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平哈哈一笑,透过手机都能听出他的愉悦,“有吗?没有吧?再说你不是有个倾国倾城的小女朋友吗?彼此彼此,”通过上次一聚,他多少感觉到陈卓和陆灵雪之间出了问题,想问又怕不太好,就来了个投石问路。“套我话?门也没有!”
一个?呵呵!“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麻烦了吧,我就跟你道个别,”方国平是真把这个小老弟当知己了。“别特么臭不要脸,我是去看看我薇姐,请你自重,你就是个姐夫而已,”陈卓的语气里满是嫌弃。方国平被噎的半天反应不过来,直接把电话递给了舒薇,气道:“他要跟他薇姐说话,说我这个姐夫不好使。”
舒薇咯咯的笑着接过电话,“你可把你姐夫气坏了。”
“不管他,撂了电话就好,”陈卓也笑着说道:“你们在哪儿呢?”
舒薇报了地址,就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超市,陈卓挂了电话就跑了出去,本来想叫上孙瑞,可看他留着哈喇子的睡相,还是算了。陈卓见到方国平和舒薇的时候,两人正站在小超市门口,手拉着手,笑容甜蜜,俨然一对小夫妻模样,陈卓脑中又随之浮现起两人究竟为何而分道扬镳的问题,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情变。方国平看陈卓满头大汗的,心中很是感动,这个小老弟是真把自己当老哥了,丢给陈卓一瓶娃哈哈纯净水,陈卓接住,打开一饮而尽,然后直接把王力宏丢进了垃圾箱,“几点的车?”
“还有一小时,赶趟,”舒薇道。方国平道:“我就说你们都别来,我自己走就行,都不听话。”
陈卓看都没看方国平,直接对舒薇道:“姐,你知道啥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吧?”
“嗯,这人真不行,”舒薇笑着鄙视。“你们别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吧?一唱一和的,都回去问问爹妈,”方国平没好气的道。三人就这么嘻嘻哈哈的往火车站走去,好似多年的好友。陈卓下意识的掏出烟,刚夹出一根,想起还有女人,不好意思的问舒薇,“嫂子能闻烟味吗?”
“没事儿,抽吧,”舒薇大大方方的挽起方国平的胳膊,“你别教他抽就行。”
陈卓其实是想给方国平递烟的,听到舒薇的话,他怔忡了一秒,前世他认识的方国平可是个老烟枪,其他不良嗜好没有,抽烟是真的凶。回想重新认识方国平以后的接触,他还真没见过他抽烟,这么说来,这位老哥儿多半是因为情伤染上烟瘾。“一个人抽没意思,”陈卓把烟重新插回烟盒,好似随意的问方国平:“我依稀记得你说过,老侯是湖建圃田人?”
“是,他老家就是圃田,我来安京之前还联系过他,正在家里相亲呢,说是要被逼疯了,被我好一顿损,怎么问起这个?”
方国平想到大胡子候观海跟一个个大龄女青年面对面,就想笑。“要点儿茶叶呵呵,”陈卓随口道:“把他电话留给我吧。。”
方国平立刻从背包中掏出电话本,把候观海的电话抄下来撕给陈卓,“还想忽悠我?不过你不说,我也不问。”
陈卓其实也没打算隐瞒什么,他只是觉得八字还没一撇,说了没意思,“不是啥大事儿,我就是想到个赚钱的法子,适合老侯,问问他的意思。”
没有谁比方国平更希望候观海能过的好了,“只要不违法乱纪,能拉你就拉他一把,老侯人真不错,”毕竟是政府机关工作的人,做事就是严谨,该敲警钟的时候,从来不含糊。方国平对陈卓倒也放心,这个人精似的小老弟,绝不是铤而走险的浑人。这个年代,聚散分别时还是很有些感伤的,毕竟交通还没有发展起来,坐飞机还是个稀罕事儿。三人来到候车大厅,方国平先是和舒薇依依惜别,你侬我侬,陈卓自觉的离得远些,等方国平招呼他才过去。方国平动情的拥抱了一下陈卓,“别的方面我就不替你乱操心了,非要说出个你身上缺点的话,就是太激进,三思而后行对别人也许是废话,对你不是,做决定前再多想想,准没错。”
陈卓知道方国平是真心为自己好,况且他指出的问题非常准确,“那我也送你一句话,当断则断,你跟我正好相反,你是想的太多。”
方国平闻言一愣,接着苦笑,“你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啊,这也得找回来。”
“那肯定的啊,谁他妈要告诉我吃亏是福,我肯定祝他福如东海!”
方国平哈哈笑出声,“怎么什么话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来,都这么欠揍呢!”
“真逗!”
舒薇在边上听的有趣,也咯咯直笑,引起不少路人侧目。又笑闹了一阵,报站的广播中方国平的车要进站了,方国平挥挥手,“我走啦。”
送走了方国平,陈卓打车把舒薇送回了学校,路上又把迎新晚会的事儿深化了一下细节。把舒薇送进广播学院的大门,陈卓打算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拨通候观海家里的座机电话。接电话的是个软软糯糯的老太太,说的是圃田方言,在陈卓听来那就是闽南语,他一个字都听不懂,“您好,我找候观海。”
老太太“哦”了一声后,放下了电话,很快候观海的声音就传来,“哪位?”
“老侯,我陈卓,”陈卓听到候观海的声音还是挺高兴的,这个大胡子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但主要还是有方国平的背书,那就是人品的保证。候观海足足反应了三秒钟,声音高了八度,“小陈?你怎么有我家电话?老方告诉你的?哈哈,好久不见啊,有事吗?”
候观海很是有些惊喜,连着抛出一堆问题。陈卓道:“我需要一一回答吗?”
“哈哈哈,不用,肯定是老方告诉你的,”可以听的出来,候观海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相亲的日子不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