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大刀的刀身,冯聪自语道:“此刀名为阔刀,真是他娘的坑,是哪个王八蛋起的名字?”
对着虚空挥了几下,冯聪这才正眼看向孙波,顿时把孙波气的不轻。这哪是在作战,简直就像一个流氓无赖,在戏耍小孩子。但情形虽说如此,冯聪手里的阔刀,却是一把宝刀。因为这是南华青天定下望远镜协议时,给予冯聪价格中的一部分。当时,南华青天将自己私藏的一半战利品,都交给了冯聪,心痛好久。若是南华青天知道,这著名凶人绝影尊者的宝刀,竟被冯聪如此嘀咕,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小子,少说废话,有种别躲避,让爷爷我活戳了你!”
孙波不再淡定,大勇死了,他还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人物。随着前面一系列的见闻,孙波知道,这些人绝不一般。但就是这不一般的人物,却总是让他感觉憋屈,他怎能不怒。今天不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背景,他一定要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枪影闪动,孙波好像一只凶悍的猛兽,一股股凶烈的气息散发,竟带动周围空气爆烈轰鸣。而长枪枪势,更是猛烈,一横一扫,都带着毁灭周围的气机。只是,这长枪所过,竟让人眼花缭乱,看不真切!然而,这一切,在面对冯聪的大刀,全部化为水中倒影,被冯聪直逼本质。大刀本来浑重朴实,但随着冯聪注入真气,竟然发出一股滔天的煞气。那一股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不仅让孙波露出异芒,就连冯聪也惊惧了。这阔刀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本身,就如此凶猛!一刀击打在看似飞奔冯聪左侧,实则击向冯聪心脏的长枪,大刀之上的凶煞气息席卷,竟把孙波长枪之上的金色侵蚀。一瞬间,孙波长枪部分金光再次返还银色,当他抽回长枪后,长枪上的金光又再次覆盖,竟自动愈合。冯聪微微一愣,对于孙家的符文之术,越来越惊奇了,今天定要看个究竟!阔刀挥舞,冯聪好像一头蛮兽,竟然不在轻灵,反而厚重无比,如同一座巨山对着孙波就是猛烈的冲击。一刀砍去,阔刀之上闪过凶煞的红芒,竟让人感觉打心底颤抖。红芒喷出,形成了一刀巨大的刀影,直接劈开前方的一切。“嘭!”
巨响出现,整个空间都震动了,而孙波更是身子倒退,面色凝重。刚才他竭尽全力使用长枪对抗,却只能堪堪应对那巨大的凶刀。而再观冯聪,他反而力未用尽的模样,这更让孙波气恼。想他堂堂孙家之人,何曾遇到如此顽敌,竟然让他处处受到压制。一声怒吼咆哮,孙波双目凶光大盛,他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发生变化。就在那一刻,冯聪感觉孙波似乎有血脉在涌动,气息恐怖之极。冯聪早就知道孙家的血脉不凡,一旦觉醒,就可以使用血脉之力。除了画刻符文之术,还有血脉爆发之力。看到孙波的突变,冯聪心神一紧,紧紧盯着气息不断攀升的孙波。几乎眨眼之间,孙波由渡神初期的境界,升到了渡神后期修为。这样的变化,让人无语!一旦强敌对抗,实力相当,对方突然爆发,实力直接攀升两三个境界,这怎么不让人心生恐慌。但是冯聪却只是冷静地望着,面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他将大刀握于手间,一股凶猛的气势发散,好像一个天神立于虚空,一动破乾坤!“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孙家的诡异!”
一声大喝,冯聪的目光冷漠异常,更有凶悍的气势散发。而他手中的阔刀,红芒大涨,不再普通,反而化为一个凶物,屠戮亿万生命一般,腥气爆发,戾气如魔!变身完成,孙波对着虚空再次刻画,这次他竟然画出了七角符文,气势一瞬间好似海浪汹涌,将周围的一切卷动、扭曲。长枪一触及七角符文,立刻犹如一个凡兵化为重宝,金光闪烁,霸气逼人。二人几乎不分前后做好了气势,而后就是凶猛的对抗。大刀猛烈,凶气涌动,若是周围有草木,定将化为枯萎,因为周围布满了血腥,死亡的气息浓郁到了骇人的程度。而孙波手里的长枪也不凡,直接冲击而上,对抗着那凶物一般的阔刀。一道道金色的强光爆发,直接震动空间,将冯聪的大刀死死克制着。兵乓之声不断,空中一声声爆鸣,更是让人心颤。几眼之间,冯聪已经和孙波交锋十几个回合。他们所在的方位,已经全部遭到了破坏。随着这两人的爆发,战场下方的帐篷可就遭殃了,各处店铺的人员全部跑了出来。而一些人,更是找上了统领军士的两方主将。很快,南华易闻讯赶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脸上刀疤凶悍的男子。二人站在远处,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思,反而笑谈了起来。只听刀疤凶悍的男子,笑声爽朗,竟异常的好听,反而和他面上的凶悍截然相反。不过,他的声音,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你说,他们两个谁能胜出?”
南华易听到此言,眉头大皱,他知道眼前的凶悍的男子想什么,他想要借此展现一下梁靖国的威势。一想到他就是梁靖国赫赫有名的孙让然,“孙屠夫”,南华易就不由凝重无比。但是他堂堂紫竹国,岂能输了气势!看向空中打斗的二人,南华易哈哈一笑,道:“此战,必定是我那面具小将获胜!”
望到冯聪在上面,南华易虽然吃惊,但却也好似放心了一般。在他心中,龙纹商会的少东家,绝对不凡。龙纹商会如此迅速的崛起,其背后背景绝对深厚。身为少东家的龙少爷,其一身的秘术肯定不少,至于修炼也定是不凡。但是,当看到冯聪对面的青年,南华易却又皱起了眉头。他发现孙波的气势,竟然越来越强盛,而冯聪的气息好似不变,渐渐被对方压制了一般。这种情况可不妙,本就看不清冯聪修为的南华易,也不由犹豫了起来。可是话语既已说出,又岂能随意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