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赫然是一处断崖,中间就好像被什么给挖空了一样,深不见底。我轻吸了一口气,嘶,这山体内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天然断崖的,我用手电筒朝下面晃了一下,手电筒光线根本就照不到底,我又朝前面照了一下,也只是隐隐约的看到二十米处对岸有一个山洞和高台。我惊诧道:“这还真是一条绝路啊”张清风对我道:“说绝路的话,其实也不妥,这条断崖处倒是有一条路就在旁边。”
说完便带着我俩走了过去,我这才发现这断崖边上赫然雕刻着一只黄皮子道人的神像,这神像足有二十几米高,下半身一直朝断崖底部延伸,用手电筒也只能看到其肚子部位,只见它神色威严,右手握什,左手作握拳状,牵着一条青铜锁链,青铜锁链一直延伸到对岸,也不知道到底拴着什么东西。我用手电筒照着这神像,竟然影影约约有些眼熟,最后吃惊道:“这、这神像不就是当日我们在山上,那黄皮子幻境中的模样吗?”
李雪梅也认出这尊神像了,也是满脸惊愕:“当日那黄鼠狼原来幻化的就是这尊石像啊。”
我恢复神色后对张清风说道:“你说的路该不会就是这条青铜锁链吧?”
张清风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断崖周围我已经研究过了,貌似只有这条青铜锁链可以爬过去。”
我满脸苦涩道:“先不说这青铜锁链离咱们也有五米多远的距离,就说这才两指粗的青铜锁链经过这么多年的腐蚀,是否还结实都要打个问号儿,这真要是爬到一半,断裂了,咱们这不是死的憋屈吗?”
张清风却反过来对我说道:“那亦浔哥,你觉得咱们还有其它选择吗?”
我想了一下便对两人说道:“要不咱们还是先在这儿等一下陈国富和铁哥他们吧?正好李雪梅身上的病情也需要在暂时休息一会。”
两人听罢便点了点头,我们就这样坐在断崖处休息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李雪梅这时却等不住了,说道:“我现在感觉状态好了很多,咱们要不还是先过去再说吧,而且我们都已经在这等陈叔和周亦铁他们有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他们是走了另一条路去往主墓,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在这儿白白耗费时间。”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便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咱们走倒是可以走,只是以咱们的体力素质怎么越过这五米多远到达那黄皮子道人石像上”李雪梅这时对我说道:“这不用担心,我裤腿上有飞虎爪,咱们可以依靠飞虎爪爬到那黄皮子道人石像上面去。”
我听到她这样说,便知道她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李雪梅说完便从地上站起来,从她裤腿上取下了飞虎爪。这飞虎爪是发射型的,李雪梅举起飞虎爪对着石像瞄了半天,我见状便给她用手电筒照射当瞄准器,她直接扣动扳机,咻的一声,飞虎爪拖着长长的绳索一口死死的咬在了黄皮道人的一截石像手指上。李雪梅见状用力朝回拉了一下绳索,那飞虎爪被这样一拉,爪口回缩,反倒是咬的更紧了。李雪梅将发射器交给我,让我将绳索绷紧绑在这边的石凸上面。我找了一个适合的石凸就将绳索绑在了上面,我还有一些不放心,便又用一只脚在绳索上踩了几脚,确定是真的牢稳后,这才转身对着两人说道:“谁先来。”
张清风有些退缩的说:“要不浔哥你先来吧。”
“你小子找揍是吧,这主意是你出的,还是你先来。”
我立刻举起拳头给他施加淫威道。一旁的李雪梅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好了,你两个大男人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还是我先来吧!”
说完她直接两步走到断崖处,向下一扑双手双腿死死的抓住绳子,一点点的朝前面倒挂着爬了过去。我没想到李雪梅这么果断,同时也被她刚才的行为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丫的也太乱来了,刚才她还被身上诅咒疼的差点晕死过去,现在却直接都不做一点防护措施的往绳索上爬。看着李雪梅一点点爬到了黄皮子石像道人的手上,我这时才替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此刻她一爬到黄皮子道人石手上,便立刻在对面招呼我俩赶紧爬过去,我只好硬着头皮爬上绳索,爬在绳索上晃晃悠悠的,正如我的心儿一样,我浑身紧绷,也不敢朝下看,内心又是生怕绳索从某一头松开,短短的五米多,简直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提心吊胆,不过好在是我多余担心了,飞虎爪一直稳稳的没有一丝松动。待到我和张清风两人也都爬到了黄皮子道人石手上后,望着长长一条的青铜索链,和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小腿肚子都打了几个哆嗦,我赶忙掏出登山绳索给三人一人做了一个简易的防护措施,我将其中一个绳环挂在了青铜锁链上,另外几个绳环则是紧系在我们大腿和腰上以及手臂上,这样一来也保证了等会在爬青铜绳索途中,我们有可能会因为中途力竭导致的摔落断崖下面。我们三人再确保做足了安全措施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青铜铁锁对面一点点攀爬过去,我此刻感觉我们三人就像在高空处荡秋千一样,又像是绳子上的三只蚂蚱,每极力朝前爬一下,这青铜锁链就来回晃荡的厉害,我试着朝下看了一眼,顿时只觉手脚冰凉,脑袋发晕,也不敢在朝下看了,我尽力将脑袋朝上伸直,一直朝前方爬去。如果此刻铁哥在的话,他定然要把我的囧态尽收眼底,同时我肯定免不了被他在打趣一番,我又朝我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张清风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是四肢僵硬的挂在青铜铁索上,神情动作像极了挂在木棍上待宰的年猪,动作却又好似蜗牛一样朝前挪动,我见状竟然出现了一丝苦中作乐之感,心中恐惧也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