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武呢?”
秦放倒是不担心会死在他的手里,因为这老头看起来凶狠,内心比谁都柔软。一个能把捡来的孩子,当成亲孙女对待的人,本质也不会坏到哪儿去。刘东山铆足了劲,死死掐着秦放的脖子,冷哼一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得先把我松开,我才能去救你孙女,不是吗?”
“好,若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这话,刘东山一点点松开手,眼神带着浓浓的威胁。秦放绝非是认怂,他也想挑战一下自己,顺便嘛,促成刘东山这股人脉关系,好在将来遇难的时候,多一个靠山支持。他回到病床前,弯下腰探了探刘雪的脉络,情况十分危险。“按理说,她早就该疼的没法下地了,真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来到我这个地方?”
刘东山忽然想起了什么,抹了一把眼泪:“我早就该注意到这些细节,是我的疏忽,耽误了她治疗的最好时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性。”
“医生,我刚才的话你也听清楚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我听得一清二楚,还请刘老放心,就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我也会奋力一搏。”
片刻之后,刘东山走出了秦放的办公室,表情十分的严峻。有段铭鸿在场,贾珍不敢太放肆,偷偷看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况,见秦放好端端地站在病床前,他顿时有些郁闷。“刘老爷子,事情如何了?”
段铭鸿走上前来,卑躬屈膝的问道。刘东山叹了口气:“成败就看今晚了,我的孙女就算是死,我也会给她拉一个垫背的。”
一听这话那还了得?段铭鸿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办公室,虽然他的实力没有秦放那么高超,但经过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刘雪身上出现的银针方位,还是能推断出她的病情。“秦先生,她已经没救了。”
“我知道。”
“那你何苦还要?”
秦放看了眼门外的刘东山,淡淡一笑:“我现在的实力太弱,需要这样的身体让我实践一下,方能从中领略到更深层的医学真理。”
“连你都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更弱?”
段铭鸿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不论结果如何,我们一同承担,今晚就让我留下陪你吧!”
“不用,你忙自己的去。”
“还是让我……”“赶紧出去吧,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成败在此一举。”
还没等段铭鸿说完话,就已经被秦放请出了办公室。看着眼前关闭的大门,段铭鸿止不住的叹息,旁人以为他是在替秦放担心。实际上他的叹息,是在为自己不能学习到秦放的医术,而感到惋惜!贾珍贼眉鼠眼的样子,让段铭鸿很是恼怒。“你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自己的病人都管不过来,还有时间管秦先生的事?”
“就会说我,有本事你说秦放去!”
“还来劲了是不是?”
段铭鸿揪住他的耳朵,提到了电梯口,若不是旁边有人在,真想一脚踹上去泄愤。刘东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摸出一盒烟来。有护士想要阻止,均是被守在走廊的几个黑衣保镖吓得不敢吱声。烟雾缭绕,刘东山靠着冰冷的墙壁,心里默默在为这个可怜的孙女祈祷。一夜漫漫长夜过去了。次日清晨,段铭鸿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眼现在的时间,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戴上眼镜赶去了秦放的办公室。他留在医院没走,就是怕秦放那边出事。办公室的门依旧是锁着的,这一个晚上,里面都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刘东山缓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旁边的保镖哈欠连连。忽的,门锁被里面的人转动,发出咔的一声响。刘东山随即站起身,紧张兮兮的望着门里的情况。“爷爷。”
“诶!我的宝贝儿孙女!”
刘雪依偎在秦放的怀里,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她现在还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全身的细胞都好似被重组了一样,每动一下都会疼得钻心。秦放将一张药方单子交给了段铭鸿,嘱咐他先去拿药材。随后才对刘东山解释道:“她现在的身体很弱,需要住院治疗,清毒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不过初期治疗的效果很显著,只要再坚持数月,就能彻底清除她体内的毒素。”
“医生,我真是没有看错你啊!”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刘老如果介意的话……”“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件事和医生没有关系,我定要找到那个小子,挖出他的双眼喂狗!”
秦放酝酿了片刻,劝阻道:“这人我也认识,不如就把他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医生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答应,不过你要是搞不定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保证给他治理的服服帖帖!”
上午,秦放给刘雪安排了病房,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这才脱下白大褂,离开了德仁医院。一晚上没有合眼,功力消耗巨大,走起路来也仿佛是踩在云端之上,整个人都是飘乎乎的。秦放回到1号别墅,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便睡得昏天暗地。再等睁开眼睛,外面的天早就已经黑了下来。“你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昏死过去呢!”
身边传来了林初雪的声音,秦放微微侧过身来,就看见她一脸忧愁的坐在床边。昨晚他给林初雪打了电话,告知加班的事,原本想要做一顿晚餐弥补自己的空缺,可谁能想到他一觉睡到了大半夜。“初雪,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秦放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气虚的问道。“你就躺着吧,我帮你熬着粥呢,一会儿就端上来喂你!”
“粥?真是辛苦你了,白天上着班,回家还要照顾我!”
“说什么胡话呢,你之前打三份工,还得伺候我们一家的三餐,我这不过是在报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