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帮着舒落说话，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大家多年的友谊闹僵。而且暖暖，舒落她不是狐狸精，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楚曼曼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块夹心饼干，里外不是人。就在这时，前方试衣间的门动了动。舒落穿着刚才那条很像婚纱的礼服裙走了出来，结果出乎预料的惊艳。楚曼曼看了一眼方忆暖，终于领悟了她之前那番话的意思，问道：“看吧，很适合她。”
方忆暖攥紧拳头，眼神凶狠又恶毒。被爱的舒落很美，这点方忆暖不得不承认。她嫉妒舒落，连带她的美都觉得刺眼。方忆暖下一瞬起身，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从包里拿出银行卡，递给导购员：“这条裙子，我要了。”
楚曼曼腾地站起：“暖暖，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条裙子明明是舒落先试的！”
方忆暖妖娆地回头，双手抱臂，斜眼睨着楚曼曼：“她试的又怎么样？是我先付款的。每条裙子在被人买走之前都有无数个人试过，难道每一个人都是它的主人吗？只有成为真正的买家，才有权利带走它。”
导购员拿着那张银行卡，觉得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求助地看向楚曼曼和舒落。明显这几个人都是大客户，她谁也不敢得罪。楚曼曼为难得头都要炸了，她抓了抓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舒落不慌不忙地提着裙摆走到自己放包包的位置，解开搭扣，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银行卡。那是一张黑卡，上面有专属于“陆尧年”的名字。“裙子又不是只有一条，方小姐喜欢我穿过，拿走就是了，我再付款让店家给我定制一条新的，反正是我老公出钱。”
“老公”两个字，就像两根针刺痛了方忆暖的神经。她高傲地上前两步，走到舒落面前站定，火药味十足地对她对视：“都没结婚，算什么老公？”
舒落拿起手机在方忆暖面前扬了扬，挑衅道：“怎么办？这是陆尧年让我这么喊的呢。”
“不可能！尧年他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是吗？”
像是觉得方忆暖还不够气似的，舒落当着她的面拨通陆尧年的电话。陆尧年秒接：“礼服试的怎么样了？”
舒落故意装作情绪不高：“不怎么样，有人跟我抢。”
“谁啊？疯了吧？我老婆喜欢的东西也敢抢？”
“不知道诶，我试礼服的时候，人家说好看，就在抢在我面前付款了，还说只有先买单的人，才是裙子真正的主人。”
“这人有毛病吧？”
陆尧年不爽地吐槽，接着话锋一转，“是什么样的款式，你告诉老公，回头我再帮你抢回来。”
方忆暖在对面听得脸色铁青。舒落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高兴地回了陆尧年一个“好”字。挂了电话。“你都听到了？”
舒落轻拍了拍方忆暖的肩膀，“你了解的陆尧年，从来就不是真正的陆尧年，他有些面，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展示，你看不到很正常。”
“舒落，你别太得意！”
方忆暖咬了咬牙，眼眶有些泛红：“别说只是订婚了，就算是结婚又怎么样？我照样有办法把他抢回来，你给我等着！”
方忆暖撂下狠话，转手就要走，路过服务员的时候，愤愤地抢过自己的卡，“这破裙子谁爱要谁要吧，我不要了！”
楚曼曼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舒落，还是选择追了上去。“暖暖！你别这样好不好？”
路边，楚曼曼拉住方忆暖，方忆暖努力睁着眼睛，倔强地擦着眼泪。她反问楚曼曼：“曼曼，你说说，凭什么？我们从小就认识尧年，一起长大，她跟尧年才认识几天？”
楚曼曼安慰地抱抱她，说：“暖暖，你要怎么才能明白，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它跟你们认识多久没关系。”
“你到底是帮谁的？”
“我，我谁也不帮，我就是尊重陆尧年的选择。”
“曼曼，曼曼你帮帮我好不好？”
方忆暖突然激动地抓住楚曼曼的手，“你是尧年的救命恩人，只要有你帮忙，尧年他肯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能怎么帮忙？”
楚曼曼无语地后退一步，“你总不能让我故意去拆散舒落和尧年吧？”
“不用的，你只要给我们制造一点相处的机会，我保证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曼曼，你好好想想，如果尧年他只是冲动下选择了舒落，以后有更好的选择又后悔了，你这不也是害了舒落吗？语气这样，你不如让我和舒落公平竞争，给尧年一个机会选择，看看究竟谁才是更适合他的。”
“我……”“曼曼，我的好曼曼，算我求你了。”
楚曼曼咬着下唇思考了一会儿，犹豫地回头看着礼服店的舒落，心乱如麻。“我可以答应你，给你一些机会去接近尧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方忆暖仿佛嗅到了希望，眼神发亮。楚曼曼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吞吞吐吐地开口：“我要你，我要你把舒落小说的版权还给她。”
“什么？”
楚曼曼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重复：“我说，我要你把舒落小说的版权还给她，她需要这份小说的收入！你现在把舒落的书和笔名雪藏起来，只会让她不断地依赖尧年，你这样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可是小说版权还给她，她就会继续创作，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希望他们俩走到一起的人吗？”
“那不然嘞？”
楚曼曼不高兴地撇撇嘴，叹了口气，“暖暖，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你在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对付舒落，但现在我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就是你变了。我觉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你现在就像小说里那种恶毒的女配，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如果你坚持要我帮你，就请你把《偏执总裁有点病》的小说版权还给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