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听得烦躁,方忆暖的声音就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嗡地聒噪。“老公,这个歌我听腻了,我想听刘忻的歌。”
舒落故意使坏,直接把歌切掉。方忆暖蹙眉,知道舒落是故意这么做。陆尧年笑着切歌:“好,我老婆想听什么就放什么。”
车辆一路行驶,在方忆暖家门口停下。舒落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说:“方小姐,到了,请吧。”
“不上去坐坐吗?”
方忆暖无视掉舒落,看向陆尧年问。不等陆尧年回答,舒落已经表态:“谢谢方小姐好意,不过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上去了。”
“我没问你。”
方忆暖侧目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没问我,但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不信你看他。”
舒落坐在车里,警告性地看向陆尧年。陆尧年这个宠妻狂魔瞬间会意:“不去了。”
陆尧年表态后,方忆暖也没有勉强,笑了笑,下车离开。她知道,有的事不能急,她有足够的耐心。几天后。舒落和陆尧年在房间里打闹。舒落手拿枕头,砸向陆尧年:“陆尧年,你把奶茶还我!”
“我喝一口。”
陆尧年站得老远。“你喝一口,一口就没了!你赶紧还我!”
她在他身后一直追着。陆尧年猛喝了一大口,喝完后摇头:“你把这奶茶夸得天花烂坠,也没好喝到哪里去啊。”
“我去,你喝了整整一半,还跟我说不好喝?”
舒落看着空了一半的奶茶杯肉疼不已,踢了陆尧年一脚,“让你喝那么多。”
“不就是杯奶茶吗,回头让闻思排队给你买。”
“咚咚。”
门外传来闻思有些急促的声音,“陆总,陆总!”
说曹操,曹操到。陆尧年刚打开门就撞上闻思严肃的表情:“陆总,李乔辞职了!”
“她怎么突然辞职了?”
陆尧年表情诧异。“不知道,原定的是一个月后,由她顶替王若恬代表我们陆氏集团去参加国际彩妆大赛的决赛,但现在她辞职了,这要怎么办?”
陆尧年无奈,暗骂了几句:“靠,还能怎么办?换个人啊!”
闻思拧着眉头,一脸为难:“彩妆部的化妆师不少,但参加国际大赛的决赛,随便换个人恐怕胜算不大。如果不能拿到名次,那咱们这次花那么大精力送人参赛就没有意义了……”陆尧年闻言沉默,低眉思索。“我去!”
就在陆尧年一筹莫展的时候,舒落突然走到他和闻思中间,说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你去?”
“你去?”
陆尧年和闻思异口同声,惊诧得下巴都快掉下来。闻思咳嗽两声,一言难尽地打量舒落:“老板娘,我记得你没学过彩妆吧?上次直播画的都不咋地……”“我现在开始学不就成了。”
舒落天真地眨了眨眼睛。“那个……”闻思斟酌着措辞,“老板娘,这个比赛的所有参赛人员,都是拥有三年以上彩妆经验的专业彩妆师。”
陆尧年面色认真:“落落,这次比赛关系到陆氏集团的声誉和彩妆的品牌推广,需要慎重选人。”
“我知道,刚才闻思不是说了,这个比赛要一个月后吗?我现在就开始学,到时一定能参赛,不会丢你的脸。”
“一个月时间太短,根本达不到参赛的水平。”
舒落嘟着嘴,轻哼一声:“你们这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时间的确太短,一个月速成几乎没有可能。”
“怎么没有可能,我说可能就可能!”
舒落缠着陆尧年双臂,来回摇晃撒娇,“老公,我想去,你就让我去嘛。”
陆尧年还是想以大局为重:“落落,这件事……”“老公,老公……”舒落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声音娇柔地一遍一遍喊。陆尧年喉咙一紧,看了一眼闻思:“你先出去!”
闻思不敢看这么甜蜜的场面,会意地转身出去,顺带带上房门。“死女人,敢在闻思面前这样,是不是故意的!”
陆尧年一把抱起舒落,把她丢到床上。高大的身子笼罩着她,她却慢悠悠地伸着食指在他胸膛画圈圈,理直气壮:“谁让你不答应。”
“不答应也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
陆尧年严肃地强调,“而且你这样说话,真的很恶心。”
“你要不同意,我就这样,我夹子音夹死你!”
陆尧年瞪她一眼:“你敢!”
“哎呀,老公,那个国际彩妆赛的决赛我真的想去参加,你就让我去嘛。”
舒落搂住他的脖子,展开温柔攻势,“老公……”陆尧年被她勾得心痒痒,在她的色相出卖下,勉强同意了这件事儿。管他的什么国际彩妆大赛,没老婆重要。只要老婆开心,什么都行。哪怕是恶心做作的撒娇,他也吃这一套。陆尧年现在已经是宠妻无度,毫无底线。他刚刚同意,舒落就一把推开他:“我要去找资料抓紧学习学习。”
“靠,这就把我一脚踢开了?过河拆桥?”
舒落浅浅一笑,撩起长发,“不,是卸磨杀驴。”
拿出电脑,舒落找了很多有名的彩妆博主,一个一个看视频学习。光是这还不够,为了记住相应的知识点,她还拿了小本本进行记录,开始大补课。接连两天都学习到凌晨,舒落甚至拿自己做实验化妆,恶补彩妆知识。房间里点着明亮的灯,她坐在书桌前,手握一支笔撑着下巴,专心地看着视频。“还在看?”
陆尧年走近她身旁。“这么晚了,该睡了。”
“我还有一会儿,你先睡。”
舒落头也不回,注意力放在电脑前的视频上。陆尧年不满用鼠标关了视频,健壮的身体横在她中间:“太晚了,睡觉!”
“才十二点,我再看一会儿。”
舒落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屏幕,肩膀顶开陆尧年碍事的胳膊。“再看一会儿意义也不大,不如陪我睡觉。”
陆尧年长臂环在她的腰上,脸凑上前。舒落皱眉不满,转头说:“怎么就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