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像你这般能够忍耐的男人,我也真的是没有见识到多少个。”
岑御满眼的都是嘲讽,语气就像是关怀,“这绿帽子都要从头酷到脚了,怎么还能忍得下去呢?真的不是我挑事,换我早就一拍两散了,还能坚持下去,也真的也就你了。”
岑柯怒瞪着岑御,眼睛里像是能够发射出火焰一样。他妻子出轨且在外面包养男人,这件事情在这个圈子里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只是被这样子摊到桌面上来,说换谁都忍不了。“兄长,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激怒我。你该知道的,早在十多年之前,我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们欺负的小屁孩儿了。你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在我眼里只是幼稚,根本不值得一提。还有就按照你们现在能够动的事例,真的有资格跟我抗衡吗?”
岑御坐在沙发上看着岑柯,姿态慵懒,骨节分明的指尖落在大腿上。岑柯无言,这些年岑御的成长他们都看在眼里,可能早些年他还是那个能够被他们欺负的小屁孩儿。可如今他却已然成为一个让他们根本触摸不到的商圈巨人,哪怕是商业巨鳄见到他都得礼让三分。他们这些不过是在官/场上面混的一些小名堂的人而已,不管做什么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小儿科。“岑柯我叫你一声兄长,是看在你小时候曾经帮过我的份上。倘若我不念及曾经的那些情谊,你干的那些破事儿,现在已经整个海城都知道了。我给你兜了不少东西,奉劝你最好不要再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了,你已经年过三十了,要学会,好自为之!”
岑御说到最后一字一顿。岑家家族庞大人口基数也多,这么些年来驰骋官/场,要说没有树敌,那必然是不可能。毕竟一大家子人都在呢,指不定是挡了谁的道。岑御自从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商业帝国之后,便一直都在给家族兜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如此忌惮一个小辈。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事情全部被爆了出来,轻则几个人,严重一个家族。牵扯的太多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好好想想后面要怎么做吧,我可以不在意,可是你们不能不在意。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入到官场,可是你们这些只想着走舒服道路,只想着在官场里面驰骋的人,没有办法离开。”
岑御笑得不怀好意,起身理了理西服便离开了会场。——舒墨开车送桑梨回家。桑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着车载音乐放着的舒缓轻音乐,昏昏欲睡。“你要是实在很困就别撑着,一会到你家了我叫醒你。”
舒墨看着桑梨明明已经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了,但还是死撑着,觉得可爱极了。桑梨已经撑不下去了,她点点头,“一会儿快到我家的时候你就叫醒我,我睡一会儿,我真的好困啊。”
“好,等会到了我叫你。”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着,到底是因为有人在车上睡了,所以舒墨到了后面把车速放慢了些。车子停在了桑梨家,原本车子是开不进来的,在某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舒墨给桑木发了信息,让他知会一下保安。“梨子,你已经到家了,该起来了。”
舒墨并没有靠得太近去喊她,而是隔了一段绅士距离。桑梨睡得迷迷糊糊的,完全不愿意睁开眼睛。就在舒墨想要下车去叫她的时候,一束车灯从身后照了过来。还不等他反应车子就熄火了,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姿优雅的男人。“谢谢舒先生,送我未婚妻回来。下面就不劳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舒先生可以先回去了。”
岑御对着舒墨笑了笑。紧接着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桑梨的双臂拉起圈,在他的脖梗处,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以公主抱的方式把她抱出了车子。动作还很巧妙的,把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西服给褪了下来。舒墨不关注网络,但也知道两家公开了联姻的事情。他站在边上没有再向前,看着岑御抱着桑梨走进了家门。桑梨迷迷糊糊的以为是桑木出来接她了,便毫无防备心的把身子靠在了岑御怀中。岑御抱着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家里。她身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好似来自少女的体香。睡着时候的她和清醒时的她截然不同,少了一些剑拔弩张的表情。不知为何,岑御这时非常想要把她弄醒,让她看到现在抱着她的人是他。当然也只是想,这样的行为属实没品。“她房间在哪?”
岑御进去直接问。佣人一下子有些懵,看到陌生的男人抱着自家小姐走进来。徐湘走出来,看到岑御的时候也有一些惊讶,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她房间在哪儿?”
“二楼上去一整层都是。”
徐湘答。岑御对着她点点头,接着抱着桑梨上了二楼。桑木从书房走出来,看到满脸惊讶的妻子便询问。“怎么了?弄出这个表情。”
她说:“你不是说送梨子回来的人是舒墨吗?”
桑木点头:“对啊,他刚刚给我发信息来着,让我知会一下保安让他的车子开进来。”
“那你知道刚刚抱你闺女上去的人是谁吗?”
桑木疑惑:“除了舒墨还能是谁?”
他笑着说,“别人你不放心那还正常,但是这个人是我的忘年交,他是什么样的人品我比谁都清楚,能让闺女跟他一起玩,那必然是他身上有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徐湘白眼,“抱你女儿上去的人,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岑御。”
这话一出,吓得桑木一个大男人都往后踉跄了几步。“这话可不能开玩笑啊,你别乱说。”
“我乱说什么,你可以问问她。”
徐湘指了指身侧的佣人,“舒墨先生你认识吧?”
佣人点头,“认识的。”
从前舒墨总会来家里面做客,所以那段时间就已经在家中工作的佣人是认识他的。“那刚才那个男人是他吗?”
佣人摇摇头:“虽然我对那位舒先生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是刚刚那个男人不是他。”
——楼上,桑梨房间里。桑梨刚被放到床上就开始清醒过来了,大概是路上睡的时间已经够了。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是岑御那一刻,直接把她吓得完全清醒过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我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在你家里呢?还有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
他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好整以暇地问,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