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弟子了?我可不可以升入天宗啊?”
那人哭着,哭声中两句话弄的安慰他的言铁山一愣。师父?这孩子是谁?为何管自己叫师父?我看他的模样全然不认识,怎的要管我叫师父?“孩子,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看着这人的面孔,言铁山扶正他的肩头以让他看得更加仔细,“你好好看看,我是离门言铁山,也不知你是哪门弟子,可别乱认师父。”
“师父您说什么,弟子怎么听不懂?”
言铁山的话说完,这人一脸懵逼,刚刚有了一分血色的脸上满是疑惑,看着言铁山的脸庞他那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师父,您怎么不认得我了?”
这人的声音沙哑至极,或许是因为干渴的原因,导致言铁山根本听不清他本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望着这陌生的模样,言铁山声音里带着几分可悲说道:“孩子,或许是由于你在那次乱哄哄的事里摔到了脑子,又或者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谁不谁,要不然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子,然后再好好认认,看看谁是你的师父。”
言铁山言外之意却是把这人当做了摔坏脑子的神经病,话语之中除了惋惜就是可怜,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好好休息,以后再去认人。“不不,师父,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剑文啊!”
那人明显很激动,言铁山的话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不由自主握住言铁山的手大声呼喊着:“师父师父,您不可能不认得弟子啊!”
“建文?”
言铁山一时间被这人一句话给说蒙了,他嘴里还在念叨着:“我也没有叫做建文的徒弟啊?”
言铁山这般说话,也把对面那人说得一愣。哈?没有叫做剑文的徒弟?师父这是怎么了?失忆了还是老年痴呆了?还是自己穿越了?“建文……剑文……”言铁山嘴里念叨着,忽然浑身一震,望着眼前这孱弱的年轻人,一对老眉瞬间皱了起来:“你是张剑文?”
“是啊,师父!”
对面那弟子一脸哭丧,看着言铁山好像马上又要哭出来一般,“弟子不是张剑文还能是谁?”
“不,不对,你哪里是剑文?”
言铁山身子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好似很是惧怕看着对面的这人一般,拒绝道:“你根本不是剑文,你是谁?”
“我就是您的大弟子张剑文啊?你难道忘了弟子吗?你那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一众人去了飞云涧,您老人家的多年的毛病犯了,若不是弟子背着您跳过涧口,我们当时还要等待一周时间吗?”
这人说了一个事情,言铁山身子再度一震,却是陷入了另外一段回忆之中。好久之前自己曾经带着自己支脉所有弟子下了趟山,为的乃是离门与外界一门派之间的交易。当到达一处名为飞云涧的地方时,言铁山的多年的毛病却是犯了,那是阴天下雨腿部之上的三处穴位就暗暗发痛,这是早年间因为不轨修行造成的,后来当夜自己冒了老命为了不耽误行程故意说自己先行一步,可是谁曾想到张剑文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最后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背着自己冲着那涧口一跃而过,这才没有耽误时间。要知道能耽误的时间是自己对张剑文说的,一周的时间除了张剑文与自己应该是没人能知道的啊!“难道,你真的是……”言铁山说的这里便不再说话了,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如果眼前的是真正的张剑文,那么那个升入天宗的张剑文会是谁?对面的张剑文脸上已经涕泪横流,格外狼狈,嘴上沙哑的说着:“师父,我当然是剑文啊,我就是您的大弟子啊!”
言铁山登时感觉自己的世界好似坍塌了一般,一阵天昏地暗,眼前一阵的晕厥。伸手慢慢探向对面那人的脸上,张剑文满是疑惑,言铁山伸手直接摸上了他的脸,张剑文只感觉自己脸上一紧,言铁山猛地皱眉,心下一狠,抓起脸皮猛地一撕,只听到“哗啦”一声,张剑文什么也没感觉到,脸上一阵清凉,继而猛地火辣辣!“啊!”
张剑文捂着自己的脸大声嚎叫着,声音直接传了出去,门口一直无所事事的教习忽然一惊,连忙进屋只看到床上一个披着被褥的人捂着脸面在大声叫唤着,而在他床前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手上的一张皮具正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