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接管王府内务,让兰心来请刘妈妈核报帐薄,刘妈妈为何不配合?”刘婆子懊恼的一拍大腿,故作讶异道:“哎呀,老奴还以为兰心开玩笑呢,毕竟往常都是月底才核报。”
这话是暗讽杜清影不守王府规矩。面对睁眼说瞎话,胡搅蛮缠的刘婆子,杜清影不怒反笑:“所以刘妈妈开玩笑的打了兰心一巴掌?”终于提起这事儿了!众人吸了一口气,看向刘婆子。“打人?怎么可能,兰心姑娘是不是弄错了?”刘婆子矢口否认。杜清影冷笑,她还当她有多大能耐,没成想竟是个敢做不敢认的主。刚刚在院外听了个真切的顾云烨等人,以及厨院里亲眼所见的众人,都被刘婆子的厚颜无耻恶心到了。被打的兰心也没想到刘婆子会否认,愣了一下后气极败坏道:“你休想抵赖,厨院里的人都瞧见了!”
“是吗?”刘婆子毫不慌张,镇定自若的转身问厨院的众人:“你们谁看见我打兰心姑娘了?”“我没瞧见。”
“我也没瞧见。”
给刘婆子捏肩捶背的两名麻衣妇人,理直气壮的为刘婆子作证。剩下的妇人婢女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吭声。她们不敢说实话,也不想昧着良心作假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县主可听清了?老奴从未打过兰心姑娘。”
刘婆子隐隐得意。她掌管厨院多年,在这院里她就是天,谁敢反她?“你,你们……”兰心气的直跺脚。面对得意的刘婆子,杜清影从容不迫,黑眸扫视了一眼厨院的众人,沉声道:“做假证者,一经查出逐出王府永不再用。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可有看见刘妈妈打兰心?”为刘婆子做假证的两名麻衣妇人,接触到杜清影锐利的眼神后有些心虚。“县主问你们话呢,都如实回答。”
刘婆子看着厨院的众人,暗含警告。谁要是敢乱说话,有她好果子吃!厨院的妇人婢女们瑟缩着,无人敢出声。见此,兰心沉不住气了,指着一蓝衣婢女道:“倚翠,我们是好姐妹,你竟然也不帮我么?”被点名的倚翠头皮一紧,咬唇看向兰心,末了又看了刘婆子一眼,犹豫不决。“倚翠,你可要想清楚,乱说话是要被逐出王府的。”
刘婆子眼神凶恶的瞪着倚翠,语带威胁。接收到刘婆子的警告,倚翠抖了一下,神色慌乱。杜清影见状安抚道:“倚翠,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会为你做主。”
“有小姐在你怕什么,你倒是说啊。”
兰心急的不行,恨不能帮倚翠说。咬了咬牙,倚翠鼓起勇气道:“是,我看见刘妈妈打兰心了。”
事已至此,她已经被推了出来,不管她怎么说,另一方都不会放过她。所以倒不如放手一博,实话实说。就算下场不好,至少也无愧于心!兰心听后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帮她做证了。“刘妈妈,你还有什么话说?”杜清影神色冷然的看着刘婆子,看她还要怎么狡辩。刘婆子梗着脖子道:“县主明鉴,兰心与倚翠私下交好,她的话算不得证据。”
“你的意思是,兰心自己打了一巴掌,再串通倚翠诬陷你?”杜清影唇角泛起冷笑,被刘婆子的无耻恶心到了。刘婆子面不改色,反咬一口道:“是,还请县主明察,还老奴清白。”
“你简直就是不要脸!”
单纯的兰心怎么都没想到,刘婆子会卑鄙无耻至此。被攀咬的倚翠听了刘婆子的话,指着帮刘婆子做伪证的两名麻衣妇人道:“刘妈妈说我与兰心有私交,说的话算不得证据。那张氏和李氏是你的远房亲戚,她们说的话更算不得证据吧!”
原本心怀恐惧的倚翠,此时充满了愤怒,也不再怕刘婆子了,只想讨回公道还自己清白。“她们是刘妈妈的亲戚?”杜清影眸子闪了闪,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儿了。刘婆子诡辩道:“是远房的,不算很亲。”
“那也比我跟倚翠亲吧。”
兰心讥讽。刘婆子一窒,无话可说。她身旁的两名麻衣妇人也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刘妈妈可还有别的人证?”杜清影慢条斯理的问。“老奴……”刘婆子看了一眼厨院的众人,见她们都眼神躲闪,便知道她们不会帮她做证了。这时,倚翠却对厨院的众人道:“你们忘了平日里刘妈妈是怎么欺负我们的吗?现下县主明察秋毫,给了我们伸冤的机会,你们都哑巴了吗?”畏畏缩缩的厨院众人,听了这话想起了往日被刘婆子欺压,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纷纷开口。“没错,刘妈妈打了兰心,还侮骂县主。”
“对,我也看见刘妈妈打了兰心……”“你们住口!再敢胡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刘婆子气急败坏的恐吓。但众人心中积压的仇怨一经释放,就战胜了恐惧,没人再将刘婆子的威胁放在眼里。今日,她们要齐心协力扳倒这个恶婆子!杜清影瞧着暴跳如雷的刘婆子,声音平静问:“刘妈妈可承认打了兰心?”众口如一,刘婆子无从抵赖。“这事儿是老奴的错,老奴年纪大了,平日里都将府里的小辈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所以听到兰心出言不逊,一时没忍住教训的一下。”
刘婆子唉声叹气,后悔不跌。杜清影听着她的无耻之言,唇边泛起冷笑:“兰心说了什么,竟让刘妈妈越俎代庖的教训?”“说来难以启齿,兰心骂老奴是条老狗。”
刘婆子一副心痛不跌,大受侮辱的模样。“你胡说!”
兰心听到刘婆子的狡辩气的跺脚:“分明是你不听小姐的吩咐,还骂我是狗,我气不过才回骂你,你恼羞成怒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