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很精明,立刻装出一副教育女儿的样子,顺带将这个事情糊弄过去。只是,这群股东难道就不精了?他们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因为和老爷子有交情才出言而已,要不然恨不得你胡氏家族大乱,他们趁机捞股份。此刻,胡天完全没有心思和他们在这闲扯,看着眼前的父亲痛哭流涕。以前不是他不愿意学好,而是因为怨恨萧云和胡思思的所作所为,故意装作不学无术,没想到这个举动让父亲误会,到死都放心不下。胡思思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立刻上前和胡天道歉:“小天,刚才是二姐不对,我跟你道歉。”
“滚!”
胡天头都不抬,只是冷冷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全身都散发出阴冷的气息。胡浩然的丧礼在三天后举行,所有的股东、公司高层、亲戚等全都来了。整个丧礼很是庞大,轰动了整个京都的商界,胡天一言不发,陷入痛苦之中。办完了丧事,萧云就主动去开了记者会,大企业不能一日无主。她将自己的计划安排好,才去找胡天。屋内,胡天一脸落寞的喝着酒,脸上的胡茬也没有修剪。看着眼前这情况,萧云嘴角露出冷笑:“胡天,我知道你爸和胡心怡的事情,你现在很难过,无法顾忌公司,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
胡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回头看了眼萧云,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恶毒女人撕碎,但是,这么最是不是太便宜她了?萧云见他不说话,悠悠说道:“明天晚上的记者会,国外那笔生意我就做主替你签了,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在讨论总裁位置的事情。”
胡天依旧闭口不言,他要做的就是让这对不知死活的母女去签订合同。萧云以为胡天绝望了,心里乐开了花。想想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再也无法站起来。她只要签订了合同,然后在记者会上宣布胡天成了废人,在让女儿胡思思去继承总裁位置。这一切都想的如此美好,看似毫无瑕疵。但是,她却不知道一场计中计在瞪着她。胡天看着门关上,立刻拿出手机给陈浩打了过去:“见个面,就在你住的酒店楼下的咖啡厅。”
“事情都在预料之中,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节哀......”陈浩的话还没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拿起外套出了酒店。楼下的咖啡厅,他刚安排好位置,胡天就来了。只是,此时的胡天,看起来很是憔悴,眼中带着血丝,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兄弟,还好吧?”
“没事,只是有些人就要有事了!”
胡天阴沉着脸说道,仿佛在宣判一个人的死期。陈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约我过来,不会单纯是为了喝杯咖啡吧?”
“当然不是,我准备把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我要报复!”
“你......就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拿了股份掌控了胡氏集团大权?”
“呵呵,要是你真会这么做,我反倒是看不起你,况且,你想做早就下手了,那对母女反倒是你最好的合作对象,我们是朋友,我相信你。”
胡天淡然一笑,杂乱的胡茬,暗黄的肤色,却显得有些沧桑。听到这话,陈浩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确实入他所说,自己想要胡氏集团的股份,根本不用和胡天合作。“你大姐呢?”
胡天听到这话缓缓闭上了眼睛,在次睁开的时候满是愤怒:“大姐死了!”
“死了?”
陈浩瞳孔一缩,很是惊讶。“她除了车祸,和我爸同一天走的,都是萧云那个贱人,肯定是她暗害的,我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此时的胡天,一想到萧云说的那些话,就感到心痛和愤怒。陈浩对着情况也感到惋惜,只能是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会帮你的,你越是这么消沉,那俩母女月嚣张。”
“没错,我要振作起来。”
只是,他却没有发现陈浩眼中的坚定,这话如同在做一个承诺,又或者是因为胡心怡。“我这二十几年,除了我姐和我爸,没有任何真情,朋友都是虚的,不过,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足矣!”
胡天紧紧握着陈浩的手:“明天记者会上,你也会出场,我要将那个贱人活活气死。”
“这是小问题,现在鱼儿已经上钩,我们就等着收网,之后的融资公司,希望我们能共创辉煌,到时候那些股东也不敢说什么。”
陈浩感觉这一刻,眼前这个人真的变了,变得成熟了。胡天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咖啡厅外面走去,刚到路边,一辆疾驰而来的跑车朝他猛然撞来。“小心!”
还好,陈浩眼疾手快一个转身将胡天拉到一边,自己则是一个翻滚躲掉。跑车一溜烟的离开了现场,连车牌号都没看清楚。两人抬头看去,已经无法看到跑车的踪影,按照这车速,在结合现在路况,对方必定是个开车高手。刚才开车冲向他们的时候,陈浩隐约发现司机是自己见过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杀手。这要不是陈浩出手,胡天感觉自己可能要去陪大姐了。胡天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冷冷的看着跑车离去的方向。陈浩皱了皱眉:“没想到你家那个老女人真是够狠的,明天就是记者会,今天就像搞死你!”
“现在怎么办,那老女人的暗中势力比我强太多,我现在不能死。”
胡天也是一脸严肃。陈浩却不以为然: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想死都难,我还要把那个老女人收拾了,将公司的股份还给你。”
他之所以决定帮助胡天,首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有就是为胡心怡报仇。那女人虽然不是他喜欢的人,但却是他在京都遇到的最善良的女人。胡天一脸阴沉的站在一边,缓缓开口:“我不是可惜公司股份,其实我放弃整个公司不继承都行,但是,我要那个老女人死!”
他说完紧紧地攥着拳头,手掌上发白,清晰可见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