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栖秊就从酒店退房了。与其自己瞎想,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面,倒不如找一个人可以听你把故事讲完的,让这个局外人去看待这个事情,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法。俗语有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感情这件事向来就是如此。在其中的人无论如何都看不透,可是在局外看的人却比谁都要通透。宋栖秊退了房之后,就打车去到了闻一眠的家里。她想可能能够给他答案,就只有她了。去到闻一眠家的时候,她也刚好站在门口送上班的丈夫离开,看到她来了,便对着她招了招手。宋栖秊快步走过去,松开行李箱,扶着她的手。闻一眠现在月份大了,肚子已经很大了,就像是一个充气的气球,快要到爆炸的边缘了。“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把你吹来我这了。”
闻一眠揶揄。“今儿个吹的是东南风,所以把我吹过来了。”
宋栖秊也顺着闻一眠的话往下接。“也不管什么风了,反正来了我这里,你就先别想着走了。今天就待在我这了,我老公要出门一整天,也不知道几点能回来呢。”
闻一眠说着,就要拉着宋栖秊往里面走。走进家里伺候闻一眠的佣人,就上前来把宋栖秊手里的行李箱给拿走了。“你不是在拍摄吗?这怎么突然回来了?”
闻一眠这时候才想起来,宋栖秊这会儿应该是在拍摄过程中的。她现在拍的是一部戏,她好像还有投资呢。宋栖秊瘫在沙发上,“差不多就杀青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另外一个城市辗转拍摄,可能导演是大发善心觉得我们太累了,就给我们放了几天假。”
“那么难得放假,你不应该回去陪你老公吗?怎么来我这了?”
闻一眠摸着肚子,很是好奇地提问。这不提到傅榆斯之后,宋栖秊的脸色就变了。“闹别扭了?”
闻一眠注意到宋栖秊的神色变化,“所以你今天找我是为了倾诉呢还是为了什么?”
宋栖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了闻一眠的身边坐下,抬起手摸着她的肚子。“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更适合一个人,感情这回事实在是太难了,让我摸不透。”
闻一眠说:“如果你在结婚之前跟我说这件事情,我可能还会觉得你是认真的,但你已经领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你再来和我说这个事情,我可能就会觉得你是在口嗨了。”
她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跟她说,“其实夫妻之间的感情是靠经营的。如果因为一些小矛盾之类的,就觉得自己更适合孤独终老的话,那才是大错特错。我最开始和我老公结婚的时候,哪怕是在新婚,我跟他闹了什么矛盾?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要离婚,我适合一个人,可是后面日子过了下来,也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变长了,我就发现其实很多的事情都是可以磨合的。只要不是出|轨,只要彼此依旧还是对对方忠诚,那么事情就是可以被解决的。”
宋栖秊顺着闻一眠的话往下接了,“如果就是对对方不忠诚呢?”
“那就离婚啊,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还想怎么样?已经不忠诚了,难道还要忍着往下过日子吗?”
闻一眠直接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满脸惊恐地看着宋栖秊。“宝贝儿,你的意思是说你老公对你不忠诚了吗?”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宋栖秊现在对这件事情已经不再那么的在意了,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我昨天晚上连夜回家,推开家门,就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我了解他,他从来就不喜欢别人靠近他。能够和他这么亲密相拥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宋栖秊语气淡淡定把昨天晚上她所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闻一眠。“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闻一眠并不是那种劝分不劝和的人,她需要了解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再结合宋栖秊的反应,才能够给出一个劝告方案。“我就是不知道我才过来找你的呀,我是当局者,我根本就看不透这些,所以需要找一个局外人来帮我梳理。”
闻一眠心疼地摸了摸宋栖秊的脸。“宝贝儿,你爱他吗?”
宋栖秊如实回答:“其实我最开始的时候对他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后来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我发现他真的每一个方面都在吸引着我,他很优秀,他身上有足够让所有女生都为他倾心的资本。”
她回想着他们结婚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发生的每一幕。“他真的特别的好,他每一个方面都能够让我觉得他很优秀,而且他和我真的好契合啊,甚至我们三观都一致。”
就是因为傅榆斯的优秀,所以宋栖秊才会心动。“宝贝儿,你难道没有去问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吗?我们不能够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给人判死刑啊。”
闻一眠劝她。“哪怕是上了法庭的死刑犯,也有给犯人狡辩的时间啊,你就这么直接的给他判刑,这或许有些不好,你要先把这个事情给了解清楚了之后再来做决定。”
宋栖秊当然知道,有些事情并不能够依靠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情就做判断,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提问傅榆斯。她不知道他的回答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回答不是她想要的,那她就应该怎么办?“你是不是不敢问?”
闻一眠了解她,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敢问的话,你就把你手机给我,我来打这个电话,我来问好吗?”
闻一眠是真的心疼宋栖秊,也知道她有的时候面对感情这件事,真的会很纠结。“可是……”宋栖秊支支吾吾,闻一眠忍不了了,直接把她口袋里面的手机给扒拉了出来,“磨磨蹭蹭的,快点解锁。”
宋栖秊拿她没办法,也不敢从她手里面把手机抢过来,毕竟她现在是一个身怀六甲,接近临盆的孕妇。她把手机拿过来解了锁,递了给她。刚想给傅榆斯拨电话,这时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闻一眠接通电话,刚想开口质问,但发现这并不是傅榆斯打来的。她皱着眉头,把手机给了宋栖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