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儿身?记得上一次我同样穿的男装,天启他娘也是一看就看穿了我。”
陆漫凝笑道:“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同的,再说了世上哪有你这么漂亮好看的男人?”
杨紫玲笑了笑,随即道:“还是想想如何消除焚心之火吧?”
陆漫凝低头沉思起来。良久,她微笑道:“我们这样……”说着便盘腿坐好,抓着杨紫玲的手抵在心口。赵天启骑着天马在天上飞奔,黑夜中几乎很难看清地面,他又不懂的观星象去辨方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对着马儿说道:“好马儿,向北跑。”
赵天启心中满是焦急,担心又走错方向,直到他看到一个星星点点的火光遍布的大城市出现在远处。赵天启策马扬鞭,向着南城门而去。赵天启一落到地上便被守城士兵发现,他们对着赵天启弯弓搭箭,其中一人喊道:“来着何人?”
赵天启冲着上面大声道:“快开城门,我是忠义子天启。”
那人沉默了一会,而后喊道:“天启因何入狱?入狱几日?”
赵天启道:“我因带兵抢夺百姓财物被判入狱十日,但我却在第一日就脱逃出狱。”
那人大笑道:“你果然是天启。”
“吱吱”声不断,城门缓缓开启,赵天启望着顶上的“辛业”二字,喃喃自语:“又是一个大城。”
城门打开了,门内站着几人,为首的一人向赵天启走来,笑道:“天启兄弟可回来了,武王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你我兄弟正好大显身手。”
此人正是先前武王的护卫小队长葛进,赵天启曾在符时刺史府门口见过他。看他现在的衣着竟然是个校尉。赵天启抱拳道:“葛大哥,我有要事面见武王,请葛大哥带我前往。”
葛进道:“快随我前去。”
说完他走回去,骑上一匹马。赵天启也赶忙骑上马。二人都驾马飞奔在宽阔无人的街道上。没多过久,他们便来到了辛业刺史府门口。他二人刚到刺史府门口,一大群侍卫拔刀将他俩围了起来。葛进怒道:“都没长眼睛吗?不认得我是谁了。”
一人走上前来,看样子是侍卫长。他道:“你是守城校尉,却为何擅自离岗,来硬闯刺史府?”
葛进道:“我二人有要事报告武王,凭你也敢阻拦。”
“对不住了,我虽然位卑人微,但职责所在,不敢大意。”
侍卫长道。葛进大怒:“我今日非要进去,你又如何?”
“擅闯刺史府,格杀勿论。”
侍卫长拔剑指着葛进。赵天启不住摇头,道:“我们要面见武王,你总该去通报一声吧。”
侍卫长看着赵天启愣了一下,道:“你是忠义子天启。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赵天启道:“好在你认识我,请让我去面见武王。”
侍卫长道:“好,你随我来。”
他走出一步以后,又指着葛进道:“你不能进。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擅离职守可是大罪。”
葛进怒不可竭,转身就走。赵天启对他道:“待我忙完事情,再找葛大哥喝酒。”
葛进向赵天启告辞,而后骑马扬长而去。“走吧。”
侍卫长在前面带路,赵天启紧随其后。辛业刺史府和符时刺史府一样的华丽,一样的富贵。赵天启觉得很奇怪的是,但凡是个官家府邸就格外的雄伟气派。也不知盖这些院子,修这些亭子的钱是从哪儿来的?走在长廊上,赵天启道:“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侍卫长道:“忠义子客气了。我不过是杨鑫将军帐下的一名护卫小队长,名叫沈垣。”
赵天启道:“沈队长,你为何与刚才的葛进校尉其争执?”
沈垣道:“唉,他们那些人原本是武王的护卫,最近才当上校尉和将军。却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我就故意为难他一下。”
他的话里带着不服气。赵天启心中暗道:“他们都升官了。也不知天合怎么样了?”
他二人走了没多久,来到了一个小院门口。那儿还有八名守卫,可见里面是一位重要人物。沈垣走上前,对一名守卫道:“请禀告武王,就说忠义子天启求见。”
那名守卫点点头,便转身进了院子。赵天启忽然觉得有些的紧张,生怕自己越狱逃走一事被问责,他的手心被汗水润湿,心跳的格外的剧烈。没过多久那名守卫走了出来,道:“武王有请忠义子。”
赵天启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他对沈垣道:“多谢沈队长。”
而后走进了院子。院子是一个普通的小院,一颗大树,一口古井,一间卧房。卧房中的灯还亮着,赵意在灯下不知在写着什么,几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赵天启走到屋前,跪拜道:“拜见武王。”
赵意并未抬头看他,只是平淡的问道:“这几日去哪儿了?”
赵天启一愣,心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好半天他才道:“我有重大事情要禀报。”
赵意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对着院内的守卫道:“你们都退下。”
众守卫退出了院子,关上了院门。赵意道:“进来说话。”
赵天启赶忙起身走进了屋子,然后关上了门窗。而后道:“我刚从遗玉县来,那遗玉县令名叫江宁,他托我带话给武王。”
然后便将遗玉县的所作所闻一一道来,中间不提陆漫凝和沙秉。赵意皱眉听他讲完,才道:“原来是他。这些年他毫无音讯,原来是大隐隐于朝。”
赵天启好奇的问道:“江宁很有名吗?”
赵意道:“此人在你祖父为王的时候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名士,后来我几次派人请他出来仕官,都被他拒绝了。”
赵天启道:“此人说了三个条件,也不知他的诚意是真是假。”
赵天启忽然看到了墙上的西广国地图,他仔细看过后,便道:“若是能够拿下尾途城,则和辛业城一同对中间的泰冒城形成夹击之势。而且还能对东部的丹带城形成威胁之势。”
赵意赞许的看着他,道:“说得不错。你学的很好,希望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赵天启道:“那么应该如何对待江宁的归顺?”
赵意道:“他说了三个条件,你能听得懂?”
赵天启摇摇头,道:“我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一点,又觉得不明所以。看来我是什么都不懂了。”
赵意微微一笑,道:“你听不懂也很正常。毕竟你的知识和阅历还太少。”
赵天启点点头。赵意接着道:“第一句是‘我与恩师并非同道’。江宁的老师名叫徐子浅,是当世鼎鼎大名的饱学之士。而徐子浅也是你的伯父赵天的老师和军师。你伯父赵天曾因王位与我发生血战,最终被打败,战乱中他的尸首并未找到。而徐子浅从此音信全无。”
张天启恍然大悟。这段故事他也曾听底下人偷偷的说过,但从父亲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故事非但多了一份真实感,也多了一份残酷。赵天启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与他的老师划清了界限。”
赵意道:“第二句是‘我虽然才疏学浅,但立志当扫天下而不扫一屋’。江宁的意思是他不愿从小官低职做起,他要直接做大官。”
赵天启笑道:“这句话说的这么谦虚委婉,原来是索要高官厚禄。真是好厚的脸皮啊。”
赵意道:“那却无妨,毕竟他是拥有真才实学,若他真为我所用,我也必定委以重任。”
赵天启道:“第三句话是‘身边有四位至交好友,本领不差,望武王能够给四人一碗饭吃。’。最奇怪的是这四人的名字分别叫张三、李四、王五、周六。”
赵意道:“那当然不是他们的真名。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四人一定是被各国通缉的重犯。江宁的意思让我能够接纳这四人。”
赵天启沉思了片刻,道:“这岂不是很危险,若是其他国知道了我们收留他们通缉的要犯,会不会与我们为难。”
赵意笑道:“你想的很周到。但此刻我们群狼环伺,若不能尽快发展壮大,非但耗不过地广城多的厉王,而且还有可能被留隶、少华、莱沼三国所灭。”
“所以父亲大人的意思是接受江宁的归降?”
赵天启问道。赵意摇了摇头,道:“我对江宁取得尾途城的能力毫不怀疑。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江宁真心归顺。第二种可能,这是一个陷阱。”
“陷阱?”
赵天启心中迷惑起来。赵意接着道:“若是第一种可能,则天助我也。若是第二种可能,我们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赵天启更加迷惑起来,问道:“那我们如何是好?”
赵意并未回话,而是打开了窗户,望着天上的星象。“你下去睡觉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去办。”
“是。”
ps:在我最初的设定之中,江宁和林泽仁是同一个人,后来写着写着就分为两人来写,因为我想将林泽仁的正派保留下去,这也是我很早就让林泽仁出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