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耳听见。他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对蓝婷的印象急转直下。“蓝婷，录音是真的吗？”

他冷冷地问。蓝婷和经纪人脸都白了。蓝婷万万没想到，明明她已经把舒落的手机给摔坏了，可这份录音她居然还有。她连忙否认：“当然是假的，我怎么会那么说话？尧年，你不要相信她！”

“你最好是。”

陆尧年铁青着脸，一种极度冷漠的眼神淡淡扫过蓝婷的脸，最后落在舒落脸上，“你，跟我出来。”

舒落从男人的眼神中嗅到了秋后算账的味道，狠狠瞪了蓝婷一眼，随后跟了上去。一到没人的地方，舒落就赶紧澄清：“不是我干的。”

陆尧年点头，薄唇没有感情地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承认？”

“只要能解决问题，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

给蓝婷扣上“小三”的帽子后，她们当然就不敢再追究什么了。陆尧年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最高效的平息事件的办法，也是让蓝婷和她经纪人最快学会闭嘴的办法。舒落看陆尧年并不生气，奇怪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诶，你不是要找我算账，那你把我单独叫出来干什么？”

“东西交出来。”

陆尧年突然对她伸出手，气势压迫地开口，“那份录音在你手里不安全。”

“什么意思？怎么就不安全了？”

舒落把手机放在身后，悄悄后退。陆尧年眼神冷厉，跟着她一步步逼近：“这次代言人不能出任何纰漏，要是蓝婷的丑闻爆出去，最终受影响的只会是陆氏。”

“所以呢？”

“所以舒落，你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陆氏和你没有直接利益相关，一旦蓝婷真的惹到你，你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份录音交给媒体，我说的没错吧？”

陆尧年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疑问，更多的是一种肯定。舒落沉默不语。她承认他说对了。陆尧年看到舒落闪躲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没猜错，“消息流出去之后，我妈为了保护你一定会第一个把蓝婷踢出去，这不利于我的计划。我会赔你一台手机，你这台，交给我。”

“好啊。”

舒落爽快交出，将那台连开机都要两分钟的古早手机轻轻放在陆尧年掌心，“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嗯？陆尧年警惕地扬眉，补充道：“你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云端备份。”

舒落一愣，思忖后也妥协了，“好，都给你。”

轻易地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陆尧年心里却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舒落答应得实在是太爽快了，爽快得完全不像她平时的作风。但他又挑不出任何毛病。怀着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陆尧年重新回到2号棚。“今天发生的事，你们谁都不准泄露一个字出去，要是被我发现谁嘴巴不严，我让你们在东洲都混不下去！”

放下这句狠话，陆尧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跟XX总约好吃饭的时间，于是叮嘱闻非：“你留下处理后续事宜，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给我。”

“是，陆总。”

陆尧年走后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检查过后确认蓝婷只是轻微的扭伤，并不影响工作进度。舒落看着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暗暗嘲讽道：“为了一个男人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那么高掉下来，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等目送救护车离开，舒落回到已经开始正常拍摄的一号棚。江思换好衣服，做好妆造，看见舒落回来，左右扫了一下周围，确定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离自己有点距离后，欣喜若狂地走到舒落身边：“舒监制，那份录音真是太劲爆了！你把她发给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舒落奸邪一下，凑近江思耳边：“要的就是你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