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味道确实不错，你这人不太聪明，但是东洲哪个小吃摊的东西好吃你倒是门儿清。以后我加班都来给我送宵夜吧。”

“嗯？我哪儿来那么多钱！”

舒落激动地反驳，“今天这些东西花了我几大百呢，还有你员工的好吧。”

占便宜占上瘾了？一提到钱，舒落就急了。“他们也有？”

陆尧年不爽地皱眉，“以后给我带就可以了，我给了他们餐补，他们可以自己点外卖。钱我会报给你。”

“我只拎你一个人的不太好看吧？”

“哪里不好看了？”

陆尧年转头，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你是我女朋友，只给我一个人带宵夜不是应该的吗？”

你是我女朋头……最近这句话，他说的是越来越顺嘴了……舒落抿抿唇，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生气了，把毛巾整个往陆尧年头上一包，然后疯狂蹂|躏：“你这小气的资本家！”

等陆尧年吃完馄饨，他的头发也被舒落擦得差不多了。舒落看准时机，放下毛巾，一点点挪到他身边坐着，试探地开口：“那个……其实我找你，是想跟你说片源泄露的事。”

陆尧年拿起水润了口嗓子，抬眼：“说。”

“那件事……”她吞吞吐吐，小心观察陆尧年的神色。陆尧年吃饱了，看上去心情似乎还不错，这时候说应该不会被扔出去吧？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说出重点：“那件事确实不是蓝婷做的，而是王若恬。”

随着她话音落下，空气开始凝滞。陆尧年还维持着端杯的姿势，眼神冷凝地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舒落仿佛能看见空气开始结冰，男人的眼神里是能把人冻死的雪霜。她悄悄往后挪了一屁股，尾音微颤：“你先别急，她也来了，就是来主动找你承认错误的。这件事是她脑子一时发热，受了厉霆的怂恿。”

“厉霆？这件事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尧年彻底火了，“他居然把手伸到我身边来了，胆子也太大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陆尧年，我路上想过了，这件事也不全是坏事。”

舒落接过陆尧年的杯子放回茶几，眼神诚恳：“之前我们商量过，要在决赛把蓝婷淘汰掉，可是蓝婷是顶流，淘汰她话题是有了，但一定会引起她粉丝的不满和情绪反扑。现在网上那个泄露的片源基本上都是蓝婷对彩妆问题一问三不知的不敬业表现，这样之后我们淘汰掉她就会显得顺理成章，粉丝骂都不好意思骂了。”

舒落的话让陆尧年若有所思。他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表情缓和下来：“你是来帮王若恬求情的？”

“是。”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一次两次帮她？”

这个问题问得舒落一愣。是啊，她和王若恬非亲非故，王若恬的人品和行事风格也确实算不上端正，她怎么就一次两次地选择帮助她原谅她了呢？舒落自己也不明白，只能归咎于：“人无完人，可能是她身上的优点比缺点更能让我记住吧。”

其实舒落对陆尧年也是这样的，她总是记得他的优点，忽略他的缺点。陆尧年暗暗沉思几秒，点头：“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帮她，叫她进来。”

见他松口，舒落也松了口气。王若恬被叫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战战兢兢地发抖。不同于舒落能跟陆尧年的日常生活接触，王若恬大部分见到的都是陆尧年工作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只要他眼神一扫，底下人都得出层冷汗。“陆总。”

她小声喊他。陆尧年微微抬眼看她，表情威严，却一言不发。这种无形的压力反而让王若恬更紧张，手脚已经麻木地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舒落见状，悄悄顶了顶陆尧年的胳膊肘，暗示：“说话呀。”

陆尧年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王若恬咬住下唇，委屈地回答：“是……梅小姐。”

“她呀，那难怪了。所以片源真是你泄露的？”

王若恬点点头：“嗯……是。”

“厉霆收买你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答应我，只要能给你的比赛搅局，或者把舒落逼出节目组，就让我做他女朋友。”

“呵。”

陆尧年轻蔑地冷嗤，讽刺地问王若恬：“你真的相信他的话？厉霆的女人多得能拉一火车，就算他兑现承诺，时效不会超过一天。为了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拿工作冒险，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