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目标还没达成呢,吴有缺直接迫使他进入第二步。为了保住侯府,不惜拖着整个吴国为侯府背书,这是将国君和整个吴国往死里坑啊!“今日陆寒输的越惨,他日你和乔翀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对国君而言,陆寒的下台完全就是耻辱,等于他吴有缺一巴掌抽在国君脸上。朱廷贤说道:“你是真的很猛,以一人之力扭转形势,迫使国君都不得不跟着你的节奏走。”
形势所迫,国君只能捏着鼻子把陆寒撸下来,称了吴有缺的意。陆寒输得不怨,当他盯着庐江侯府时,吴有缺根本没有把他陆寒当做自己的对手,而是直接和国君掰手腕。这就是降维打击。连国君都被算计了,陆寒徒之奈何?朱廷贤冷蔑道:“你赢了这一局,可是将来,你会死的比任何人都惨,一旦庐江侯失去价值,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吴有缺放下筷子,抬眼望着朱廷贤,做沉思状,然后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过去国君削藩是政治需要,乔家世代为吴国效死命,坚守吴国最后一道防线对吴国是有重恩的。所以国君非但不会仇视乔翀,反而打心眼里敬重这样一个人。就算这次政治斗争,乔翀以失败告终,国君也不会让他下场太过凄惨,何况乔翀还是吴国第一猛将,有足够的利用价值。但是这次事件之后,刻薄寡恩的国君对乔翀绝对不会在抱有任何好感。“你以为你摆脱了陆寒,将来就可以安枕无忧的在侯府享福吗?”
“你想太多了。”
“今日之陆寒的下场便是日后你和乔翀的下场。”
朱廷贤抻着脖子凑到吴有缺耳边,一字一句小声说道。然后,朱廷贤又道:“如果你,愿意站在国君这边,或许现在还来得及,本相可以帮你写信给陛下请罪。”
“你大可放心,你是个人才,之前一切,陛下一定会既往不咎,而且,陛下一定会重用你,你也知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
吴有缺一开始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忧色,过了会儿,他忽然咧嘴笑了起来,道:“你绕了这么大一圈,你是想让我设法和陆寒说一句,别拖着你一块去死,对吧!”
朱廷贤一愣。鲁恕良脸上尽显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