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筷子,第一口肉,先让咱们亦浔同志先吃,大家说好不好!”
洛克菲和张清风连忙在一旁鼓掌叫好。我也毫不客气的举起筷子捞了一块蛇肉放进嘴里,想想刚才自己被这条蛇咬了屁股,现在这一口肉也算是没被白咬,见我动了筷子,铁哥他们立刻开始吃了起来,就连一旁的陈国富也动起了筷子。这蛇肉确实鲜美,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吃蛇肉了,第一次吃蛇肉的时候,还是我爷爷在我小时候给我煮的蛇肉猪肺汤喝的。我正吃着,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刺挠,感觉像是被一双眼睛盯着在,扭头一看,只见李雪梅正抱着双腿歪着脑袋在盯着我看,红暖暖的火把她本来就白皙的脸烘的像一个鲜嫩的红苹果,又像是一副油画,简直美极了。我的心竟然没来由的多跳了一拍,我强压异样,小声的问她要不要过来吃一口。李雪梅见我发现了她的目光,也略微躲闪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便低头继续吃起野菠菜来,却没由来觉得心情变的奇怪了。唉!亦浔,我说你这位小同志怎么回事,才夸奖你一下,你怎么就开始得意忘形耍滑头了,不是说好了肉最后吃吗?你这筷子又夹起一块肉是怎么回事?铁哥这时用筷子压住了我的筷子道。我刚才想事,现在一回神,嘿,还真是一筷子连着蛇肉和野菠菜一起夹了上来。我立刻松开筷子,打着哈哈说:“铁哥,咱不是故意的。”
铁哥道:“别想耍滑头,我这双眼睛可是很毒辣的。”
说完还比划了几下,众人纷纷面露笑意。肚子吃饱后,困意便扯着大旗占领了高地,我们值班是二人一组,这样可以防止有人单独值班犯困睡着,而我却又恰巧被安排的和李雪梅一组。月夜很美,树影婆娑,两人都静静的望着火堆,如果是平时的话,倒也很正常,只是刚才那一幕,让我有些不自在了,我拨弄了一下火堆,装着无意的问道:“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那样盯着我看?”
李雪梅先是诧异我会问这事,随后便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不可思议,明明我们此行目的如此凶险,却还能表现的像小孩子一样的活跃这紧张的气氛,说你是小孩子吧,关键时候却又能变的如此成熟靠的住。”
我被她吹嘘的有些脸红。这时李雪梅又开口道:“亦浔,我也问你一个事,这次上山,你真的全是因为我手里的照骨镜吗?”
我被她这样一问,顿时哈哈笑起来,“当然不是啦,还有你给的报酬。”
李雪梅摇了摇头,直盯盯的看着我说:“这回答我不相信,你能盯着我眼睛回答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用双手挥舞道:“哎呀,怎么突然把气氛弄得怪怪得了,啊哈哈哈哈。”
我尴尬的笑了笑。李雪梅见状收回目光,嘴角轻微的笑了一下,小声的说:“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谢谢。”
被李雪梅这样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之后我们便在无一句话语,很快,便轮到陈国富和张清风守夜。我躺在睡袋上,想着李雪梅的话,其实我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她来这里一趟,明明在州吁墓中已经是九死一生了,也向铁哥保证过绝不会在下墓了。但…也许我当时确实因为和李雪梅出生入死过,所以把她当成了朋友,才决定陪她冒这一趟险。又也许是自己大英雄主义作祟,不想让李雪梅这样一个女孩子像李教授一样每日都在那样恐怖的诅咒下生活吧!想了一会,我又觉得无所谓了,反正来都来了,做好这一趟墓行,不要再有伤亡就好了。清晨的鸟鸣声叽叽喳喳的把我给叫醒了,众人也陆陆续续的爬起来,我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的还算踏实。我们把昨天没吃完的野菠菜又煮了一点,吃饱后,我们便继续朝着山下走去,期间钟鸣声依旧会不规律的时不时响一下,有时候隔二、三个小时,有时隔几分钟便会响一下。一直到了临近下午时分,我们总算是找到了目的地,只见两边各是一块小型丘陵,丘陵两侧中间已经挖的凹进去了,凹处又各挂着十数只青铜古钟。一阵强风经过,青铜古钟便会轻微晃动,发出迷惑人心的声音,由于离钟声较近,即便是我们堵着耳朵,也依然听的清晰完整,我们害怕又迷失在音律中,便隔几个呼吸就吸一口醒脑的药丸。张清风摸着青铜钟,看着上面的铭文雕花,啧啧称奇道:“你们看这上面的黄鼠狼道人画像,还有这硕大的老鼠,我想这恐怕真的是黄皮道人的老巢了。”
铁哥走过去猛的一拍他的后脑勺道:“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那个妖道士,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缓缓向前,因为已经踩踏到了黄皮道人机关处,所以我们显得格外谨慎。碰、啪,我的肩头被张清风拍了一下,我正想问他,他便扯下我耳朵的绵纸,指着一处小心翼翼在我耳边说道:“浔哥,那个人影是我的幻觉吗?我都吸了几口醒脑丸子了,还是看的见。”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穿着布衣绑着布腰带的男子背朝着我们,就这样像摆钟一样有规律的晃动。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的说:“完了,完了,我也出现幻觉了。”
说完我连忙吸了一下醒脑药丸,结果发现那人影还在,但很快我就发现了这人衣服很眼熟,咦,这不是喀木吗?就在我惊疑之际,众人也发现了我俩的异常,便纷纷顺着我俩的目光看去。咦!这不是喀木那小子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铁哥惊奇完后,直接冲着喀木大喊了一声。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个人影完全没有理会铁哥的喊叫,依旧背对着我们有规律晃动,这一下子,我们瞬间警惕起来了。铁哥立刻警觉的抽出尖铁棍来,“这该不会又是山鬼假扮的吧。”
说完还下意识的向周围树木上扫视了一下。我们就这样保持警惕姿势观察了一小会后,发现这人影始终只是背对着我们保持规律的摆动,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说:“要不我们过去看一下?”
陈国富点了点头,随后我们就小心的走了过去,直到快走到近处,我才确信这人影就是喀木。一经确认后,我们绷着的弦立刻就松了下来,我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喀木扳过来,好家伙,吓我一跳,我连连后退几步,只见喀木满脸扭曲,牙龈紧咬,嘴巴咧开,双眼凸起,即便是被我扳正过来了,依然是有规律的像钟摆一样。他、他、这是死了吗?还是已经变成那个了,我着实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洛克菲见状将匕首刀背放在他的鼻息处,随后抽回来,看着匕首刀面上的雾气道,“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