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佟轩丞甚至都没有看向门口,丢出两张牌,“对三!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啊!”
“别他妈吹牛逼,你手里至少还有三张,你走个我看看!”
柏彗星最夸张,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剩余空间。祝庆超呵呵笑着,“我不要。”
丁海川犹豫不决,一会儿看看桌上的牌一会儿又看看佟轩丞手里的牌,犹豫着该不该管。只有夏峰手里没有牌,给陈卓搬来凳子,“三哥,坐,喝不喝水?”
“操!老子是一点儿排面都没有了是吧?”
陈卓脱掉外套,坐在凳子上,“不用,老六又第一个出去的?”
夏峰扶了一下眼睛,腼腆的笑笑,“嗯,手气好。”
“别谦虚,你小子记忆力好,能记牌,就特么是个外挂!”
陈卓坐在凳子上脱衣服,一会儿也赤条条的凑过去,一把抢过佟轩丞手里的牌,“四张小逼崽子你还打个鸡毛啊,装的再像有屁用,”他把佟轩丞的牌往牌堆里一丢,“这把老大娘娘,给他贴!不用打了!”
佟轩丞看陈卓把牌已经丢了出去,顿时兴奋跳起来,“滚几把蛋,老子还有好几个2!”
夏峰抽冷子捅一刀,“大哥,2都已经出去了,我三张,二哥一张,四哥两张,五哥两张。”
佟轩丞气的指着夏峰的鼻子,“就你会记牌!就你牛逼是吧?”
他挺着条条沟壑的肋骨把头一扬,“来!老子皱下眉头就不是任!”
丁海川嘿嘿一笑,“大哥,你本来就不是人。”
“操!?哪他妈都有你!”
“来来来,给贴上,”柏彗星已经撕了一条白纸条,不由分说地就贴在了佟轩丞的下巴上。佟轩丞一脸嫌弃,“妈的,你就不能少舔点儿哈喇子?”
陈卓哗啦哗啦的洗完牌,“少特么废话,抓牌!”
陈卓喜欢这样的氛围,也珍惜这样的氛围,前世他没有机会参与进去,但那不怪他,这辈子他不会再错过,因为他估计不会再有第二次重生了。这一战就是半宿,将近两点,才散局,最后脸上纸条最少的除了夏峰就是陈卓,冬轩丞和柏彗星两个人最后愣是没有地方再贴,只能贴后背和胸口上,那叫一个美观!六个糙汉子最后还赤条条地去洗漱,被冰凉冰凉的水一激,陈卓道:“我特么一下就精神了。”
“啥意思?包夜?”
柏彗星两眼直放光,“好久没有一起半条命了。”
佟轩丞道:“滚特么蛋,老子还要命!”
祝庆超道:“就算现在靠着三哥的面子跑出去,也玩不了几小时,算了吧。”
“明天吧,明天庆功宴完事儿,咱们三打三白房!”
陈卓一锤定音。佟轩丞道:“有什么彩头没有?”
“输了的去中关村买盘!”
陈卓端起盆撂下话,就走出了洗漱间。夏峰呆呆的问边上的丁海川,“五哥,买盘是什么意思?”
“嘿嘿,”丁海川拍拍夏峰的肩膀,“你该长大了,就从这次买盘开始吧。”
佟轩丞不屑的拆台,“少装逼了,老五,说的好像你他妈看过似的!”
丁海川道:“这不就有机会了吗?”
柏彗星举起手,“没看过的举手!”
最后竟然五个人都举起手,佟轩丞骂骂咧咧地走出洗漱间。柏彗星他们追上来,凑到一起合计,“你们说老三看过没有?”
“别说看盘,我都怀疑他实践过,”佟轩丞煞有介事地道。“有道理!”
“问问?”
“算了吧,问了就是自取其辱,咱不能比。”
夏峰直到进门也没弄明白他们在说啥,“你们在说什么?”
“小孩子别瞎打听,睡觉!”
陈卓当然知道这哥儿几个想知道什么,单这方面来说,陈卓做他们祖师爷都没问题。等都躺下来,丁海川第一个没忍住,“三哥……”“无可奉告,等你们谁到了最后要上垒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补习一下,现在免谈,睡觉!”
看陈卓直接把路堵死,就没人再问了,但也都明白这绝逼是个老司机。一夜再无波澜,待天光乍亮,陈卓翻身而起,今天还真挺忙。这大冷天的,陈卓自然不可能跑着去找陆灵雪,但晨练还是得练,他干脆去主楼爬楼梯,上上下下的来了十几个来回,直爬到大腿好似灌铅,才作罢,回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上跟余幼微的情侣羽绒服,直奔西门而去。之所以羽绒服拿着却没穿,是陈卓怕穿帮,细节决定成败,舒薇那样的漏洞不能再有了。车刚开到路程的一半,陆灵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直接报地点,“你到东门这边来。”
“你都出来了?多冷啊,为什么不等我?”
陆灵雪轻笑了一声,“昨天为了抓你整个学校的保安都惊动了,我都没睡好。”
“不会吧,真着了?”
陈卓觉得没有发生火灾的话不应该这么大动静。陆灵雪道:“据说除了放烟花这事儿,学校里还丢了点儿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好像学校挺重视的,他们怀疑是团伙作案,声东击西,笑死我了。”
“不能吧?”
“你好好开车,等会儿说。”
等陈卓在清华东门停好车,一身黑色打扮的陆灵雪拉门上来,陈卓刚要问话,就见陆灵雪猛地凑过来吻上他的嘴唇。这会儿才六点多一点,学生们都没起来,老师也没上班,路边只有环卫工人,也难怪陆灵雪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