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心思玩闹,可想过你未来夫婿,到底是何种人?”
姜亦迟身子往一侧斜了一下,言语里,也带了些许的无奈。姜柔嘟囔了一下嘴,也是头疼,顺势就坐在躺椅上,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不论是何种人,既然是我嫁,又能改变什么吗?”
她眼底也满是无奈。说罢,她立即斜撑着身子,单手靠在靠椅上,“对了,言姐姐说会帮我,你一定要阻止她,这事儿可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她若是参与其中,必定会有所风险的。”
姜亦迟侧过身子,看了她一眼,倒也是有些新奇,“你这丫头,倒是长大了,竟然会替他人着想了。”
“自然,言姐姐一心为我,我总是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陷她于不义之中,再则,我若是任性妄为,大都又将陷入什么境地,我不敢想象!”
姜柔长长叹息了一口气,眉目里也有些失落。姜亦迟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好了,虽说联姻一事,势在必行,可如若对方并非是你的良人,皇兄必然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好!”
姜柔听了这话,霎时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小鸟依人的低语,“皇兄,有你真好!”
姜亦迟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眼神缥缈,半晌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很快,就到了宫宴时间。二人一道入宫。宫中此刻也已经乱做了一团。“找到了吗?”
“没……”“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啊!”
几个公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跺着脚。姜亦迟掀开了帘子,看了出去,“曹公公,可是在寻公主?”
“是呀,大殿下,您可有看见……”曹公公话未说完,姜柔就从缝隙处,凑了一个脑袋,对着他就做了一个鬼脸。“惜纯公主,您……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曹公公唏嘘了一口气,他这一下午,脑袋都好似别在了裤裆上。“辛苦了!”
姜亦迟浅笑一声,顺势敲了一下姜柔的脑袋,“看你,让公公好找,你若再如此没规没矩,非得让父皇好好教训你一番。”
“不不不,是老奴无用,弄丢了公主,公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奴就算是死千百回,都无用啊!”
曹公公急忙接过话。这事儿,还敢传到皇上耳中?只怕皇上对公主的宠溺,分分钟就摘了他的脑袋,也是可能的事儿。他想到这儿,都觉着脖子有些凉凉,他急忙抹了一下,一抹冷汗就已经流淌了下来。唔……“二位殿下还是尽快入宫,想必宫宴快要开始了。”
曹公公心虚得很,可不敢再继续说了,这越说,他心里就越发的没有谱子了。想想,他都觉得有些惶恐。姜亦迟也没有继续刁难他,对于姜柔,他倒也是见怪不怪了。一会儿,马车滚滚,没走多远,马车停下,他们改用走进了皇宫。一路上,还有不少的朝中大臣。对于云滇王,好些人都曾进言让皇上要收劝,可皇上一句都未曾听进耳中。宫宴上,几乎都已经坐满了人,皇上亦已经来了。此时,有人低喃了一句,“这云滇王怎么还未来,这未免也太猖狂了,这是不将皇上看在眼中呀!”
只言片语,虽然很小声,可也是让不少人都听得是清清楚楚的了。皇上当即拍了一下桌面,怒斥一声,“没来,就等等,你们再胡乱咧咧,信不信朕定你们一个诬陷忠臣之罪!”
几个御史台的人听了这话,霎时有些慌乱了,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半晌,整个宫殿上,也就安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大人又有些耐不住了,其中一人上前走了一步,“皇上,纵使您要给微臣定罪,微臣也不得不说,这云滇王未免也太不将您放在眼中了……”“本王,向来不拘小节,一个宫宴罢了,既然开始了,大家尽管入席便好,何须等我?”
霎时,云滇王的声音才缓缓地传了上来。皇上立即从皇位上走了下来,怒瞪了一眼一侧的臣子,手挥舞着让他往一边站去。随即才一脸恭敬的走了上去,“皇叔,你休要听他胡咧咧,你何时来,宫宴便何时开,哪里有什么等不等的。”
一些老臣倒是极为平静,未有任何的波澜情绪。倒是一些不知所以的臣子,听了皇上这一声叫唤,纷纷瞪大了眼,什么?皇叔?他们未曾听说过,皇上竟然还有一个皇叔。偏偏这个人还是云滇王。云滇那可是一个极其宽广之处,不说是兵力,就是人都不亚于大都。两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国度,也正是因此,不少大臣在得知之后,或多或少都开始怂恿皇上收复。就为了能够多一些主动权。可,如今事情一暴露,一切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就连姜亦迟,都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关系。云滇王,算是他的皇伯伯了?如此一想,当时他前去山上之时,也难怪他那般淡定了。如若不是他表露出来的实力,恐怕根本就不会惧他分毫!云滇王在众目睽睽之下,由着皇上亲自搀扶着往上位上坐着。一众人这才唏嘘了一口气,难怪皇上今日的皇位旁边,多了一个椅子,原来是早有准备。云滇王亦丝毫不客气,坐下就斜睨了一眼姜亦迟的方向,他淡然一笑,“大皇子的病,据说很严重,倒是与我那命运多舛的儿,一般无二。”
姜亦迟微眯了一下眼,这一言,看似说来讽刺他。可也就只有他知晓,这是云滇王在警告他,他有把柄在他手上!皇上亦急忙回应了一句,“哎,谁说不是呢!好好的,怎么就染了这么一个不治之症。”
“呵……”姜亦迟面露苦涩,这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他的病情,就好似是在说,他的死期快到了。唔,这种感觉,真真是怪死了。姜柔闻言,急忙起身道,“有我言姐姐在,皇兄的病,迟早都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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