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书生,在当年的火战屡考屡不中,几次乡试之后心灰意冷,本想着来到江南京城会有赏识之人给他一条明路,但哪曾想当时火战已是人人自危,皆是有眼无珠,亦或包藏二心之人,哪有收容才子之辈?只是一夜之间,当年胡谦一身银两尽被人偷走,浑身上下,只剩下两枚铜钱,这最后的两文钱,胡谦换了个烧饼,借着这烧饼,误打误撞进了空空门。由人赏识,胡谦这个半路出家,虽修为不高,但为人圆滑,更是满腹经纶,手脚利索,很快胡谦变成了空空门的门主!“就是这里?”
看着这一扇刷着红漆的大门,胡谦微微皱眉,伸手挠了挠鼻梁子,看着一边的手下道:“穆老就来这里了?“应该没错。”
“啧……”胡谦嘴里发出一个微小的声音,喃喃道:“不能啊,穆老爷子脾气大,就依照他老人家那火爆脾气,无论是谁来砸场子都会好一阵乱哄哄的,不可能这么安静啊?”
说着,胡谦伸手摸了摸木门。这木门竟没有破碎?这事端的透着奇怪。胡谦推开大门,刚一进去,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胡谦诧异地回头,指着院子道:“这就是你说的,有人来砸场子?什么情况?”
身后那明子也一脸疑惑,自己没有记错啊,穆老说的明明就是这个据点,自己不可能带错路啊!“你小子是不是喝大了,瞎几把说话!”
胡谦一副书生模样,嘴里却说着污言秽语,很是冲突。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这院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也不知道看着这里的崽子都去哪里了,竟然连个看家的都没有。”
说着,胡谦目光不变,拍了拍明子道:“你现在这里看着,等人回来你再回去,知道了吗?”
“是,当家!”
明子都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真的带错了地方,现在胡谦让他在这里等候,他自然不敢违抗。胡谦点点头,一脸扫兴,从巷口出来,背着手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伸手入怀,摸了摸里面的空空的口袋,两只眼睛四下打量,江南这个烟花地,最不缺的便是冤大头了。之前的那两个偷儿说的不错,现在正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好时候,如此时分不好好捞上一笔,都对不起祖师爷。自己口袋空空,胡谦脸上露出一分狡黠的笑容,左右看看,贼眉鼠眼地四下打量,打量的同时脚下也没有停下,不断四处走动着,时不时在一边人身上的掠夺着。有时候对面来了几个人,胡谦直接当做套餐,一起吃了。在即将碰撞的前一刻,胡谦忽然停住脚步,嘴上说上一声“不好意思”,连对面的衣服都没有碰到,但手上却已经对了一沓子的银票!胡谦就是这么快,快到可以把银票拿出来,却把钱夹子给塞回去,而旁人完全不知!没过半晌,胡谦那空荡荡的口袋便塞满了银锭与钱袋。“嘿嘿,也只有这种速度,才不愧爷这‘天可偷’的名号吧。”
胡谦心下暗笑,脚下轻盈,嘴上哼着小曲,奔着总部而去。路程并不算远,只是一会,胡谦便到了空空门的总部。门口那摇椅还是静静地摆放在那里,本应躺在上面的穆老并不在那里,胡谦看着那边良久,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喃喃道:“穆老爷子这也不在家啊,难不成真的出去了?”
胡谦疑惑,皱着眉头,满脸的古怪。进了院子,左右无人,胡谦轻车熟路的奔着总堂口走去,跨过花园,穿过前院,到了后厅,还没进屋,胡谦朗声道:“来人,爷今天收获颇丰!”
说着,胡谦伸手入怀将自己的怀中刚刚偷得那些个钱袋银票尽数掏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进了屋子,抬头无人迎接,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看着对面那个坐在客位上,同样面带笑容的青年,微微愣愣。这人自己没见过,也不是自己空空门门下的!他是谁?怎么进来的?官府的人?隐门的人?亦或者是……胡谦皱起眉头,两只手还把握着自己的战利品,仔细看着那青年,端详良久,心中唯有一句话:这小子长得也忒好看了吧!此人的相貌竟是让胡谦这个自认为英俊儒雅的书生有了几分嫉妒之意!胡谦问道:“你是谁?”
那青年看着胡谦,微微笑笑,很有谦谦公子的感觉,反问道:“你,就是胡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