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站在门外,揪心不已,来回的走了好几步,才低声说了一句,“不行不行,都已经三天了如若再不醒来,可如何是好啊?”
她说着,整个人都有些担忧。茴香、花溪亦焦急的在门前走动。“小姐睡觉谁得挺好的,丝毫没有危险的意思,应该是没事的吧?”
茴香听着宋梓言平稳的呼吸声,低声说了一句。此时雎儿倒是有些见怪不怪,“师父忙碌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子就算是睡五天五夜,都不足为奇,我都与你们说了无数遍了,怎么就是不听?”
几人惆怅不已,担心就是担心。“可,一个正常人,不吃不喝三日,只怕也是扛不住啊!”
染香低声说了一句。雎儿得了此话,倒也是应了一声,“着实是不行……”他虽知师父特殊,可想着先前有几次,昏迷之后,都是饿得不行了。如今会不会也重蹈覆辙?思索了一下,他就急忙去他的百宝箱里翻了一颗人参来。“是的,就是要一点儿东西吊着一下!”
雎儿说着,就要推门进去。姜亦迟一下子就挡在了门口,沉声说了一句,“都散了,等她歇息,我会照顾她!”
一众人这一听,霎时有些诧异,不知他何时出现在这儿的,这会子说这话,也是令人感觉到有些愁人。这会儿,宋梓言也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她微眯了一下眼,随即看着床罩,眼珠子转动了好一会儿,才懒懒散散的起了床。她如今有玄力在身,就算是不吃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她顿了一下眸子,就起身走了出去,她看着外面的人,低声说了一句,“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忧!”
姜亦迟看着她出来,也急忙上去,“想要吃点什么?”
“我在自己府上,要吃点什么,也无需你来安排吧?”
宋梓言反问了他一句,想着他当时阻拦她去询问虫蚁初晨的下落,这一晃,三日都过去了,也不知三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的事情!想想就头疼!姜亦迟见她如此,也并不在意,只轻声说了一句,“行,你既然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也并不想要知晓苏瑾然他们在哪儿吧?”
“什么?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宋梓言霎时欣喜的询问了一句。“知道,不过想来你也不在意……”“站住!”
宋梓言急声喊了一句。姜亦迟转过身子,却也就停下了脚,但是并未转过来,他的嘴角都流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一侧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都有些迟疑,一个个急急忙忙的就走开了,也不在这儿干扰他们了。染香刚一转身,也是无奈,“呼,总算是回来了,否则真的是要让人愁死了。”
“怎么?”
茴香有些疑惑的询问了一句。“你是不知,此次上山,我是吃了不少他们洒下的狗粮,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承受,那感觉,真是特别的不好受啊!”
染香无奈的低语了一声。几人听了这话,也是无奈。毕竟今日她们看着,都觉得有些尴尬不已,更别说是她一个人承受那样的暴击了。不过当下能够看见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下来,她们作为双方的下人,也稍微松懈了一口气。毕竟,姜亦迟多少还是传授她们了不少的东西,如若小姐让她们对付他,她们也将会陷入两难之中。刚没走几步,就碰到了花昭。她站在门前,看着她们说说笑笑,她一时之间觉得与她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了一下,刚要说句什么,可又咽回了肚子里面。她思索了一下,又有些不舒适,当即就起身要离开了。花溪急忙上去一步,低声说了一句,“你如今到底是怎么想得?”
花昭愣了一下,有些惆怅的看着她,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你昨日能够在人前那般维护小姐,想必你已经想明白了……”“说什么呢?我想什么想明白了?我不过是觉得那群人实在是太难缠了,有些不喜罢了。”
花昭死鸭子嘴硬的低呵了一声,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的不喜。花溪沉了一下眼,看着她的眸子,也是长长叹息了一口气,“你当真是如此想的吗?”
“是!”
花昭说罢,也不管不顾,推开了她,“你们无需与我多说,不是集体疏远我吗?现在又在这儿假惺惺的做什么?”
花溪愣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可一时之间,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她只得看着花昭的背影,有些许的失落。花昭跑开,婆子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也就跟了上去,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有些讽刺的说道,“呵,我当你一点儿也不在乎你这几个姐妹呢?”
“谁在乎她们了!”
花昭冷哼了一声,眼角的泪水,也立即擦拭了,随即就如往常一样,在哪儿劈柴。“是吗?不在乎?”
婆子反问了一句,随即又浅笑了一声,“不过说起来也是,她们现在似乎没有你这个姐妹,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你……”花昭一时之间,有许多的话想要反驳,可刚到嘴边,她又觉得婆子说得有道理。她们若是在乎,又怎么会不理会她!“不过,你昨日在门前的做法,想必她们对你也有了新的认识,你如若能够对宋梓言忠诚,或许她们渐渐的就会重新对你好的。”
婆子细心在旁边安慰了一句。花昭当即有些恼火,冷哼了一声,“谁稀罕啊!再加上,我凭什么……”说了一半,她又咽了回去。对宋梓言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可她剥夺了她的内力,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情愿。婆子见她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也抿嘴低语了一声,“嗯,你自己安排就好!”
“呃!”
花昭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她看着木柴有些发呆。婆子随即又说了一句,“行了,你今日休息一日吧!”
花昭顿了一下眸子,却并未放下手上的斧子。她呆滞了一会儿,随即再一次拿起了斧头,不停的开始劈柴。这一次,她没有再停下来,反复的挥舞着。花溪在暗处,看着这一幕,也是长长叹息了一口气。“但愿你能够尽快的想明白吧!”
花溪自言自语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