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到研发部门所在地。“究竟什么情况？”

叶凡找到吴英雄。他看起来很狼狈，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布满血丝，一点也没有昨天晚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凌晨三点多，负责夜间安全的员工发现情况不对，联系我之后，确定资料被人复制带走，经过简单筛查，可以确定就是第二小组组长曹云海，就是他把资料带走。”

吴英雄咬牙切齿的说。全球通二代新机型的研发成功，是整个研发部门几个月的努力。结果现在被人一锅端，很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让他非常愤怒，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叶凡眉头微皱。他认为不是一个人，肯定是一个团伙，否则无法突破重重安全措施。“目前只能确定他一个人。”

吴英雄摇摇头。“把涉及到的人都叫过来，我要当面询问。”

叶凡微微皱眉。很快，有十八个人被叫过来。他们要么是昨天晚上值班的，要么是和曹云海有关系的，都有一定的可能是曹云海的同伙。“现在听我的命令，抬起头，看着我，认真听我说话。”

叶凡下令。十八个人听到叶凡的话，不得不抬起头。“我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幸的消息，研发部门丢失重要资料，价值数百万，涉案金额堪称巨大，任何参与其中的人，一旦被查出来，都会面临牢狱之灾，而且可能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叶凡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们的反应。叶凡精通微表情，心理学，想通过他们的反应，判断出谁是同伙。他故意强调严重后果，刺激现场的人。没过两分钟，叶凡就锁定一个人，他反应和其他人大不相同，脸色发白，头上还冒出冷汗。这个人有可能是曹云海的同伙，他的表现，说明心理素质不太好，很容易突破。“我要说的话就这些，接下来，我会和你们每一个人单独谈话，在此期间，你们彼此不允许交流，如果谁违反这个约定，我就会认定他是曹云海的同伙，认定你们在串供。”

叶凡宣布。然后他让吴英雄叫来十个保安，盯着这些人。禁止他们说话，甚至禁止他们眼神交流，然后一个个带到办公室，和叶凡单独谈话。第六个单独谈话的，就是叶凡怀疑的目标，昨天值班的安保人员，还是一个小队长名为聂山。“昨天是你值班吗？”

叶凡询问。“是，是我带队值班，你带队值班的时候，曾经离开其他人，时间长达十分钟，你有什么解释？”

叶凡质问。研发部门安保值班，有严格的规定，进入敏感区域的时候，要保持三个人一个小队不能分离。如果有特殊情况，就换另一小队来。而聂山当时谎称肚子痛，没叫别人代替值班，一个人去卫生间，这是非常明显的违规行为。“我，我当时只是不想麻烦别人，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聂山低着头说。“抬起头，看着我，曹云海分给你多少钱？”

叶凡突然问。“没，我是冤枉的，我虽然认识他，但和他不熟，更不是他的同党。”

聂山急得都冒汗了。“聂山，你认为我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叶凡眼中寒光一闪。其实他真没有证据，他认为聂山是同党，完全是根据聂山的反应判断出来的，准确率九成以上。叶凡说话的时候，强大的气势压向聂山。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两眼盯着聂山。聂山脸色越来越白，叶凡带给他的压力，让他越来越难以承受，冷汗很快就把全身衣服湿透。“你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有一个三岁的女儿，还有一个贤惠的老婆，你母亲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你的责任重大，如果你丢掉现在的工作，或者被抓去坐牢，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叶凡采取心理攻势。“我...”聂山脸上仅剩的一丝血色，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当然清楚严重后果，他一旦出意外，他身体很不好的母亲，很可能会受到刺激撒手人寰。只剩下他妻子，赚的钱，很难养活一家老小。唯一的出路，大概就是改嫁，有人会住着他的房子，搂着他的妻子，虐待他的两个孩子。“如果你配合，并提供重要线索，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如果你顽固到底，我就一定会追究到底，你一定会坐牢，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叶凡看到聂山的状态，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你真能放过我吗？”

聂山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这一句话，等同于承认他是曹云海的帮凶。“看你的配合程度，如果你完全配合，我可以不追究你。”

叶凡懒得和小喽啰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追回资料。“好，我说，曹云海给我一万块，让我配合他，帮他把一份资料带出去。”

聂山说完腿一软，坐在地上。他的压力实在太大，在巨大的压力下，精力体力消耗太严重，坐到地上之后就很难站起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他？”

“我不知道。”

聂山摇摇头。“聂山，你要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儿，就是追回遗失资料，如果你明知不说，我绝不会放过你，我再问你一遍，曹云海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他？”

叶凡冰冷的声音，仿佛能把人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