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湘乐这股猖狂劲儿,不知道背地里树了多少敌!尤其是曾经被他欺负过的奴才,早就恨的牙痒痒了!玉姑姑叉着腰,厉声说道:“岂有此理!湘妃实在是太过分了!”
“姑姑不必生气,这种小人,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沈欢站起身来,留心观察了一下玉姑姑的面容。还真是消瘦了不少……一晃都过去这么久了,幸而沈欢在乎的人,都没有被那件事牵连。“你是哪个地方的奴才?”
“奴才是御膳堂的,听闻陆太妃很喜欢吃奴才做的粥!”
“竟是你?”
沈欢点了点头:“奴才还得回去继续熬粥呢,就先行一步了!”
“也好,今儿的事幸好是被我撞见,若是换了旁人,你小命就没了,自己放机灵点,听见了吗?”
“多谢姑姑提醒,奴才定当牢记于心!”
告别了玉姑姑,沈欢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御膳堂。先是帮陆太白熬了一锅粥送去,随即就开始准备萧红颜点的白煮豆腐了。这道菜需要十分细心,稍有不慎就会把豆腐弄碎。沈欢扎扎实实的在厨房里待了一个时辰,除了这道豆腐,还做了一些精致的小菜。养心殿内,御前宫女端着菜品来到萧红颜的面前。闻着菜香都忍不住咽口水。“这小庖子做的菜是不错,老奴都心动了!”
萧红颜淡淡一笑,品尝了一口白煮豆腐,眼里闪过一抹惊奇的神光。这个味道和她之前吃的都不一样,豆腐的香味醇厚,入口即化,口腔内竟还能残留余香。另外的几盘小菜,看起来普通,吃进嘴里也是同等的惊艳。“传令下去,御膳堂所有的奴才,都赏赐黄金百两,尤其是小吉祥,给他做几件新衣裳吧!”
“老奴这就去传旨!”
御膳堂从未有过这样的高光时刻。从前他们手里送出去的膳食,不是被主子们退了回来,就是倒在墙角喂野猫。伤自尊就不说了,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主子,直接就被送去威刑关服刑。崔膳妇双手捧着黄金,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她已经攒够了养老的资本,哪怕现在被皇帝遣散出宫,她也是愿意的!“副手,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吉祥,陛下亲自给你赐名,你可真是越看越讨人欢喜!”
“那我就把这面罩摘了吧!”
“我跟你开玩笑的,面罩带上!”
沈欢悻悻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休息的屋子。安金槐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啼笑皆非的看着沈欢。“国主大人,您这双巧手,可真是厉害啊!”
沈欢知道他这话是在嘲讽,直接就无视了。转而点上蜡烛,开口道:“我今儿个见着了祁焦莲,还见了两回!”
“那你怎么没有下手?”
“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不错,我要是在萧红颜的眼皮子底下杀了祁焦莲,那我也会被她砍了脑袋,到头来国主的位置空着,你的大仇也已经报了,回赛斯做新的国主,就不管九泉之下的我了!”
安金槐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即才笑道:“瞧你这话说得,我能是那卑鄙的人吗?”
“卑鄙二字就差写在你的脸上了,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
现在沈欢着急的是另外一件事。祁湘乐的寿辰宴!这狐媚男人本身就恃宠而骄,到了他寿辰宴的当日,还不知道会嚣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祁焦莲作为他的生母,势必会到场祝贺!沈欢只需要在饭菜里下点功夫,就能轻轻松松夺走她的小命!“快睡吧,明天忙着呢!”
沈欢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安金槐干了一整天的苦力,也有些困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阵阵的夜风从破了口子的窗户吹了进来。天气越发的严寒,冻得人浑身哆嗦。安金槐辗转反侧,实在是受不了这冰凉的被窝,一脸烦躁的坐起身来。旁边的位置竟然是空的。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得不多想,万一沈欢又逃跑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动静。安金槐迅速下了床,猫着腰来到了门边,透过一条裂开的门缝,发现有个奴才鬼鬼祟祟的进了厨房。砰!一声巨响袭来!那奴才被打飞,落到院子里吐了满地的鲜血!安金槐夺门而出,擒住这奴才的同时,抬起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沈欢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冷哼一声道:“蹲了这么多天,可算是把他抓到了!”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家伙!”
沈欢一脚踩在对方的肚子上,表情变得十分的凶狠:“说!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指示我!”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要没有主子的差使,你敢到我们御膳堂投毒?真当我好骗呢!”
“……”听到这话,安金槐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现在不光是这家伙投毒的事了,一旦后宫中有人不慎吃了毒物,那整个御膳堂都得掉脑袋。“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安金槐死死的握住刀柄,夜幕下他的眼神阴狠无比。投毒之人吓得哆嗦,只好交代:“是愉妃指示我来的,他说湘妃明日点了盘鱼,让我给鱼肚子里加点东西!”
“愉妃?他怎么敢的啊?”
“我只是一个听差办事的奴才,你们千万不要杀我!”
安金槐冷笑道:“留着你也是个祸害!”
随即握紧刀柄,作势就要捅下去。沈欢见状,急忙喊道:“杀不得!留他一条命,我有大用!”
“有什么用?”
“湘妃寿辰宴上,我需要一个顶包的人,否则杀了祁焦莲,皇帝一定会疑心我们御膳堂,而我首当其冲脱不了干系!”
“既如此,那我先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寿辰宴过后,再把他交给陛下处置!”
沈欢点点头,一掌拍晕了这贼人,找来麻绳将其五花大绑,又去扯了一些烂布头,塞进了他的嘴里。