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王子看着她的模样讥讽一笑,随后冲营帐外唤了一声:“来人。”
听到声音,查娜一惊,睁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大王子。一侍卫低头走了进来,跪在软榻前恭声道:“王子有何吩咐。”
大王子看着侍卫,神思清明道:“此去上京路途甚远,她就赏给你解闷了。”
什么?把她赏给一个侍卫!查娜浑身一震,欣喜娇羞期待倾刻间消失殆尽,剩下满心疑惑和惊恐不愿。“谢王子。”
侍卫抬头,看向榻上的查娜。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查娜惊愕的瞪大了眼。眼前的侍卫,竟长的与大王子有几分相像!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是王子!震惊过后,查娜急声道:“王子,奴一心只想侍候王子,绝不愿委身于他人。”
“如你所愿,从现在起,他就是本王。”
大王子最后瞧了查娜一眼,起身对侍卫道:“把衣服脱了。”
侍卫依言,麻利的脱下外衣,大王子接过穿上,扮成了侍卫的模样。“王子……”查娜看着大王子,满腹疑惑,不明白大王子要做什么。将重要的东西收拾好揣进怀里,大王子扭头瞧着查娜道:“从现在起,他就是本王,此去上京,你可得好生侍候他,若有怠慢不从,就地处死。”
听完,查娜一脸颓败,面色苍白。末了,大王子又对侍卫道:“看好她,若她逃跑泄密,直接格杀。”
“是。”
侍卫恭敬的应声。最后瞧了两人一眼,大王子低头走出了营账。看着大王子绝决离去的背影,查娜心如死灰,满是绝望。而这时,榻前的侍卫动手脱起了里衣,其意不言而喻。“不要,不要……”查娜惊惧的摇头,不断的往后缩。但一切都是徒劳,侍卫一个飞扑,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与此同时,出了营帐的大王子,去了他亲卫的营帐。不过片刻,大王子和一亲卫一起出了营帐,牵了两匹马趁着夜色离开了队伍。——又过了几日,杜清影的伤口彻底结痂,正常的举动都不会引起疼痛了。正好天气晴朗,于是早膳后她叫上顾云浮,两人一起去山上摘忍冬。为了确保安全,顾云浮带上了几名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在城郊择了一处漫山开满忍冬的山脚,马车停了下来。杜清影跳下车,深吸一口气道:“哇,好香,空气里都是忍冬的味道。”
顾云浮也嗅了嗅,确实很香,但却觉得有些甜腻。“走吧,我们去摘忍冬。”
杜清影脚步轻快,顺着小路往山上走。顾云浮提着篮子紧跟其后,侍卫们听着鸟语闻着花香,不近不远的跟着。“这里好多。”
走了没多远,杜清影就发现了一大片忍冬,弯身摘了起来。顾云浮提着篮子,看着这些小小的花朵,心里盘算着摘满一篮得多久。无奈的喟叹一声,顾云浮动手摘了起来。“你这摘的不对,开花的不能要,要摘花苞。”
杜清影发现他摘的都是开花的,赶忙纠正。看着手中开花后香气扑鼻的忍冬,顾云浮不解道:“为什么?开花了才有香气不是吗?”
杜清影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开花后的忍冬虽然香,但失去了功效,只有花苞才有清热解毒,疏利咽喉的作用。”
原来如此。顾云浮丢了手中的盛开的忍冬,重新摘起了花苞。侍卫见顾云浮都在摘忍冬,对视一眼后也纷纷上前,欲帮忙摘。但杜清影却道:“不用你们帮忙,你们在一旁等着就行。”
这是她和顾云浮的心意,假手于人就没有意义了。侍卫们看向顾云浮,不知所措。顾云浮仰头瞧了瞧天上的太阳,冲他们挥了挥手。得到主子的许可,侍卫们松了一口气,明目张胆的偷懒,在树荫下站着等。于是,人迹罕至的山上,出现这样一幅景象。两个主子在顶着太阳摘忍冬,几名侍卫在树荫下纳凉。骄阳似火,顾云浮看着连篮子底都没铺满的忍冬,沉沉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累死也得晒死,他得想个办法才行。“清影,我们把忍冬藤割断,抱到树荫下去摘可行?”
顾云浮提议。埋头苦摘的杜清影一听,恍然惊醒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顾云浮唤来侍卫,用侍卫的剑挽了一套剑招,轻松割断了一大片忍冬藤。习武多年,顾云浮从没想过,有一天他所学的剑术竟用来割藤。杜清影提着篮子站在一旁,被顾云浮的剑术帅到黑眸晶亮。讲真,一袭白衣清隽无匹的顾云浮,耍起剑来十分帅气,犹如仙人降世。“把它们都抱到树底下去。”
顾云浮将剑还给侍卫,拉着杜清影往荫凉的树下走。侍卫收好剑,依言将割断的忍冬藤都抱到了大树下。看着空荡荡的树底,顾云浮又道:“去寻两块平坦干净的石头来。”
“是。”
两名侍卫领命,顶着太阳去寻石头。山里石头随处可见,没一会儿两名侍卫就抱着石头回来了。看着平坦干净的石头,杜清影想也没想,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开始摘忍冬。但顾云浮瞧着石头,拧眉掏出一块锦帕,垫在了石头上面,这才坐下。瞧着他多余的举动,杜清影仰天翻了个白眼。有洁癖的人真可怕。将藤割断后坐在树荫下摘,不仅舒适许多,速度也快了不少。不过半个时辰,两人就摘了半篮。杜清影拍了拍手,看着不远处的一片忍冬道:“把那片割回来,就能摘满一篮了。”
顾云浮瞥了一眼篮子里的忍冬,蹙眉道:“这么多还不够吗?”
杜清影摇头:“晒干后会变少,这半篮最多也就出二两,你想想你一个夏日得喝多少茶叶?”
顾云浮不说话了,起身拿了侍卫的剑,再次耍了一套剑招。阳光下的顾云浮,白衣隐隐生辉,衬的他越发隽美,让杜清影看的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