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祭没紧蹙。沉默了约有五分钟，才缓缓说道：“大概率是有些原因的，但她没有告诉我，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聂维满脸疑惑，“你俩都已经领证了，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事是要瞒着对方的啊？唉，大少爷，你懂不懂女人啊？”

“不太懂。”

他说，“有限的精力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比如，医学。“我看你真是学医学傻了，现在你跟大少奶奶闹成这样，文献真的能看进去？家和才能万事兴，懂？”

凌无祭目光一顿。确实，比以往更难集中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她。他点点头，“那这件事就教给你办了。”

聂维拍了拍胸脯，“作为你的好友，兼职经纪人、私人助理和司机，必定把这件事办好。”

——姜姝娓在去疗养院的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张永波打来的。“姜姝娓，你说过会帮我的，会让姜又晴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才鼓足了勇气，在她的生日派对上，在镜头之前，说出了我过往那么不堪的经历！可是，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替她背锅？”

姜姝娓像个哑巴一样，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没用。“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你知不知道姜又晴在我心底留下的创伤有多大？一辈子都没办法填补！你居然替她背锅，我果然是看错你了，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你们都姓姜，你们是一丘之貉。”

姜姝娓深吸了一口气，“很对不起，你不要激动，请给我一些时间，她做过的事，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张永波很愤怒，又在电话里大骂了一通，才结束了通话。这时车子也到了疗养院，姜姝娓收拾一下心情去见了外婆。病房里有着淡淡的酒精味，外婆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着，手背上正在输液，床头放了好几个仪器，正在运作着。“医生，外婆现在情况怎么样？”

“老人家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过分担心，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不过你也放心，只要接下来用心调养，还是能恢复的。”

姜姝娓点了点头，“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再过四五个小时应该就能醒了，不过具体还要看病人的意志力，快的话一两个小时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我想跟外婆单独待一会儿。”

但姜又晴哪里肯给她这样的机会，双手环胸，说道：“你可千万别想着要把老太婆转移到其他地方，你外婆的病，只有这里的医生能治。而且老太婆这么虚弱，可经不起折腾。”

医生连忙点头：“是的，老人家需要静养。”

“姜又晴，你造这么多孽，就不怕有一天来报应吗？”

“报应，那是什么？”

姜姝娓打量着她，笑着说：“外婆也看过了，这几日你好好照顾她，最好装个监控，让我24小时随时能看到。”

她说着就要走，姜又晴却拦住了，“你还没在微博上发丑照呢，这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