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他只给他想算的人算命,第二他只算一个人的运势走向。铁哥一听顿时来了兴起,嘿,这人还有点意思啊,那他摊位上还能有顾客生意吗?张清风在一旁说:“有没有生意咱们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是啊,咱们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小六爷,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赶紧带咱哥几个去见见这位奇人吧,铁哥回答道。张六指又往嘴里送了一筷子羊肉后,起身开口道:“行,咱们这就去,只不过那个钱瞎子自从瞎了后就沾上了喝酒的毛病,咱们这空手而去的有些不妥。”
铁哥一听,嗐,多大点事,随手捞起桌上的一瓶白酒扯着嗓子对店老板说道:“老板,给哥几个把这桌上还没吃的羊肉涮一涮,打包起来。”
老板听了便赶紧过来给我们打包好了一切,我们三人就这样带着一身酒味跟着张六指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羊肉馆。第二天,我从床上醒过来,回想起昨天我和钱瞎子见面的话,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但印象里他说的话应该很重要才是,好像说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铁哥差点还对他动手来着。我开始责怪自己昨天不应该喝那么多了,我坐在床上揉着脑子细细的回忆起昨天钱瞎子的事情来,慢慢的一些只言片语渐渐被回忆起来了。当时我们四人一路摇摇晃晃走到一个巷口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个拄着拐棍的瞎子,还不等张六指开口,那个瞎子就用鼻子嗅了几下,便开口说:“是六指吗?”
当时我还吃惊来着,后来张六指说这个钱瞎子没瞎之前,就靠望闻听来定风水。所以他鼻子和听力比一般人好。在之后.又是一片空白,我使劲揉了揉脑袋去回忆昨天发生的事。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那个钱瞎子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本来命格特别好,不仅自己好,还能福泽家人,但现在身上沾了土气,恐怕将会逆转直下,往后还有可能祸及家人财路。”
正想着,铁哥醒了,爬起来问我在想啥,我便问他还记不记的昨天钱瞎子说了什么话。他扣了脑袋想了一下说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胡说八道,要不是你说咱们在西安做生意要给张六指一个面子,不然我肯定要揍那瞎子一顿了。我听着铁哥这话,我不知道他是真不记得了,还是不太愿意说我听,想了想便作罢了,江湖术士多少要说些不好听的话来忽悠点钱财。铁哥起床把张清风踹醒说:“都中午了,快起来,咱们等会还要去看商铺。”
张清风正睡的香,被踹的莫名其妙,委屈巴巴的像个小媳妇,抱怨说,昨天本来中午就喝了不少酒,结果晚上又逼着我喝,今天起床头都还是晕乎的。我在一旁说好了,别抱怨了,现在都已经下午一点了,咱们昨天和别人房东约好的今天下午3点去看房签合同的。等到我们到了西安一家小门铺,房东已经早早的在此等候我们多时了,我上前赶紧和他握手,房东是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头发半秃,一见到我们三人便显得格外热情。哈哈,三位果真来了,昨天您四位一身酒气来我这看店铺的时候,我还担心三位是花搅(恶作剧,开玩笑等)嘞。哟,说起来,您今儿个咋只来了三位。房东这才发现少了一位。我回道:房东昨天那一位是陪我们过来看店子的,真租店子的还是我们哥三个。房东见状有些不信,说你们三个伢,年纪轻轻的开店子有那么多钱吗?铁哥一听不乐意了,“嘿,瞧您说的,你们那一辈才十五岁的时候自家娃都能下地摸土豆了,怎么到我们这里,咱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就把这店铺拿捏不下来了?”
房东被铁哥这话说乐了,说,行,算我小瞧三位了,三位是打算先看我家铺子呢还是先问价呢?我想了一下说:那您先说个价吧。房东道:“一年一万五。”
张清风一听,顿时激动了,“你新时代、新社会下,你一个房租一年一万五,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房东却不以为说,你也不看看咱这店铺的地段,来的可都是全世界的游客,而且再说了,你们做的啥生意,那可都是古董,卖两件就能回本的东西,还在乎这点?铁哥啥话也没讲,默默的撸起袖子,房东一看铁哥这块头,顿时就虚了,连声说:“你个碎怂(小孩)你想干啥,叔可告诉你,这可是新时代、新社会下,你要是敢动手打一下叔,后半生就要你小子去牢里耕大地。”
我在一旁说,“房东,你也别看咱三个是外地的,您就把我们当瓜皮(傻子)耍,我们来西安都有快三年了,咱们也不是麻米儿(不明事理的人),你就给咱哥三个一个实诚的价,我们也不挑第二家了,咱们一锤子定个买卖。”
房东一听我冒出这一口流利的西安话,知道怕是糊不住我们了,便说这样吧,我看你们三还年轻,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就做一回好人,一年九千块,三位觉得如何?我听了便说,这样吧,我们一口气签三年合同,一年八千块,签完立刻给钱。房东还想讲价,张清风在一旁说:“房东你可想好了,像我们这样能一次性付清3年房租的租客可不多见,走了我们这一家,你房子在空置半年都不一定遇的到下一家了。”
最后房东终于妥协了,我们就这样以一年八千块钱的房租租下了这间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