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风雨跟风云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风雨连忙就上前去,轻抚着风老夫人的背部,试图安抚她的情绪,风云则对着在房间里头不请自来的客人说。“阿姨,我是看在你是静怡的妈妈,所以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但要是你一次次的试探我的底线,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那客人自然就是刘玉梅了,她这一回其实是想趁风雨跟风云不在,进来跟风老夫人打招呼,没想到那封老夫人压根就不想搭理她,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这其实是人之常情,毕竟谁都不会喜欢被人这么一次次的冒犯。不认识的人总是这么试图接近自己,目的还不明确,任谁都会害怕的。更何况风老夫人还刚动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这一会儿又受了惊吓,整个人气血就不足了,还需要风雨一直陪护着。要是其他事儿的话还可以商量,但涉及到自己家人,风云的态度是非常严肃而且明确的。见到刘玉梅还赖在原地不动,风云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就拉了她的手,想要让她离开。“话我已经说完了,你再不出去的话,我真的要报警了。”
“报什么警啊?我就是想进来探望一下你们妈妈而已,没有什么恶意的,放心。”
这刘玉梅一脸心虚的解释着,那风雨看着这么一个有点邋遢的中年妇女,心里其实是有点害怕的。同样都是中年人,风老夫人的气质要比这刘玉梅好多了,好歹也是过过贵气的日子,而且风老夫人虽然也有过蛮不讲理的时候,但最起码她是有底线的,不至于说像刘玉梅这样,只会撒泼。而那刘玉梅的脸皮果然是够厚的,哪怕是风云这么说了,她也还不肯完全退出去,还想继续在这跟他们磨。“你想让我出去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呢,我还是有事儿想请你帮一下忙。”
就连风云这么好脾气的人呢,这会也是黑着脸的看着他,那刘玉梅看他没说话,于是就大着胆子说,“那个,我最近打牌打输了钱,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一下,要是能帮我补上这个窟窿的话,我还可以教教你怎么追静怡——”那刘玉梅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风云的义正言辞的拒绝。“阿姨,您的胃口可真大啊,请问您听过贪得无厌这个词语吗?说的就是您这种人。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您说希望你女儿结婚能特意来通知你呢?估计平时她压根就不肯联系你吧,要不然估计整天就要被你催着要钱是吧?”
哪怕是被风云这么谴责,那刘玉梅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那我怀胎十月生下她,她给我钱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要不然我生她出来干嘛呢,还不如生个叉烧出来。”
听到刘玉梅这么说,本来不打算搭话的风雨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连忙就回嘴说。“但问题是谁都不喜欢只会索取,不知道回报的人,哪怕是父母也不能够只知道一味的向孩子索取,但却连最基本的爱的反馈都没给过她。我已经去世的爸爸,还有现在病床上躺着的我妈妈,之所以我跟我哥这么孝敬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确实一直特别用心的爱着我们,尽心尽力的为我们着想,而不是只知道从我们身上索取,或者是说用爱的名义去逼我们做不想做的事儿。不光是平常人跟人来往,哪怕是父母跟孩子之间的来往,也应该有底线,孩子不是你的工具,他也是独立的,有思想的人,你不尊重他,还逼他来爱你,孩子怎么会真心爱你呢?长久下去的话没有人受得了的。”
但问题是像刘玉梅这种只知道卖女儿的父母怎么听得进这些话呢?她要是有这个反省能力,也就不会闹到两个女儿都跟自己断绝往来的地步了。所以对于风雨在这跟她讲的道理,那刘玉梅压根就不当回事儿,而是用训话的语气说,“你这么一个小孩懂什么?还有胆量在这儿教训我,你家人没教你不能跟长辈顶嘴吗?”
风老夫人虽然有点虚弱,但他们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一会儿她还特地帮自己女儿说话。“你也别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在这耍威严了,会尊重孩子,真心实意爱他们,拿他们当平等的人,他们才会真正爱你,像您这样的还是省点吧,也难怪你女儿不搭理你。刚才我女儿说的话压根就没错,但是我估计像你这样的人也听不进去,跟你说了也是白费,所以小雨不要跟这种人浪费口水了。”
既然风老夫人都这么说了,风雨于是就不搭理那刘玉梅了,这就把那刘玉梅气得够呛。“你们这一家人仗着自己是有钱人,就在这儿摆架子是吧?怎么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呀。”
那刘玉梅在这骂骂咧咧的,就连那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大姐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明明是你闯入人家的病房在这闹事,到头来还说别人为难你,合着全天下就只有你有道理是吧?”
那医生说的没错,刘玉梅还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我刚才说的话也没错呀。”
这种一点都不肯承认自己错误,没有反省能力的人,常人压根就没法跟她沟通。因为她就觉得啥事儿都必须按照她的逻辑来。所以风云也当机立断,再也不废话,也不讲什么礼仪了,直接就用蛮力将她拽出了病房门口,然后用力关上了病房的门。那刘玉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她在外头拼命的拍打病房的门,惹得隔壁病房,或者说其他医护人员都纷纷过来围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见有人过来围观,那刘玉梅还在这儿继续生事儿。“大家快来看,这家人就是特别黑心的人,我特地进去看看他们的家属,他们还把我给赶出来了,还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么一个身无分文的中年妇女,我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有理没地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