以，现在最适合做的是将还未死去的流寇头子当成活靶子，扔刀的扔刀，扔砖头的扔转头，却不想让他一下就死去。不久之后，城主回来了，将尸体清理干净，包括挂着的。用他的话来说，死都死了，无论他做了什么恶事，都不应该拿尸体出气。但活人嘛……这个流寇头子就这么挂着，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放下来。龙武自然没有意见，毕竟他没有鞭尸的癖好。然而这时，城中又来了一人。确切地说，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他直接无视龙武，看向城主，道：“我想带走这个人。”

他伸手指了指头顶上悬着的流寇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