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在一起过夜了吧？”

方忆暖语调平稳，每一句话却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插陆尧年心脏。他脸色更加阴郁：“你闭嘴！”

“恼羞成怒了？这些话是很难听，但却是你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方忆暖坐近几步，认真地对陆尧年说，“尧年，认清事实吧，这个女人不值得你对她这样。”

陆尧年没有搭理，转头看向闻思：“备车。”

“是！”

“你要去哪儿？去找她吗？”

方忆暖也跟着起身，跟在陆尧年后面紧紧追问。陆尧年淡淡开口：“你让开。”

“她这么对你，你还要去找她？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陆尧年吗？”

方忆暖眼眸一闪，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她自诩对陆尧年很了解，可这次回国，她发现陆尧年跟她记忆中那个男人产生了偏差。他的原则，他的冷漠，全都在遇到舒落的问题时荡然无存。陆尧年冷淡地直视方忆暖的眼睛，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她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闻思，去市医院！”

“是！”

市医院，悠冷的急诊长廊。陆尧年沉重的牛皮鞋底一下下砸在医院的瓷砖地面上。看着厉霆扶着舒落的手从楼梯拐角下来，陆尧年压在胸腔里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他疾步走上前，一言不发把舒落拽过来。被她这么一拉，舒落蹙眉呻吟了一声。厉霆顿时来了火气：“你这么用力干什么？不知道她脚上有伤？”

陆尧年低头看了一眼舒落包扎的小腿，在这之前，他的确是没发现。收回目光，他转向厉霆，眼底窜着火苗：“她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她是我未婚妻！”

“呵，未婚妻？那她受伤也没见你关心。”

厉霆嗤笑。“我怎么关心她不用你操心，滚！”

陆尧年侧头看向舒落，语气森冷：“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昨天晚上……”厉霆打断准备回答的舒落，神色得意：“昨天晚上她和我在山上看星星，看月亮，我们一起在山洞过了一夜。”

陆尧年拳头紧握，一个转身揪住厉霆的衣领，微眯的眼眸散发出厉芒：“你干了什么？”

“你说呢？”

厉霆扬唇一笑，“当然是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你别胡说！”

舒落忙开口解释。厉霆却不听，反而故意激怒陆尧年：“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她，她的身体很诱人。”

厉霆话音刚落，陆尧年就握紧拳头抡了过去。“你他妈敢碰她，我弄死你！”

陆尧年双眼猩红，愤怒地瞪着厉霆，像是要把他撕碎一般。一拳不够，他又加上第二拳。厉霆抹了抹嘴角，舔干嘴角殷红的鲜血，不怒反笑：“正好，今天好好地打一场，看谁才有本事陪在舒落身边！”

说完这句话，厉霆也扬起拳头朝着陆尧年砸去，两个人就这么在医院大厅互殴起来。“厉霆，你别打陆尧年！”

舒落在旁边急得跺脚。“陆尧年，你别听厉霆胡说八道！”

舒落这边拉一下，那边劝一下。他们两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男人，像两头发了疯的狮子，互不相让地攻击，不一会儿就双双负伤。直到隔壁急诊室的医生出来骂人：“要打架出去打去！这里是医院！”

看到陆尧年受伤，舒落既心疼又着急：“你们别那么幼稚行不行？影响其他病人，还让别人看笑话！闻思，去把他们拉开！”

“不许过来！”

陆尧年一声命令，闻思刚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出去继续！”

他冷冷对厉霆说。厉霆邪笑，“正有此意。”

就这样，他们从室内打到室外。任凭舒落怎么劝都没用，他们还是不肯停手。直到围观者越来越多，保安过来警告他们再打下去就报警，他们两个才肯停下来。草地上，陆尧年和厉霆各自坐在一边。陆尧年浑身是伤，一身昂贵的西装被扯得破烂，脸上身上无一不带着血迹，对面的厉霆也是如此。舒落看着不同程度挂彩的两个人，气得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小孩子，要用打架来解决问题？”

“你知道什么，这是男人的方式。”

“你们男人的方式就是打架？”

舒落怒极反笑。尤其是在看到陆尧年青紫的熊猫眼和厉霆肿得跟包子一样的脸时，她实在是不想承认这两个是东洲横着走的两大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