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受过一定教育,因为残疾等因素性格扭曲到有变态倾向的年轻人。陈卓他们刚被推进房中,就听到陈广福大叫:“老三!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
陈卓左右看看,心中不禁凛然,这他妈张家是疯了吗?任谁能想到,这张家的祠堂后面竟然是个法庭!对!没错,就是法庭!完完全全按照华夏的法庭布置的一个小型法庭,最有意思的是,正中的位置应该是审判长,却标注成了法官,左右的原告席和被告席也一个不少。最搞笑的是,正中高处竟然悬挂着一块大匾,上书四个大字“明镜高悬”!这是现代和古代的文化碰撞,是司法的一次跨时空交融,大陆法系的高光时刻!陈卓无法形容他的心情,魔幻!超魔幻!托马斯螺旋魔幻!这是堂屋的陈设,左右两边的房间就没有这么高大上了,两侧的房间都是一些谍战剧中经常可以见到的东西,老虎凳、钉板、皮鞭、烙铁,不说别的,这还未谋面的张冠亭,抗日神剧绝逼没少看。说实话,见多识广,且带着爆炸信息量重生的陈卓都不得不承认,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置身这样的情境下,真他妈神奇!惊奇的同时,陈卓也意识到一点,张冠亭已经膨胀到一定程度了,甚至已经有点儿疯狂。正所谓,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要放在古代,就是典型的私设公堂,放到现在嘛,陈卓搓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应该算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并且有侮辱殴打的行为,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再碰到严曦月,应该好好请教一下,知识点。“看什么呢?滚那边蹲着去!”
见陈卓仰头望着“明镜高悬”看了半天,后面的人不耐烦地推了一把陈卓,把他和陈广权往左边的刑讯室推,而陈广福和陈广禄在右边的刑讯室。陈卓才不管那些,直接就坐到原告的座位上,指了指边上辩护的位置,“爸,坐这儿!”
“你他妈想挨揍是吧?”
那个搜陈卓身的汉子按捺不住想要过去动手。陈卓直接掏出手机,“是不是给你脸了?我现在一个电话就把枫桥镇长叫来信不信?杭城的公安局长也不在话下!老子不想惹事,不代表怕了你们,在他妈叽叽歪歪,老子第一个弄死你!你看张冠亭保不保得住你!”
什么叫气势夺人,这就是,陈卓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坐,攥着手机的手指着那汉子破口大骂,好像他是真正的原告。大门外的轮椅上,张冠荣气的够呛,“你们愣着干什么?他随便说两句话就被吓住了?给我打!鞭子抽!狠狠地抽!我要看到血肉飞溅!”
那被陈卓喷得没脾气的汉子有些犹豫,“小少爷,还是等族长来了再说吧,我看这小子好像真的有些来历,万一真是什么大人物,我这小肩膀担不起啊。”
“废物!统统是他妈废物!我自己来!”
张冠荣怒火中烧,转动轮椅想要重新回到屋内,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刚刚出来的时候用力过猛,这回没有那么多力气了,努力了半天都没能上去高点。就在张冠亭因为持续用力而憋的满脸通红之际,里面四个汉子其中一个好心说道:“小少爷,我推你进来吧。”
这句明明是好心的话,听在张冠荣耳中就好似一句嘲讽,他瞬间暴怒,“操……”话还没说完,手上一滑,整个身体往前倾,处在斜坡上的轮椅瞬间向后滑去,让陈冠荣直接往相反的方向一头栽过去,尽管他反应还算快,迅速用双手去撑地面,可一来前面也是斜坡,而来他的双臂因为刚刚时间的用力已经没有力气,根本撑不住他身体前冲的力量,那张病态的瘦脸直接抢在地面。那四个汉子瞬间懵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等想要去扶的时候,张冠荣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赶紧过去七手八脚地把人扶起来,轮椅推进来,让张冠荣重新坐下。可当他们看到张冠荣右半边脸被蹭的血肉模糊的时候,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完了!这个神经病准保要发疯!尽管脸上的疼痛疼的钻心,可张冠荣依旧面无表情,任由鲜血滴在他的腿上,“你们看我这样是不是很好笑?想笑就笑出来,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是个笑话,别说你们,我自己都很想笑!哈哈哈哈!我他妈真的可笑!”
鬼他妈才想笑,谁敢笑你这煞星,你是祖宗!四个汉子纷纷低头,没人敢看张冠荣的脸。“笑!给我笑!谁不笑,我他妈直接一刀捅死他!”
张冠荣说着就从他轮椅边上抽出一把匕首,“笑!”
四个汉子心中大叫晦气,可没人敢说什么,一个个地咧着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笑我!你们笑我!你们真的敢笑我!好!好!好!”
张冠荣推着轮椅就冲向其中一人,扬起匕首就要去捅人家的肚子,“我他妈让你笑!”
那人也不是木头人,自然知道躲闪,轮椅不灵活,张冠荣不可能真捅的中。一下没有捅到,张冠荣更加愤怒,“不许躲!我命令你不许躲!”
我命令尼玛个麻花!那汉子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吹着唢呐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