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
想着艳玲,棒梗心中一片火热,起身直接跑去了里屋。 “呵。”
傻柱坐在一边,自嘲地笑了笑。 今晚上他一直没说话,可听到棒梗叫唐父爸,他还是忍不住乐了。 真是太可笑了,他这个“傻爸”改不掉,别人倒是叫得挺顺口。 秦淮茹面露不悦,她轻轻碰了傻柱一下,接着朝唐父、唐母说道: “亲家,我看棒梗和艳玲的事,咱也别拖了,就尽快办,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盼着家里早点有下一辈。”
唐父、唐母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 “行,我家艳玲也不小了,这事咱尽快办。”
“还是您家明事理。”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商量完结婚的事,秦淮茹就和傻柱站了起来。 没去叫棒梗,两人先走了。 路上,秦淮茹说着唐艳玲和棒梗的婚事,时不时地笑两声。 至于傻柱,他随口应和着,心里却很憋闷。 …… 转眼间,就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何晓全忙活在了铺子里。 砌台面、装修窗户、安煤气灶,安油锅,订做店牌,可是忙得不行。 经过三天的忙活,他铺子里的小厨房,总算是砌好了,只等着水泥干了之后,就能营业了。 何晓也是松了一口气,忙活了三天,他总算是能休息一下了。 次日一大早,他躺在紫檀床上,正想着睡个懒觉呢,就听见外边“嘭嘭”的响了起来。 扯起枕头蒙住耳朵,半晌,他直接放弃了。 睁开眼睛,何晓气冲冲地爬了起来。 这几天,贾家请的木匠,天天一大早就在院里忙活,那“嘭嘭”声,可真是烦死他了。 推开房门,他带着怒气,大步往中院走。 “哎?何晓,我哥结婚,你来嘛?”
槐花一出房门,正好看见了何晓,连忙跑了过来。 “你哥结婚?你哥什么时候结婚?”
何晓回头看着槐花,有些吃惊,他倒是知道棒梗要结婚,可也没这么快吧? “大后天,何晓,你来不来呀?”
槐花笑意盈盈地问着,她还挺期待着何晓能来的,最好是何晓能和哥和解。 “不去,我去干嘛?又不是我结婚。”
何晓脸上已经黑了下来。 真该死啊,棒梗竟然后天就要结婚,没成想他从公安局里出来,这么快就要成好事了。 “怪不得一大早就这么忙活呢,也不怕快工出粗活。”
嘀咕了一句,他扭头就往中院走。 “哎?何晓?何晓?”
槐花不甘心,连忙追了上去。 到了中院,何晓扫了一眼,院里两个五十多岁的木匠师傅,正在忙活着呢。 旁边,傻柱也在帮着忙。 没有犹豫,他直接朝傻柱走了过去。 “这一大早,您家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有点缺德了。”
傻柱伸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无奈地说道: “这都七点钟了,你也该起床了,何晓,你年轻轻的,别老赖在床上,早上多运动运动。”
说完,傻柱低头又忙活了起来。 “嘁,您倒是够关心我的。”
何晓冷笑着,他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摇了摇头,看着傻柱忙碌的样子,他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瞧瞧您,为了棒梗连班都不上了,就天天在院里做木匠活,可真是够积极的。”
说完,何晓转身就要走,他可真是看不下去了,傻柱可真够有爱的。 “何晓,你不知道吗?傻爸现在没工作了,我哥顶了傻爸的岗。”
槐花站在两人后边,闻言连忙说了一句。 “顶岗?”
何晓吃了一惊,他立马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着槐花,见她点着头,何晓又看向了傻柱。 “您的岗被棒梗顶了?”
傻柱有些郁闷,他瞪了槐花一眼,“槐花,你妈正在忙活着呢,你还站在这干嘛?”
“我……” 槐花张着小嘴,想说些什么,可看见傻柱严肃的样子,她扭头就跑了。 “嗐,轧钢厂效益不好,我想出来干个体户,就把岗丢给了棒梗。”
等槐花走了,傻柱才无所谓地说道。 “……” 何晓愣愣地看着傻柱,他才不信傻柱的鬼话呢。 怪不得棒梗进了局子,还能这么快结婚呢,他想了想,算是有些明白了。 “就不能让棒梗顶别人的,非得顶你的?”
“都一样。”
“这能一样嘛?”
半晌,何晓伸出了大拇指。 “您真是……真是有大爱,双面龟见了您都得叫大哥,沸羊羊都要给您递烟。”
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何晓倒是想起了,前世的两个动漫人物。 “双面龟?沸羊羊?你说什么呢?”
傻柱看着何晓,感觉莫名其妙。 一只龟、一只羊,叫自己大哥干嘛?再说了,他又不抽烟。 何晓没解释,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傻柱做的事,他没法理解,真是没法理解。 他感觉傻柱现在是入魔了,就跟那赌徒似的,拿自己的一切对待贾家。 可这样值吗? 算了,开心就好,反正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龟?羊?”
傻柱想了一阵,还是想不明白。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想了,儿子肯定是胡说八道。 正要继续忙活呢,他就见西厢房里,槐花走了出来。 本来傻柱也没在意,可抬头看了看何晓,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秦淮茹跟他说的话:亲上加亲。 再想想刚才槐花看何晓的眼神,傻柱手中的锤子,从手中滑落了下去。 “嘭。”
“不……不会吧?”
傻柱脸上黑了下来,见槐花去了后院,他立马跟了上去。 …… 槐花小跑着,见何晓要回屋,她连忙喊道: “何晓?何晓?你等一下。”
“又怎么了?”
何晓心中很不耐烦,他刚被傻柱恶心坏了,可没心情继续跟贾家人交谈。 槐花脸上红扑扑的,害羞地说道:“何晓,你明天……” “槐花,你妈叫你呢。”
还没等槐花说完,傻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得,甭说了,就瞧两人的样子,他猜得真是没错,哎呦,真是作孽啊! 槐花回头一瞧,脸上更红了。 心中很是遗憾,这下是没法说了,她立马就跑了。 “何晓,我有话跟你说。”
傻柱黑着脸,心情无法言表,他现在脑袋嗡嗡的,就像要炸开似的。 “说呗,又没人拦着您。”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傻柱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些犹豫,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想了想,他起身就往西房走,“去你屋里说吧。”
“可别又给我跪下了。”
心里嘀咕了几句,何晓无奈的跟了上去。 他真有些不耐烦了,傻柱老是说些贾家的破事,他可不爱听。 到了屋里,何晓拉开冰箱拿了一瓶汽水,接着一屁股坐下了。 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他看着傻柱说道:“坐吧,又有什么事?要是关于贾家的,您就别说了,我不会帮忙,更没兴趣。”
“哼。”
傻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儿子,郑重地说道:“何晓,以后你别和槐花见面了。”
“又来了,您这话还是跟槐花说吧,都是她一直找我,您要是拦着她,我还得谢谢您呢。”
何晓真是有些无奈,他都搞不懂傻柱的想法了。 不说别的,就算是他天天和槐花见面,又能怎么样? 真是莫名其妙。 “都是槐花找你?”
傻柱的手抖了抖,他真想回去狠狠地扇秦淮茹两巴掌。 槐花可是她亲生女儿啊,就为了一点钱,为了香江的身份,至于这样干吗? 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抬头看了看何晓,傻柱深吸了一口气,“何晓,要不你还是搬出去吧,这个院子,不适合你。”
“又为什么啊?这是我的房子,您管得也太宽了吧?”
何晓愣了一下,这是傻柱第二次赶他了。 第一次是在中院,北房是傻柱的房子,赶就赶吧,他也认了。 可现在他住的房子,是自己买的,傻柱可没资格赶自己。 “为什么?何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傻柱一脸的痛心,他指着何晓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啊,你啊,不管你认不认我,槐花都是你姐,虽说没血缘关系,可……可你们不能……不能那个。”
“哪个?”
何晓被傻柱说得,有些迷糊。 “不能在一起,不能结婚!”
傻柱喘着粗气,他不能看到这样的事发生,要不然,街坊邻居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他傻柱做事,不说光明正大,可每一件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该死,都怪秦淮茹,怎么能这样教女儿呢?”
“何晓,我就直说了吧,你别以为槐花是喜欢你这个人,她就是喜欢你的钱,贪图你香江的身份,你们要成了,以后肯定后悔!”
“嗝。”
槐花?结婚?后悔? “你……你胡说什么呢?”
“何晓,你别跟我装糊涂,你要是敢跟槐花一块,我就……我就打死你!”
傻柱黑着脸,咬牙说道。 “嗝。”
何晓真是被吓了一跳,此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 槐花? 想想这些日子,槐花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心中慢慢反应了过来。 可这也太可笑了,他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他现在才多大啊?就被人惦记上了? 更离谱竟然还是贾家,听傻柱的话音里,这还是秦淮茹的主意,真就把他当成小傻柱培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