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地板,再跨二行踩第三行第一块地板.”铁哥用力甩开缠斗的鼠头干尸跟着我的嘴中的话一步一步踩,那鼠头干尸想追上来,李雪梅借着铁哥手电筒晃动的光,连开两枪打的它连连后退,走到最后二米多的时候,铁哥直接定力起身一跳,我赶紧伸出双手将他抓住,他脚下地板一下松落,露出底下寒气逼人的青铜刺,铁哥爬上来喘着粗气骂道:“该死的黄皮子,下次可别被你铁爷爷逮住了。”
那鼠头干尸继续朝我们奔过来,到了机关道的时候,它接连踩了两个机关,甬道墙上砖头一转,露出黑漆漆的洞口,无数道青铜箭射出,打在它身上叮叮作响。李雪梅拉起我的手说:“别看了,我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们一听赶紧继续朝前跑,前面的甬道越来越狭窄,已经到了只能勉强一人通过。我们走出甬道,发现进到了一个人工地下山洞,这里还有地下河流,河水一直向前方流去,前面用手电筒也照不到尽头,中间是一条人工修建的小路,在回头一看,赫然发现竟然有三、四个甬道通向这里。林伯疑惑道:“咱们这是来到哪儿了?是出来了吗?”
张清风摇了摇头说:“我们恐怕已经快接近主墓了,这里应该是墓主人修建的地下河流。”
铁哥问道:“这墓主人没事在地下修河干嘛?”
李雪梅忽然喊道快看这儿有个石碑,我们凑上前去看,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大篆体,我看不懂就问张清风这上面写的啥,他凑前读到:“冥河。”
我打了一个寒颤说:“那咱们面前的这条路岂不是黄泉路了。”
铁哥骂道:“管什么路,铁爷我踩下去就是阳光大道。”
李雪梅这时却找铁哥借过手电筒率先就走了上去,我赶忙拿着青铜灯跟上叫她小心一点,别踩了机关,她满是自信的说,她是建筑学位的博士生,像这种环境结构根本不可能在修机关。我听了心里一惊,好家伙,这么年轻就是建筑学位博士了,我也越发好奇她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啥了。我举着青铜灯跟在后面,我忽然感觉后背像针刺,回头便发现林伯正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上的那个青铜灯芯看,我问他瞅啥呢?他突然摸着脑袋笑:“我想知道这青铜灯里面烧的是嘛玩意,咋这么耐烧呢,回头好在自己家也买一点。”
张清风听了林伯的话,一下发出笑声。林伯问他笑啥,他回答道:“这灯油现在别说买不到了,就算你买到了,这玩意也不兴摆在家里用啊。”
铁哥也好奇起来了:“这里面到底是啥玩意。”
走在我前面的李雪梅听到我们的谈话开口道:“这种灯叫长明灯,相传只要点燃了就可以永不熄灭,这灯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用鲛人油脂制作而成。另一种说法是把人的尸体用特种方法浸泡,等到尸体蜡化了,将其尸体上的蜡刮掉,继续浸泡,一直等到尸体再起蜡,刮下那层蜡,凝固后就成了灯油。”
我听完吓的险些把灯给扔掉了:“你们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说,我还拿着它走了一路真晦气。”
张清风笑道:“之前我见你拿着的时候就想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骂骂咧咧的说:“我要是知道,还能这么轻松拿一路。”
说完我就要把灯扔掉,张清风见我要扔灯连忙说:“别啊,反正都拿了一路了,你现在扔掉了,咱们不又要摸瞎了,这灯也有可能是用鲛人油脂的嘛。”
我一听虽然觉得鲛人的存在实在不靠谱,但我强行让自己认可张清风说法,于是我就放弃了把灯扔掉的打算,不过我也下意识的把灯尽量拿的离我脑袋远一点,我可不想在闻到这灯油的气味。铁哥走在后面问我:“亦浔,你用灯照一下,看看水里飘的啥?”
我听到他的话忙问:“哪儿呢?”
铁哥对我回答道:在你左手边,我把青铜灯朝左边照了一下,吓的差点摔进河里了,也得亏林伯反应快,把我扶住了。只见水里飘着一具浮尸,也不知道飘了多久,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李雪梅停住了脚步,让我朝前看,我顺着她的手电筒光看去,直接汗毛倒立,前面密密麻麻的尸体和骸骨,光露出水面的就足足有快上百具,动物和人的都有,全部堆在地下河右前方尽头,都快堆成一座小山包了。我问张清风,这里怎么会堆这么多尸体,张清风沉吟了一下说:“这里又可能是殉葬坑”李雪梅这时又开始朝前走了,并让我注意脚下说前面都是荷花桩,说完她率先一步跨了过去,我收回目光,但看了这么一个刺激眼球的场景,我腿是真的有些发软,就这相隔不到一米的荷花桩,我都差点没踩稳摔下去。铁哥在后面突然说:“咱们后面好像有东西来了。”
李雪梅听了脚一顿,问铁哥是啥,铁哥说看不清,我心里一惊说:“该不会是那个鼠头干尸追过来了吧?”
李雪梅听到我这么一说,赶紧回头用手电筒往后面照,只见一只黄皮子跑在前面,后面跟着那具鼠头干尸,我们又气又怕,铁哥骂道:“这黄皮子还真就阴魂不散咯。”
那黄皮子见我们发现了它,转身又跑,铁哥抽出腰间的一根新铁棍就要朝它掷过去,那黄皮子也是狡猾,直接跳进水里潜水跑了。气的铁哥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我对他们说咱们还是赶快上岸,要是被那鼠头僵尸弄进水里了,可就麻烦了。就在我们要跑的时候,之前跳水的黄皮子这时竟然游到了我们脚下,像鱼一样直接跃起,林伯被它这么一弄,吓的身子不稳,整个人扑通一下直接掉进了水里。我听到后面有动静连忙回头,发现林伯正在水里拼命挣扎,我赶紧把右手拿着的工兵铲递了下去,他抓住我的工兵铲,我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拉回来,林伯突然大叫:“水下有东西在咬我。”
我以为是黄皮子,就让李雪梅用手电筒帮忙照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我们所有人都吓住了,人面虫,这里怎么会有人面虫的,我还没来的及思考,便看到林伯被撕咬的伤口,血液很快就流了出来,顿时水里像炸了锅一样,无数只人面虫从水里浮现出来。铁哥刚想搭把手,后面的鼠头干尸此时也赶了过来,他只能扭头去防住鼠头干尸。林伯被我拉到荷花桩旁,我扔掉青铜灯用手去拉他,结果他惨叫一声,李雪梅和张清风眼见情况紧急,这时候也过来搭手,我们三将他拉起来的时候,头皮都炸了,林伯从胸口以下全部被人面虫爬满了,被拉出水面的人面虫瞬间飞了起来,我和张清风赶紧帮忙把他身上剩余的人面虫拍掉,我抬起工兵铲就拍,张清风手里的家伙被铁哥弄坏了,在身上摸了几下摸出一个青铜爵,将就的对着他身上人面虫猛捣,我突然感觉后脖子一阵湿凉,紧接便是吃痛,我大叫我脖子上有虫,李雪梅在我后面见状,举起手电筒猛的一打,直接将人面虫从我脖子上打了下去。这时鼠头干尸也欺身过来,铁哥抡起尖铁棍就是一下,直接将鼠头干尸给打下水里,水花四溅,又带出不知多少人面虫,眼见空中的人面虫越来越多,快像一朵小乌云了,李雪梅道:“咱们要赶紧离开了,那尸堆里还有人面虫在往外面爬,这里估计是人面虫老巢。”
我看林伯身上到处都是被虫子咬的缺口,血还不停的往外冒,就问他还能跑吗?林伯哆哆嗦嗦的说还能跑。我把他扶起来后,就转身跟着李雪梅朝前面跑去,头上的人面虫很快就被李雪梅的手电筒光吸引,纷纷飞过来,我让李雪梅把灯关掉。李雪梅说这个时候关灯掉进河里了,那就惨了。无数只人面虫朝我们飞过来,我用工兵铲不停的挥舞,几次险些掉进河里,就在这时,那鼠头僵尸带着一身的人面虫从水里一跃而起,朝着我们就追过来,也不管自己身上到底挂着多少人面虫,这些人面虫在它身上咬的咯吱咯吱响,好不容易跑到了对岸,我回头看了一下铁哥他们,只见铁哥身上挂着两只人面虫,他边跑边用手去扯,后面还有鼠头僵尸跟着在追,铁哥急道,老林,你跑快点啊,你想害死我们啊。林伯此时浑身冒血,对于人面虫而言就像一块诱人的肥肉一样,自然成了主要攻击对象,此时他想快也快不了。我在岸上急的满头汗却无能为力,这时我发现那黄皮子又从水里冒了出来。我赶紧大喊:“铁哥那黄皮子又冒出来了。”
铁哥一听我的喊话,顿足一看,果然河面上有一双绿油油带点黄色光的眼睛正盯着我们在看,铁哥抬起手上的铁棍刷的一下掷了过去,只听那黄皮子带着水的咕噜声发出一声惨叫就没了声音,不出几个呼吸,水里顿时就起了一层血花,无数人面虫嗅到了血腥纷纷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