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在晚上十点多结束。苏玄和李敬逍连续喝下二十几斤美酒,大部分落在了苏玄肚子,李敬逍都被苏玄酒量惊到。南境私下喝酒之风盛行。随便一个小战士,动辄一斤白酒下肚,都不觉得如何。酒量大点的,喝掉三四斤酒只是等闲。但苏玄这就夸张了。身旁一位陪站的将星,从头到尾目睹,心中暗暗计算,光是苏玄今天一个人,喝掉的白酒就超过二十多斤。再看苏玄,面不改色,依旧坐在李敬逍对面,谈笑自如。一点都不像喝多的样子。李敬逍最终起身离去。除开灵气水外,关于今天这场闹剧,他一字没提。只是话里话外透给苏玄一些信息,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话,他可以出面解决。这时候众多富豪已经散去。周围寂静无声,隐隐能看见澎湃灵气,在空中流转跃动。苏玄平静站在原地,目送李敬逍等车离去,数百个小战士跳上卡车,全程跟随保护。林世豪表情复杂站在苏玄身旁。今天他被自己看见的场景,一次次震撼到。“老林,你带我回去,看看你媳妇的情况。”
苏玄没有太多解释。林世豪虽然憨厚,但不代表他笨。看见这些,他就会明白一切。……云城酒店。豪华套房中。宁老爷子在医院苏醒过来后,就被送到酒店修养,周围好几个护士小心翼翼检查他身体情况。宁云峰等宁家高层,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楚天宇和杜玉珠几人也在。他把上次酒吧发生的事,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不过楚天宇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偏袒谁了,只能原原本本,把自己看见的全都说出来。宁云峰毫不意外。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从小就经常仗着家里背景,打架斗殴,当年失手打死人后,被他母亲丢到南境。想要磨平宁天辰的性格。结果宁天辰才去就把一个尉官打了。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尽管最后宁天辰他母亲出面解决,但这小子也没法继续留在部队了。最后才把他放回来,学着做起生意。“胡闹!”
“简直是胡闹!”
宁云峰气得脸色铁青。就为了当年在酒吧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惹出来这么大的事。“爸!”
“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好孙子,现在终于踢到铁板了,害的我们丢尽面子。”
“多少人加起来,都输给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事以后可是会伴随宁家一辈子,洗不干净的啊!”
宁云峰语气激动。楚天宇和杜玉珠他们,低着头站在原地,话都不敢说。大家心里明白一个道理。以后无论宁家站在什么层面,大家只会记得那么多豪门势力联袂而至,输给一个年轻人后,狼狈而归。宁老爷子冷静下来。皱眉问道:“天宇。”
“你刚才说那些话,可当真?”
楚天宇看向杜玉珠。杜玉珠点头道:“宁老,我发誓,以前读书时苏玄没什么身份背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只和一个叫许灵的关系很好,据我所知那个许灵也是孤儿院的人。”
宁老爷子叹气道:“普通人?”
宋老魏老特意为他前来,整个烟南省富豪为他助拳,就连李敬逍那位三星大将,都亲自过来帮他站台。这样的人,能是普通人?一想起高天明这尊大佛,在今天吃瘪出丑的场景。宁老爷子就忍不住颤抖。“那个叫苏玄的到底是谁?”
不光宁老在想。所有人都拼命思考着这个问题。“罢了!”
“你们都出去吧。”
宁老爷子挥手,让众人走出房间。然后拿出手机,找到宁天辰他母亲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很快宁老爷子就动容了。“什么!”
“顶级绝密?”
宁老爷子嘴里惊呼。电话里,传到一道复杂声:“不错,我只是校衔罢了,身份还够不到那个圈子。只知道南山坪实验室,和那个叫苏玄的,在南境属于绝密档案。”
“只有将星才有资格翻阅。”
“我会把华国雄将少的私人电话给您,至于能不能问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挂断之前。那道声音逐渐严肃。沉声道:“爸!”
“这就是你们纵容天辰的结果。”
“事情闹得很严重,今晚首长回来后,专门把我叫过去,问起这件事。”
“回去后,立刻把宁天辰关禁闭,什么时候等风声过去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宁老爷子心情沉重。他终究还是拨通了华国雄的私人号码。这天晚上,宁老爷子在房间里呆了很久,一直和华国雄打电话打到凌晨三四点。大家只看见,宁老爷子从房间出来时,整个人苍老许多。曾经眼底的威严气度,统统消失不见,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没人知道电话里,华国雄到底和宁老爷子说了什么。宁云峰,楚天宇杜玉珠几人进来后。就听见宁老爷子坐在那,喃喃自语重复着‘惹不起’这三个字。“爸?”
“问出来了吗?”
宁云峰小声开口。宁老爷子抬头,一连下了几条命令。第一,从今以后宁家不许再提这件事。第二,宁家尽数高层,不得私底下来找苏玄报复,违反者逐出宁家。第三,回去后,立刻把宁天辰丢入房间,每天二十小时派人看守,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许踏出房间一步。所有人站在原地,视线一片茫然。杜玉珠呆呆看着,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宁家,屈服了!“苏玄,你是谁?”
杜玉珠目光闪了闪,用力咬着嘴唇。楚天宇也苦笑着闭眼。心中清楚,以后他们再也不敢与苏玄为敌了。第二天早上,宁老爷子带着宁家众人,直接从医院把宁天辰接走。金城花家,黄素素这些人,也仿佛得到什么消息,同样行驶匆匆离去。临走前,带走了楚天宇和杜玉珠。至于云城四大豪门的周家李家,当天宣布闭门不出,手上好几个重点工程丢放弃掉。暗暗关注的众多富豪。看见这些时,集体失声,在原地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